曹铄離開皇宮,已經快到傍晚。
才回許都還沒來及回家,曹操又讓他晚上回去參加家宴。
派了個人回去向袁芳等人通禀,他則在蔡稷等人的護送下走向曹家。
進入曹家,還是許褚前來迎接。
“仲康兄,家宴是在前廳還是在後宅?”曹铄問道。
“家宴當然是在後宅。”許褚說道:“就在大夫人的住處。”
“在母親住處?”曹铄說道:“一大家子人都擠到母親住處, 可是夠熱鬧的。”
“公子說的是。”許褚說道:“最近曹公又添了兩位小公子,曹家家宴可是更熱鬧了。”
“父親怎麽想起要擺設家宴?”曹铄向許褚問道。
“還不是因爲公子帶回了傳國玉玺。”許褚說道:“公子回到許都之前,曹公就下令今日擺設家宴,明天宴請諸位将軍、幕僚。”
“提起将軍,我想問問,張文遠等人投了父親表現怎樣?”曹铄問道。
“張文遠還真是一員猛将。”許褚說道:“隻是他現在不在許都。”
“不在許都?”曹铄一愣:“他去了哪裏?”
“張文遠曾追随呂布,和臧霸也算是故交。”許褚說道:“曹公讓他去青州說服臧霸前來許都。”
“臧霸在青州倒是有些勢力。”曹铄說道:“我記得他和孫觀将軍也是故交……”
“正是孫觀陪着張文遠去的。”許褚說道:“倆人都是臧霸故交, 一同前去說服臧霸,成算應該會高一些。除了臧霸,還有猖希等人……”
“猖希?”許褚提起這個名字,曹铄說道:“父親有沒有說打算怎麽處置這個人?”
“曹公倒是沒說。”許褚回道:“如無意外,他應該會和臧霸一同來到許都。”
曹铄沒有吭聲。
猖希這個名字他依稀有些印象。
此人在青州一帶也是有些名望,手下也有一些兵馬。
曹铄印象中,他應該是先投了曹家,劉備去了徐州,他又投靠了劉備和曹家爲敵。
誅殺劉備不容易,殺個猖希……
曹铄嘴角微微一牽。
“公子笑什麽?”發覺了他的笑容,許褚問道。
“我笑了?”曹铄神色一正,對許褚說道:“應該沒有吧。”
沒再從他臉上看出笑容,許褚也有些疑惑,難道是剛才看錯了?
到了丁瑤住處,許褚在正門外停下,曹铄則由侍女引領進去。
剛進前廳,他就看見曹操和丁瑤等人已經在坐。
除了曹操和丁瑤,曹家後宅的夫人全都來了。
爲曹操生養了兒子的夫人們, 還都帶來了他們的孩子。
見到曹铄, 曹彰和曹植親昵的迎了上來。
兩個小孩兒向曹铄行了個大禮招呼道:“見過兄長!”
“我随父親出征之前,你倆才這麽高點!”曹铄比劃了一下,一手摟着一個兄弟的肩膀,笑着說道:“這才多少日子,居然長這麽高了。”
“兄長隻是說我倆。”曹彰說道:“許多日子不見,也是高了不少。”
“我也高了?”曹铄笑着問道。
“何止是高了。”曹植在一旁說道:“兄長比以前更加威猛,我長大之後,一定要随兄長出征。”
“有志氣,我等着你倆!”曹铄笑着拍了拍兩個兄弟的肩膀。
曹丕這時也迎了過來,行了個大禮說道:“見過兄長。”
曹铄拍了下他的胳膊說道:“許多日子不見,像個男人了!過不多久,應該能随同父親出征。”
“你們三個先去玩吧。”向三個兄弟吩咐了一句,曹铄整理了一下衣服,給曹操和丁瑤行了個大禮說道:“孩兒見過父親、母親。”
丁瑤滿面笑容點了點頭,曹操也是笑着說道:“都是自家人,不用講這麽多禮數,見過諸位母親,家宴也就該開始了!”
曹铄又向在場的曹操妾室見了禮。
他才行了禮,一個小小的孩童蹒跚着走了過來。
孩童走路還不是太穩當,到了曹铄面前卻有模有樣的學着他行禮:“曹沖見過兄長。”
“小倉舒!”曹铄蹲了下去,揉了揉曹沖胖嘟嘟的小臉,把他抱進懷裏。
叫曹沖的時候,他犯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
曹沖太小,還沒有表字,他卻叫出了印象中曹沖的表字。
“子熔,你剛才叫沖兒什麽?”曹操一愣,向曹铄問道。
曹铄這才反應過來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說道:“孩兒特别喜歡沖兒,見他實在可愛,就随口叫了個愛稱。”
“愛稱!”曹操笑道:“等到沖兒成人,就用你叫他的愛稱做表字好了!”
曹铄愕然,驚的嘴巴微微張開半天都沒合攏。
曹操的兒子表字都有個“子”字,唯獨曹沖不是。
他這才明白,原來曹沖的表字居然是他給取的!
“今天辦家宴,有件事我想對你們說。”曹铄落了坐,曹操對在場的妻妾和子女們說道:“子脩戰死已經許多日子,曹家總不能沒有長子。子熔孝悌爲先,雖然子脩戰死,卻從不敢有半分僭越,今天我就給他正個名,從今往後子熔就是曹家長子!”
“夫君英明!”曹操發了話,包括丁瑤在内,所有妻妾都應了。
曹操對子女們說道:“子熔确立了長子身份,你們這些做兄弟姐妹的,以後可得以對待曹家少主的禮數相見!”
确立曹铄長子身份,衆人還沒覺得什麽。
當曹操說出以後要以曹家少主的禮數與曹铄相見,衆人恍然,原來曹操是要借着這個機會确立繼承人。
雖然出乎意料,有這樣的好事,曹铄當然不會推辭。
他低着頭,一副裝老實訛人的架勢。
曹操确立繼承人,丁瑤當然是滿臉笑容。
不過她卻不經意的看了卞夫人一眼。
同樣面帶笑容,卞夫人什麽都沒有說,隻是一臉的恬靜淡然。
“既然人已到齊,我也不再多說。家宴就此開始!”曹操向在一旁伺候的侍女吩咐道:“傳令夥房,把酒宴送上來。”
丁夫人在一旁說道:“夫君,今天是家宴,也沒有外人。不如請卞家妹妹歌舞一曲,怎樣?”
卞夫人是娼門出身,從小就擅長歌舞,隻是這個時候提出讓她歌舞多少有些不妥。
曹操剛要說話,卞夫人說道:“隻要姐姐歡喜,我願獻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