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一大早就離開住處出城去了。
袁芳蜷縮在被窩裏，渾身半兩力氣也沒了。
貼身侍女進入房間，向袁芳問道：“夫人要不要起。”
“不要！”被窩裏傳出袁芳有氣無力的聲音。
“公子來夫人房裏一次，夫人第二天就不能早起。”貼身侍女說道：“還真是害人。”
袁芳沒有吭聲。
侍女又說道：“我去爲夫人弄些粥來，吃了再睡，也會有些力氣。”
“不想吃。”袁芳說道：“你先出去吧, 我還要再睡會。”
侍女隻好應聲退下。
出了房間，恰好甄宓走過來。
見侍女反手關上房門，甄宓問道：“昨晚公子在大夫人這裏睡的？”
“回甄夫人話，正是。”侍女回道：“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每次公子在這裏留宿，第二天一早我家夫人必定起不了身。”
“也沒什麽，等到日上三竿就起了。”甄宓問道：“公子昨晚什麽時候回來的？”
“快後半夜了。”侍女回道：“我家夫人那時都已經睡下。”
“是不是一早就走了？”甄宓又問。
“天還沒亮，公子就離開了。”侍女回答道。
甄宓沒再多問，走了過去。
曹铄一大早離開家, 帶着數名衛士出了城。
司馬懿和龐統頭天晚上就在城外召集大軍。
聽說要出征了，做了好些日子農夫的将士們一片喧騰。
曹铄還沒到，将士們已經在離城門不遠的地方聚集起來。
出了城，走沒多遠，曹铄見到迎面過來幾個人。
當先一人正是司馬懿，跟在他身旁的是統領城外墾田軍的魏延。
到了近前，行禮之後，司馬懿說道：“公子這麽早就出城了？”
“你們不是比我更早。”曹铄問道：“将士們怎樣？”
“聽說要出征，将士們群情激昂。”司馬懿說道：“他們閑的太久，确實需要打兩場仗宣洩一下。”
“有沒有告訴他們，這次出征很可能不會再回到許都？”曹铄問道。
“已經說了。”司馬懿說道：“士元也告訴了他們，如果不能再回到許都，他們在城外開墾的田地将得到補償。還有他們的女人和孩子，也會有人護送去新的地方。”
“将士們反應怎樣？”曹铄又問道。
“倒是沒什麽反應。”司馬懿說道：“公子在的地方，就是他們想去的地方，其實我覺着到了新去處, 隻要給他們土地房舍，他們根本不需要什麽補償。”
“補償還是要給的。”曹铄說道：“将士們開墾土地不容易, 我還以爲能在今年收獲之後出兵，沒想到這麽早就要出戰。”
“将士們知道公子要來，都已經等着了。”司馬懿說道。
“走，去見見将士們！”曹铄吩咐道。
頭天晚上得到曹铄即将出城見他們，并且帶領他們出征，在城外墾田的将士們早早就聚集到了一起。
他們三五成群的圍坐着，彼此閑談着。
一騎快馬奔了過來。
馬背上的騎士高聲喊道：“速速列陣，公子來了！”
得知曹铄到了，早就披挂整齊的将士們紛紛列陣，一雙雙眼睛全都往許都城門方向看去。
沒過多會，數騎快馬出現在将士們的視線中。
曹铄在司馬懿的陪同下策馬而來。
望見曹铄，數千将士高高舉起兵刃，齊聲呐喊：“公子威武！”
長槊敲擊着盾牌，在山呼“公子威武”之後，将士們發出“吼吼”的歡呼。
到了近前，曹铄勒住馬，向數千将士虛按着手喊道：“将士們，咱們又要出征了！”
“必勝！必勝！必勝！”數千将士再度變更了口号。
“很久沒聽到你們的歡呼，此時聽見，我心中很是澎湃！”曹铄喊道：“這些日子你們過的好不好？”
“好！”又是一聲數千人整齊劃一的回應。
“告訴我，你們每人家中有幾個婆娘？”曹铄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将士們一個個面露尴尬，有些人竟沖着他嘿嘿傻樂。
“日子過的好了，被窩裏也有女人了，你們還願意不願意随同本公子出征？”曹铄又向将士們問道。
“願意！”将士們齊聲高呼。
“你們爲什麽要跟着我出征？”曹铄接着問道。
“搶錢，搶糧，搶女人！”将士們齊聲喊道。
“對！”曹铄喊道：“我們的目标隻有一個，搶錢、搶糧、搶女人！你們每個人的家裏女人應該都不會少，可你們會滿足嗎？回答是肯定的，不會！”
數千人鴉雀無聲，一雙雙眼睛看向曹铄。
“實不相瞞，我的後宅女人也不少。”曹铄說道：“然而身邊走來走去就那麽幾個，會不會審美疲勞？回答是肯定的！怎麽解決這個困擾我們的難題？回答隻有一個！繼續搶！”
“公子，這次我們要搶誰？”陣列之中傳出一個聲音。
“這次我要帶你們去個美女如雲的地方去搶！”曹铄說道：“既然要搶，我們當然要搶出品質、搶出價值！不是美人，搶她們回來做什麽？難不成到了晚上，還用被子蒙住臉，隻露出下半截讓你們用勁？”
将士們都是有些尴尬的嘿嘿一笑。
“你們可能已經知道了，這次出征很可能不會再回許都。”曹铄說道：“等到我們在别處安身立命，我會令人回來把你們的家眷接走。你們的田宅、土地也不會荒廢，将會有其他人接管。當然，他們接管也得付出些代價，至少要出個能讓你們大家都滿意的價錢！”
“公子，能不能問一下，我們這次究竟要去打誰？”隊列中又傳出一個聲音。
“現在還不能說，過些日子你們會知道。”曹铄喊道：“不過我要提醒你們，這次的對手可不是在宛城那樣。他們更難纏，戰鬥力也更加強悍。一旦出征，我們很可能會陷入比較長期的厮殺。我想問一句，你們怕不怕？”
“不怕！”當即将士們就齊聲回應。
“最近這些日子加緊操練，不要荒廢了！”曹铄說道：“上了戰場，我還指望你們爲我護住後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