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進入許都,剛到曹家正門,許褚就迎了出來。
“曹公知道公子要回來,特意讓我在這裏等候。”許褚抱拳說道。
“有勞仲康兄。”曹铄說道:“我正急着求見父親。”
“公子請!”許褚撤步讓開。
進了曹家,在許褚的引領下,曹铄來到正廳。
“父親在這裏見我?”快到正廳門外, 曹铄向許褚問道。
“不隻是曹公,其他人也都在。”許褚說道:“公子快些去吧,别讓曹公等急了。”
曹铄進入前廳,果然看見除了曹操,一衆幕僚、将軍都在。
他向曹操行禮說道:“孩兒見過父親!”
“免禮!”曹操擡了下手問道:“我才回到許都,你這麽急着回來, 究竟有什麽事要說?”
“我這次回來,是特意送傳國玉玺。”曹铄說道:“還請父親過目。”
向身後招了下手, 蔡稷雙手捧着傳國玉玺進入前廳。
接過玉玺,曹铄高舉過頂遞向曹操。
跟着進入前廳的許褚取了玉玺,轉呈給曹操。
玉玺放在桌上,曹操打開之後,有一瞬間,眼睛裏流露出一絲異樣。
傳國玉玺傳說是用和氏璧打造而成,質地晶瑩,不說它是皇權的象征,僅僅隻是用料和工藝,就已是價值連城。
“你打算要爲父怎麽處置傳國玉玺?”曹操向曹铄問道。
“既然玉玺交給父親,還是問問諸公怎麽看。”曹铄環顧衆人,沒有給予正面回應。
“你們怎麽看?”曹操向在坐衆人問道。
“曹公!”荀彧站了起來:“傳國玉玺據說當初是被孫堅得了,後來落到袁術手中。正因有了玉玺,袁術才敢僭越稱帝。皇家之物,理應歸還皇家。”
曹操沒有吭聲,看向其他人。
“荀公說的不錯。”郭嘉說道:“玉玺歸還陛下,政令所處誰敢不服?曹公理應盡快把玉玺歸還, 天下人還有誰能暗中中傷曹公?”
郭嘉也這麽說, 曹操心中頓時有了決斷。
他正要當衆宣稱要把傳國玉玺交還給劉協,劉備站了起來。
見劉備站起,曹铄眉頭微微皺了皺。
劉備起身必定是有話要說,曹铄隐隐的有種感覺,他出的主意一定是打算坑害曹家。
果然,劉備剛起來就說道:“我倒是覺得曹公沒必要立刻把傳國玉玺敬獻給陛下。”
“玄德有不同看法?”曹操問道。
“陛下深居宮中,身旁衛士也不是很多,更缺乏武藝精湛者。”劉備說道:“萬一有歹人觊觎傳國玉玺,等到曹公得了消息派人前去已經晚了。所以我認爲傳國玉玺還是留在曹公身邊比較妥當。”
“玄德公這麽說,難道是想陷曹公于不忠?”劉備話剛說完,荀攸就冷笑着說道:“傳國玉玺本就是皇家之物,留在曹公手中,讓天下人怎麽看?陛下就在許都,玉玺不給他,卻被曹公拿着,恐怕用不多久,曹公英名就将掃地。”
荀攸一番話,立刻引起廳内衆人共鳴,尤其是荀彧,更是對曹操說道:“曹公,劉玄德用心險惡,理當即刻誅殺!”
劉備惹起衆怒,曹操微微一笑,對衆人說道:“玄德也是思量不周,諸位不用放在心上。稍後我和子熔一道,把玉玺給陛下送去就是。”
衆人怒目瞪着劉備。
站在劉備身後的關羽、張飛想要發作,卻礙于曹操麾下将軍都在,也不能怎樣,隻能瞪回去。
惹怒了衆人,劉備趕忙向曹操告罪:“曹公恕罪,是我思量不周,經諸公點撥已經醒覺。從此往後,再不敢說出這樣的混話。”
“玄德也不是有心。”曹操說道:“不用放在心上。”
他站了起來,向衆人吩咐:“都退下吧,子熔留下,與我觐見陛下。”
衆人紛紛起身告退。
等到前廳隻剩下曹操和許褚,曹铄問道:“父親難道沒聽出劉玄德别有用心?”
“别有用心?”曹操問道:“他在許都,還能有什麽用心?”
“父親可不要輕視了劉玄德。”曹铄說道:“此人有枭雄之相,如果現在不除,以後必成後患!”
看着曹铄,曹操眉頭微微皺起:“你果真這麽認爲?”
“如果父親不信,可以找個機會試探他一下。”曹铄說道。
“試探?怎麽試探?”曹操問道。
回頭看向外面,曹铄說道:“最近天色陰沉,看樣子是要下雪,等到落雪的時候,父親可以和劉玄德青梅煮酒談論天下英雄,看看他怎麽說!”
“青梅煮酒?”曹操微微一笑問道。
“正是。”曹铄說道:“如果劉玄德果真有懷有異心,他在應對間必定會有破綻,以父親慧眼,應能看出。”
盯着曹铄看了好一會,曹操點了點頭。
“先不說這些,陪我去觐見陛下。”不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說,曹操走向前廳門口。
曹铄和許褚緊跟在他身後。
出了前廳,曹操向曹铄問道:“你占領淮南也有一些日子,最近怎樣?”
“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曹铄說道:“隻是耗費太大,我手裏那點錢糧根本支撐不住。更重要的是淮南人口稀少,我得從各地多遷移人口過去才行。”
“我怎麽覺得你話裏有話?”曹操微微一笑,對曹铄說道:“許都也沒錢糧……”
“我不找父親要錢糧。”曹铄說道:“隻求父親一件事。”
“你說!”曹操說道:“你是我兒子,有什麽話是我們父子間說不開的?”
“這次回到許都,我想帶摸金營去淮南。”曹铄說道:“我手下的人在淮南發現一些古墓,很可能是先秦戰國時遺留下來。我隻求父親,看在淮南百姓貧苦的份上,這些古墓所得暫時不要送到許都。”
“你想獨吞!”曹操笑的更加燦爛,他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既然你要用錢,在淮南得的那些不用送到許都。至于以後到了其他地方,摸金營得到的好處,還是得送些給我才是。畢竟我這裏也要養兵!”
“我替淮南軍民謝過父親。”曹铄抱拳躬身行了個大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