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壽春方圓二十裏走了一圈,曹铄等人遇見的村子不少,有人的卻不過四五個,總人口也不過兩三百人。
“人丁稀少到了這種程度。”回壽春的路上,曹铄對司馬懿等人說道:“也不知整個淮南還剩下多少人。”
“雖然不少,卻也不至于這麽少。”司馬懿說道:“壽春附近沒什麽人口, 應該是百姓不想離袁術太近。離壽春越近,盤剝越重,逃離的越遠,盤剝相對會輕一些。”
“應該是這樣。”曹铄點頭說道:“有沒有告知紀靈,讓他帶着俘虜來到淮南?”
“已經派人去了。”司馬懿說道:“我還特意囑咐趙将軍,不要走紀将軍來的路線, 以免見了袁術, 令紀将軍心生愧疚惹出麻煩。”
“事情交給你,我還是放心。”曹铄微微一笑,對司馬懿說道:“有些事情不需要我特意吩咐,你已經辦妥。”
“公子催糧食和布帛催的緊,我也讓人去了各地督辦。”司馬懿說道:“隻是半個月确實日子緊了些。”
“我也知道半個月日子緊了些。”曹铄說道:“然而天氣越來越涼,我們可以拖,淮南百姓可拖不起。”
“走過幾個村子,我是恨不能把袁術淩遲碎剮。”司馬懿說道:“他造的孽實在是太多……”
“你認爲他會有個好下場?”曹铄微微一笑:“無論落到父親還是陛下的手裏,袁術大逆的罪名少說也得被五馬分屍。”
“如果我是他,在公子探視之後,必定會想法子自殺。”司馬懿說道:“就是不知袁術有沒有這樣的膽魄和胸襟。”
“他要是有那膽魄,我也不會去戲弄。”曹铄笑道:“畢竟把他活着送給父親,功勞遠大于送去一具屍體。”
“公子得了傳國玉玺,難道不打算送給曹公?”司馬懿問道。
“當然要送,但不是現在。”曹铄說道:“我已讓子龍轉告父親,等到大軍班師,親自護送玉玺返回許都。”
“就怕曹公迫不及待。”司馬懿說道:“萬一他派人前來催要,這場功勞可就沒了。”
“父親不會催要。”曹铄笑道:“傳國玉玺對我來說并沒有什麽用處, 我不送到下邳, 父親也知道什麽原因,必定不會責怪。”
曹铄和司馬懿在壽春周邊巡視,壽春城的監牢裏。
趙雲站在袁術的牢房門外。
兩名飛熊營士兵進了監牢,把袁術押解出來。
“趙将軍,久仰大名!”出了監牢,袁術向趙雲抱了抱拳。
趙雲沒有理他,隻是想飛熊營士兵吩咐了一句:“帶上他,走!”
“慢着!”兩名飛熊營士兵推搡着袁術正要走,袁術喊了一聲。
“袁公有事?”趙雲問道。
“趙将軍能不能行個方便?”袁術說道:“如果你肯半路把我放了,我送将軍一樁富貴。”
“袁公說笑了!”趙雲說道:“你已成了階下囚,難不成還能有富貴給我?”
“有,當然有!”袁術說道:“隻要将軍肯給我留下一條活路,我必定感念不忘,就用這樁富貴換我一條性命。”
“不知是什麽富貴?”趙雲問道。
“曹子熔攻破壽春,必定四處搜羅,想要找到我藏匿起的财寶。”袁術說道:“憑着将軍想象,我會不會把财寶放在壽春?”
凝視袁術,趙雲問道:“袁公把财寶放在了什麽地方?”
“趙将軍還沒答應我。”袁術說道:“如果答應了,我就告訴将軍,倘若沒有答應,就讓那些财寶随着我的死,從此消匿世間。”
“先把袁術關起來。”趙雲向兩名飛熊營兵士吩咐道。
飛熊營兵士又把袁術關回了牢房。
進了牢房,袁術向趙雲喊道:“趙将軍,你認爲怎樣?”
“容我和副将商議一下。”趙雲說道。
他招呼了鄧展一聲,倆人一同出了監牢。
到了監牢門口,鄧展向趙雲問道:“将軍有什麽打算?”
“還能有什麽打算。”趙雲說道:“我打算先問了公子,看他怎麽說。”
“如果将軍等太久不給回複,隻怕袁術有所懷疑。”鄧展說道:“不如我去城門等候公子,将軍先押解袁術離開,得到公子指令,我會追趕上去。”
“倒也是個法子。”趙雲說道:“我答應的太爽快,袁術反倒會有所懷疑。等到上了路,讓他慢慢勸我,公子命令下達,我倆再做計較。”
“我也是這個意思。”鄧展說道:“既然這樣,我先去了!”
趙雲點了下頭。
鄧展轉身離開。
趙雲則又回到牢房。
“怎樣?”見趙雲回來,袁術扒着牢房栅欄,滿心期盼的問道。
“先上路再說。”趙雲向飛熊營士兵說道:“先把袁術押出來。”
這一回袁術沒再叫喊,而是乖乖的被兩名飛熊營士兵押出了牢房。
“走!”趙雲招呼了一聲,率先走出牢房。
監牢外,飛熊營早就做好準備,牽着戰馬的将士們,簇擁着一輛由兩匹戰馬拉着的馬車。
“袁公請上車。”趙雲向袁術比劃了個手勢。
“趙将軍,我說的那件事,還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袁術對趙雲說道。
“袁公該上路了。”趙雲并沒回應,隻是對袁術說了一句。
沒再多說,袁術在兩名飛熊營士兵的看押下上了馬車。
飛熊營士兵正要用鐵鏈把袁術綁在車上,趙雲說道:“不用那麽麻煩,晾他也逃不脫。”
兩名飛熊營士兵默然收起鐵鏈。
翻身上馬,趙雲向将士們吩咐道:“我們走!”
數百名飛熊營簇擁着押解袁術的馬車,以并不快的速度向壽春城門走去。
袁術即将被押出壽春城,得到消息的百姓紛紛出來圍觀。
有些百姓甚至撿起地上的石頭向他砸了過來。
不能讓袁術被活活砸死,飛熊營将士紛紛跑向路旁,阻止那些人的舉動,另有十多人跳上馬車,舉起盾牌爲袁術遮擋石頭。
“袁術大逆不道,朝廷自會懲處。”趙雲喊道:“任何人不得向他投擲石塊,違令者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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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