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率軍進城。
壽春守軍已經被收繳了兵器,街道兩側站的都是圍觀百姓。
城外喊話的時候,壽春百姓也都聽見了。
曹铄開出的條件,對于多年遭受袁術壓迫的淮南百姓來說,無疑有着極大的吸引力。
曹軍進入壽春,百姓紛紛出來圍觀。
人們的目光充滿期待, 都期盼着曹铄占了淮南之後,能兌現他的承諾。
騎着駿馬,曹铄在龐統等人的陪同下,向袁術的皇宮行進。
剛進皇宮,他就看見一群曹軍圍着二三十名袁術的衛士。
衛士們扭着一個人,見曹铄來到,他們紛紛躬身行禮。
帶頭的衛士說道:“我們擒了袁術敬獻公子。”
“你們都是袁術的衛士?”曹铄問道。
二三十個衛士都低着頭沒敢吭聲。
帶頭的衛士更是神情忐忑, 不知曹铄想做什麽。
“公子問話,怎麽不回答?”蔡稷在一旁喝道。
領頭的衛士連忙答道:“回公子話, 我們正是陛下……不……是袁術的衛士!”
“帶他們下去休息吧。”曹铄向魏圖吩咐道。
魏圖應了一聲,随後對那二三十名衛士說道:“你們跟我來!”
曹铄沒說獎賞也沒說懲戒,衛士們一個個心中忐忑。
跟着魏圖離開,帶頭的衛士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位将軍,公子會怎麽對待我們?”
“你們立下大功,公子必定不會虧待了。”魏圖說道:“隻是以下犯上,想被重用恐怕難了!”
衛士們松了口氣。
能不能被重用,他們根本不在意。
至于獎賞,他們也不敢多想。
隻要能活下去,對他們來說就是最重的恩寵了……
衛士們被魏圖帶走,兩名曹軍随後站在了袁術身後。
“袁公!”曹铄沖着他咧嘴一笑:“久仰大名,今天終于見着活的了。”
“曹子熔,你想怎樣?”袁術怒聲問道。
“我并不想怎樣。”曹铄賤兮兮的一笑,對袁術說道:“關鍵是陛下想對袁公怎樣。”
袁術稱帝,已是對漢室大逆不道。
把他交給劉協,他是必死無疑!
“來人!”曹铄喊道:“好好照料袁公, 過兩天送他去見父親。”
“慢着!”蔡稷招呼幾名曹軍, 正要押袁術離開,袁術喊了一聲。
“袁公還有話說?”曹铄問道。
“如果你肯放了我,我願獻出傳國玉玺!”袁術說道:“假如曹孟德打算稱帝,傳國玉玺可是少不了……”
曹铄咧嘴一笑,對袁術說道:“壽春已經是我的,即使你不獻出傳國玉玺,它也會被我找到。更何況父親并沒打算稱帝,我們曹家忠貞漢室,又豈是袁公可比?”
曹铄一番話,把袁術說的愕然半晌。
向蔡稷擺了擺手,曹铄說道:“押下去。”
“帶走!”蔡稷招呼了幾名曹軍一聲。
等到袁術被押走,曹铄又對一旁的曹均說道:“你帶人搜尋這裏,一定要把傳國玉玺找出來。”
“袁術家眷怎麽辦?”曹均問道。
“還能怎麽辦。”曹铄說道:“他用過的女人,我總不能撿起來再用。你清點一下他的家眷,把有姿色的送到我這裏,我要賞給有功将士!”
曹均應了,帶着一群曹軍進入袁術的皇宮,搜尋傳國玉玺和抓人去了。
向皇宮裏面走着,司馬懿問曹铄:“公子,找到傳國玉玺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曹铄說道:“我得去一趟許都,親手把玉玺交給當今陛下。”
“曹公會不會答應?”司馬懿問道。
“回許都之前,我當然會先去說服父親。”曹铄說道:“我們曹家忠貞漢室,父親必定會答應我的請求。”
“公子說的是!”司馬懿應道。
一旁的陳到說道:“依我說公子還不如把玉玺獻給曹公,他做了皇帝,公子就是太子……”
“太子?”曹铄微微一笑:“這個太子可不好做!袁術曾經也是盛極一時,如果他不是大逆稱帝,又怎麽會落到現在的下場?皇帝可不是什麽人想做都能做的。”
陳到沒再多說。
龐統、司馬懿和陳宮相互看了一眼。
将軍們沒從他話裏聽出什麽,仨人卻聽出曹铄暗中隐含的意思。
沒人不想當皇帝,隻是眼下的形勢根本容不得曹家篡取帝位。
更何況曹操從沒有過篡位稱帝的念頭,如果曹铄真的勸說曹操稱帝,反倒會斷了他自己的後路。
“袁術的皇宮還真不小。”走進皇宮内院,曹铄說道:“倒是省了我在淮南置辦住處!”
“袁術橫征暴斂,這幾年倒是把皇宮建造的頗具風格。”龐統說道:“公子真打算把這裏的寶物全都拿出去,購置糧草分發給百姓?”
“别忘了我們是怎麽得到淮南的。”曹铄說道:“如果不是百姓在城外喊話,令守軍萌生叛意,我們也不可能兵不血刃奪取壽春。想在淮南站穩腳跟,就必須兌現承諾!”
“袁術搜刮的錢财不好,除去建造皇宮,這裏應該還有不少财寶。”司馬懿說道:“全部用來購置糧草,應該足夠淮南軍民使用一年。”
“好龐大的支出。”曹铄咧嘴一笑:“像我這樣勤儉持家的男人,突然花費這麽多錢财,還真有點肉疼。”
衆人滿頭黑線。
沒有跟過他的人或許會相信他的說法。
跟了他許多日子,衆人都了解他的品性。
曹铄從來不是個不舍得花錢的人。
即使從袁術的皇宮沒有搜羅出太多财寶,他必定也會讓淩雲閣拿出錢财,幫着淮南軍民度過危機。
曹軍将士在皇宮裏跑來跑去。
從白天進城,一直到日落西山,帶領将士搜尋皇宮的曹均來到曹铄面前。
雙手捧着一隻黑色包袱,遞到曹铄面前,曹均說道:“兄長,傳國玉玺找到了。”
接過傳國玉玺,曹铄看了一眼,向曹均問道:“從皇宮搜羅出來的财寶有多少?”
“袁術這兩年征戰不斷,其實也沒多少。”曹均說道:“我讓将士們不要把東西全都搬出來,畢竟兄長以後要住在這裏。”
“我住在這裏,隻要有日常的家具就成。”曹铄說道:“你帶着将士們把所有宮室裏值錢的東西全都搬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