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曹操留宿在丁瑤住處。
躺在床上,望着房梁,曹操遲遲沒有入睡。
丁瑤坐在他身旁,輕輕爲他揉着肩膀:“夫君自從回來,臉色就一直不好, 究竟是誰惹了你?”
“子熔在許都,是不是聲望太高?”曹操突然冒出一句。
“子熔是夫君的兒子,他聲望高,對夫君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丁瑤吃驚說道:“難不成夫君連自己的兒子都會懷疑?”
“當然不是。”曹操說道:“我隻是擔心聲望太高,對他沒有好處。”
“夫君怎麽突然冒出這麽一句?”丁瑤說道:“我實在聽不懂。”
“樹大招風,聲望太高難免不會被人妒忌。”曹操說道:“還是得早些讓子熔離開許都才是。”
“子熔要是離開, 我也跟他走。”丁瑤說道:“兒子在身邊, 我覺着安心。”
“胡鬧!”曹操說道:“哪有做母親的跟着兒子走?”
被曹操呵斥了一句,丁瑤沒再吭聲。
輕輕撫着她的背,曹操說道:“我知道你疼愛子熔,我又何嘗不是。隻是他在許都實在招搖,讓他去别處招搖,再怎麽都不會有事,可是留在許都,這裏紛繁複雜,說不準就有人盯上了他。”
“淮南還沒奪下,夫君打算讓他去什麽地方?”丁瑤問道。
曹操說道:“不出今年,淮南就會落入曹家之手,我打算讓子熔去打袁術,奪下淮南,他趁勢占據别人也不能說什麽。”
“夫君做了決斷就好,沒有必要告訴我!”丁瑤臉上浮起一絲不快,對曹操說道。
“你是我的夫人,也是子熔母親,怎麽可能不告訴你?”曹操說道:“知道這件事就成, 也不用放在心上。兒子大了, 做父母的總不能一直守在身邊。”
丁瑤輕輕歎了一聲。
曹操摟着她的腰說道:“天色不早,我倆還是早些歇着吧。”
離開曹宅,曹铄回到家中。
司馬懿和龐統還在等着。
得知他回來,倆人迎了出來。
“曹公有沒有做出決斷?”陪着曹铄往後園走,司馬懿問道。
“已經做了決斷。”曹铄說道:“起先衆人都反對出兵,說是劉表會從背後搗亂,是我極力支持荀攸,父親才下了決心。”
“公子支持荀攸,其他人有沒有說什麽?”龐統問道。
“說來也怪。”曹铄說道:“先前反對出兵的人不少,我态度一擺明,反倒沒人出來反對,又都一面倒的支持出兵。”
“公子以爲這是好事還是壞事?”龐統問道。
“說不上來。”曹铄說道:“感覺并不是什麽特别好的事情。”
“公子說對了!”龐統說道:“衆人心意随着公子的意思改變,隻能說公子在許都已經十分強勢。如今曹家做主的是曹公,公子強勢,曹公雖然不會覺着怎樣,可其他人會不會……”
“士元的意思是……”曹铄一愣,向龐統問道。
“公子功勳太高、威望太高。”龐統說道:“如果及時收斂必定是好事,然而不懂得收斂,時間久了就會成爲别人的話柄。曹公雖然此時不覺得怎樣,在他耳邊說的人多了,終究會對公子有所芥蒂。”
看着龐統,曹铄說道:“士元繼續說!”
“公子威勢日漸增強,然而卻不能留在曹公身邊太久。”龐統說道:“留在曹公身邊,公子就得削減兵力,否則曹公也會對公子有所提防。時日久了,好事也能變成壞事。我的意思是……”
“盡快拿下淮南,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曹铄接過龐統的話。
龐統抱拳說道:“公子果然聰慧絕頂。”
“别人說我聰慧也就算了,和你倆比,我就是個傻子。”曹铄笑着說道:“不過士元說的我也考慮到了,所以我決定這次傾巢出動,務必連同淮南一舉拿下。”
司馬懿和龐統應了,曹铄接着說道:“你倆回去準備一下,明天一早我要出城,動員在城外墾田的将士們。他們做農夫的日子,算是暫時到頭了!”
“我連夜出城安排。”司馬懿應道。
“你倆先去吧。”曹铄說道:“最近這些日子,可是有我們忙的了。”
龐統和司馬懿應了,停下腳步目送曹铄走向後園,倆人轉身離開。
回到住處,曹铄來到袁芳門口。
輕輕叩了叩門,屋裏傳出侍女的聲音:“什麽人?”
“我!”曹铄問道:“夫人睡下沒有?”
聽出是曹铄的聲音,侍女打開們,側身一旁說道:“公子回來了,夫人剛睡下沒多會。”
“你先回去歇息吧。”曹铄說道:“這裏不用你伺候了!”
侍女欠身行禮随後退了出去。
曹铄走到床邊。
袁芳已經睡下。
她緊緊的裹着被子,連腦袋都蒙在被子裏。
“别裝了,我知道你沒睡着。”曹铄輕輕推了她兩下,伏在被子上問道:“是不是洗幹淨了在等我?”
袁芳沒吭聲。
“你不吭聲,我就直接上床了。”曹铄說道:“我可還沒洗呢,說不準腳有些臭……”
“好意思?”袁芳掀開被子露出腦袋:“身爲曹家公子,洗也不洗就睡。”
“你洗幹淨不就行了。”曹铄說道:“我昨天晚上才洗過。”
“昨天還吃飯了呢,今天要不要吃?”袁芳說道:“快叫婢子打水,洗了再睡。”
“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讓我在你身上用勁了?”曹铄賤兮兮的眨巴了兩下眼睛。
“說好了,在我這裏睡覺可以,你不許碰我。”袁芳沒好氣的說道:“被你折騰一次,就像是要死了一樣。上回折騰的,到現在還沒緩過神呢。”
“我這麽厲害?”曹铄笑的越發得意:“你又不用動,我來搞。被我搞了又不會掉塊肉。”
“不會掉肉,會要命!”袁芳說道:“反正今晚你别碰我。”
“不碰你?”曹铄說道:“不碰你怎麽能讓你身上多出一塊肉?”
“少來!”袁芳沒好氣的說道:“我可聽說了,最近這兩年,你可不能讓女子懷上身孕!”
“那我不管,既然在這睡,肯定不能饒你!”曹铄向屋外喊道:“來人,打水,本公子要洗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