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提起當初袁術讨伐徐州,楊奉、韓暹松了口氣。
還能想到這些,他多半不是前來找事的!
迎接呂布進了城,到了小沛官府,楊奉說道:“呂将軍,我已傳令下去置辦酒宴, 還請将軍今日多飲幾杯。”
“我早下過軍令,軍中禁酒!”呂布說道:“酒就不飲了。”
呂布不肯飲酒,楊奉、韓暹也不敢再勸,隻得陪着他進入官府前廳。
進入官府時,守門兵士企圖攔阻跟随在呂布和高順身後的陷陣營。
數百名陷陣營将士怒目瞪着那幾個上前攔阻的士兵,有些人甚至還提起了兵刃, 擺出一副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架勢。
呂布回頭看了一眼,向楊奉、韓暹問道:“兩位将軍, 這是怎麽回事?”
“官府太小,隻怕容不下這麽多人。”倆人陪着笑,韓暹說道:“要不呂将軍少帶些人進去?”
“一個也不能少!”呂布瞪了他一眼問道:“莫非你二人暗中部署,意圖謀害我?”
倆人吃了一驚,楊奉連忙說道:“呂将軍誤會了,就算給我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謀害将軍!”
“那還有什麽好說!”呂布一招手:“跟我進去。”
最前面的陷陣營将士撞開攔路的衛士,跟在呂布等人身後,紛紛進了官府。
“小沛我也是駐紮過。”進了官府,呂布說道:“這裏的官府還算寬敞,别說我帶來的這麽些人,就算再多一些,也是沒什麽問題。”
“呂将軍說的是。”楊奉和韓暹不住口的應着。
“你倆麾下數萬兵馬,駐紮在這裏确實有些擁擠。”走向前廳,呂布說道:“我最近也在思量着,要不要把彭城交給兩位将軍。”
一直想要彭城,呂布始終不肯放。
他突然主動提起, 楊奉、韓暹吃了一驚。
楊奉說道:“将軍如此慷慨, 那怎麽使得?”
“有什麽使不得?”呂布說道:“兩位将軍當初幫我,不是也沒得到回報?”
“我二人不求其他,隻求容身之地。”楊奉說道:“呂将軍把小沛給我們,已是莫大恩德。”
“恩德?”呂布笑道:“楊将軍言重了!”
進入前廳,呂布在上首坐下。
跟他來到官府的陷陣營将士紛紛在外面警戒,高順則帶着二三十名陷陣營進入廳内。
“呂将軍,這是……”見高順帶進來一批人,楊奉和韓暹面露驚詫,楊奉向呂布問道。
“兩位将軍,酒宴我也不吃,就有一件事想問你們!”呂布面帶笑容,對倆人說道:“你倆和曹均商議了什麽?”
呂布提起曹均,倆人更加心虛。
楊奉問道:“将軍什麽意思?”
“我能有什麽意思。”呂布先是滿面笑容,随後臉色一冷,對倆人說道:“你倆與曹均暗中謀劃,企圖奪我徐州,難不成還以爲我不知道?”
“呂将軍明鑒!”呂布陡然說出他們的謀劃,倆人更加慌亂,楊奉連忙喊道:“我二人絕沒有背叛将軍的念頭!”
“來人!拿下!”呂布根本不給她們解釋的機會,向高順等人喊道。
高順一擺手,數十名陷陣營一擁而上,也不擒拿楊奉、韓暹,手中兵刃隻管朝他們身上招呼。
不過片刻,倆人就被戳成了篩子。
廳内突然發生變故,楊奉、韓暹事先埋伏的人馬沖了出來,立刻就被外面的陷陣營攔住。
陷陣營跟随呂布南征北戰,楊奉、韓暹埋伏的那些刀斧手哪裏是他們的對手。
雙方厮殺了沒多會,兩三百名刀斧手就被制服。
高順砍下楊奉、韓暹的頭顱,左右手各提着一顆人頭。
呂布起身走出前廳。
到了前廳門外,他向被陷陣營制服的刀斧手喊道:“楊奉、韓暹背信棄義,意圖暗中奪取徐州已被我殺了!此事與你們無關,肯投效我的生,與我爲敵的死!生死去留,全在你們自己!”
“我們願意追随呂将軍!”被制服的刀斧手本以爲死路一條,呂布卻給了他們一條生路,他們哪還會有其他選擇,紛紛跪伏在地宣誓向呂布投誠。
“傳我軍令。”呂布向高順吩咐:“原楊奉、韓暹所部,肯投效我的一律不追究罪責,與我爲敵的,殺無赦!”
高順抱拳領命離去。
駐紮在小沛城内的楊奉、韓暹所部,原本都是白波黃巾。
後來追随二人征戰各地,匪性卻是沒有多少收斂。
主将伏誅,驚愕之餘大多數人宣誓向呂布效忠,隻有少部分死忠于楊奉、韓暹的起兵反抗。
然而起兵的人太少,僅僅隻到當天晚上,小沛就甯靜了下來。
小沛官府。
呂布站在庭院仰望星空。
他依稀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白天到處都能聽見的喊殺聲,此時已經徹底的沉寂下去。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高順來到呂布身旁。
“呂将軍,小沛已經拿下了。”高順說道:“所有敢于反叛的,全部誅殺!”
“好重的血腥氣!”呂布沒有回頭,依舊望着星空說道:“我不想和曹家反目,他們卻暗中謀劃我……”
“将軍已經拿下小沛,過不多久曹家應該會出兵。”高順說道:“要不還是早些返回下邳,和陳公商議對策。”
“也好!”呂布說道:“告訴侯成、曹性,讓他倆來小沛,我回下邳!”
高順應聲退下。
聽着高順離去的腳步聲,呂布攥了攥拳頭。
雖然得到小沛,他卻有種戰争正一步步逼近的感覺。
曹家有了奪取徐州的心思,這一戰勢在難免。
曹均離開小沛沒兩天,呂布就殺了楊奉、韓暹占領小沛。
小沛落到呂布手中的消息,幾乎和曹均同時抵達許都。
曹铄書房。
坐在書桌後的曹铄嘴角始終浮着一抹淺淺的笑容。
曹均誠惶誠恐的站在他對面,低着頭偷眼看他。
“别搞的像做賊一樣,這件事也怪不得你。”曹铄說道:“呂布先下了手,我們的部署全被打亂,恐怕父親會另有謀算。”
“難道曹公不會讓兄長做先鋒?”曹均怯怯的問道。
“那誰知道。”曹铄說道:“形勢成了這樣,我做先鋒面臨的必定是苦戰,讓别人去,其實更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