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萌下了馬,哪會是曹铄的對手。
隔着陷坑觀戰,呂布是越看越心驚。
呂萌出招狠辣,看似處處占了先機,觀戰的呂布卻能看出來,她根本就是一直被曹铄牽着鼻子走。
眼看呂萌劍招有些緩慢, 曹铄一個撤步閃到旁邊,左手順勢一摟,攬住了呂萌的腰。
蠻腰被他摟住,呂萌吃了一驚。
她正要揮劍去砍曹铄,手腕陡然一疼,被曹铄用劍柄磕了一下。
長劍掉落在地, 曹铄胳膊上一用力, 把她的兩隻手臂緊緊摟住,順勢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被他親了臉頰, 呂萌杏眼圓睜怒目瞪着他。
“看什麽?有什麽好看?”曹铄賤兮兮的沖她一笑:“你全身上下什麽地方我不能親?等到讓你侍寝,就連最裏面都會被我進去探個究竟,親一下臉又能怎樣?”
“曹子熔……”臉色鐵青,呂萌咬牙說道。
“叫我幹嘛?”曹铄依舊一副賤兮兮的模樣:“看來你還真是挺想我,都想的咬牙切齒了。”
“你……”曹铄的無賴相,讓呂萌一陣語塞。
遇見這樣的人,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幫我扶着夫人。”曹铄向蔡稷和魏圖吩咐了一句。
倆人上前,蔡稷對呂萌說道:“夫人,請不要讓我們爲難。”
“什麽爲難不爲難。”沒等呂萌回應,曹铄說道:“夫人潑辣的很,多幾個人看着她。憑你們兩個,她要是想走,根本攔阻不住。”
蔡稷招了下手,立刻就有二三十個士兵上前,把曹铄和呂萌團團圍住。
曹铄放開呂萌。
他剛松手,二三十名士兵就圍了上來, 蔡稷和魏圖幹脆擋在了他和呂萌之間。
走向那條挖出的深坑, 曹铄沖着對面的呂布拱了拱手:“多謝呂将軍把夫人給我送來, 今天晚上我就和夫人成婚,彩禮等到以後必定補給将軍。”
“曹子熔!”呂布怒道:“當初我見你是個人物,把女兒許配給你,你怎麽敢帶兵來讨伐徐州?”
“呂将軍真是冤枉我了。”曹铄苦着臉說道:“我可不想帶兵來徐州,然而陛下下了旨,我要是不來,就是抗旨不尊,那可是死罪!”
“陛下爲什麽會發兵讨伐我?”呂布冷聲問道。
“究竟爲了什麽,難道呂将軍不知?”曹铄說道:“楊奉、韓暹可是曾經救駕的功臣,呂将軍卻把他們殺了,怎能不惹陛下震怒?”
呂布冷笑了兩聲:“曹子熔,你說的倒是好聽。你來徐州,恐怕不是因爲陛下震怒,而是你們曹家想要徐州。”
曹铄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歎息了一聲說道:“呂将軍,你畢竟是我嶽父,這次又親自把夫人給我送來,别的我承諾不了,隻要我在,必定不會殺你!”
呂布一時氣結。
他本來是要把呂萌送到淮南,隻是被曹铄半道給截了。
曹铄卻能恬不知恥的說是他親自把女兒送來。
遇見這樣無恥的人,呂布也是無奈。
“曹子熔,你最好不要動我女兒半分。”呂布說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帶兵來到徐州。”
“我倒不這麽覺得。”曹铄說道:“即使打下徐州,我也不可能留在這裏。我來這裏的目的其實隻有一個。”
呂布陰沉着臉。
他沒有問曹铄爲什麽來到徐州。
隻要曹铄肯說,必定會說出口。
何況即使曹铄說了,他也不一定相信!
“我來徐州,其實是爲了呂将軍。”曹铄說道:“即使我不拿下蕃縣、薛縣和小沛,難道呂将軍就認爲父親攻不破徐州?”
呂布被曹铄問的一愣。
曹家軍力雄厚,攻破徐州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凝視曹铄,他依舊沒有吭聲。
“呂将軍别忘了,劉玄德還在父親身邊。”曹铄說道:“大耳賊對呂将軍可沒懷好心思,一旦你兵敗,他能不想方設法把你殺死?”
提起劉備,呂布說道:“劉玄德爲人虛僞,我早就想要弄死他,可惜讓他跑到了許都。”
“不瞞呂将軍!”曹铄說道:“我也一直想要弄死他,可惜父親不答應,也隻好眼睜睜看着他逍遙。”
呂布冷然一笑:“這麽說來,我和子熔倒是有些看法相同。”
“本來就沒有沖突,反倒還是翁婿。”曹铄說道:“如今我和呂将軍成了敵對,也是令人唏噓。”
“曹子熔,你就别在這裏惺惺作态!”呂布喝道:“等我破了曹操,再來擒你!”
呂布掉轉戰馬正要離開,曹铄向他喊道:“呂将軍,張揚已經死了,淮南袁術也靠不住,如果父親圍住了下邳,你即刻派人來找我。徐州我不能幫你保住,起碼還能留住你的性命和家業。可千萬不要因爲臉面而不肯找我。我知道将軍不怕死,然而将軍死了,夫人該怎麽辦?”
曹铄提起任夫人,呂布虎軀微微一震。
他回頭看了一眼,一句話也沒說,策馬走了。
目送呂布走遠,曹铄回到呂萌面前。
呂萌惡狠狠的瞪着他,曹铄卻嬉皮笑臉的問道:“我和呂将軍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巧舌如簧,父親才不會信你。”呂萌說道:“如果你真的還念往日情義,就把我給放了!”
“放了你?”曹铄練練搖頭:“呂将軍把你送了過來,今晚我倆就得成婚,我可不會讓我的女人到處亂跑。萬一遇見個賊人什麽的,我頭上顔色可不好看!”
呂萌被他惱的俏臉通紅,小胸脯一起一伏。
曹铄湊到她身邊,小聲說道:“怎麽?還沒成親你就急不可耐了?别忙着讓胸脯起伏,晚上我會好好照料它們!”
“曹子熔,你……”呂萌隻覺得胸口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樣,話說半截,卻不知道該怎麽罵曹铄才好。
低頭看了一眼,她發現曹铄的長劍斜挎在腰間。
趁着曹铄賤兮兮的沖她發樂,呂萌突然把手伸向曹铄腰間的長劍。
早就料到她有這手,曹铄連忙按住劍柄對她說道:“身爲女子,在夫君面前應該恭謹溫順,怎麽能做出想偷拿夫君佩劍的事?當心惹惱了我,晚上給你按倒,把你小屁股撞得腫成小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