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到了許都,袁尚就很少出門。
除了當天求見曹操,他隻出過一次門在許都城裏閑逛。
曹铄來的時候,袁尚恰好在家。
得知曹铄到了,袁尚親自迎了出來。
“子熔!”滿面笑容,袁尚抱拳向曹铄問道:“怎麽有閑暇來見我?”
“兄長在許都, 我當然要來見。”曹铄回禮說道:“隻是事務太多,這才抽出空來。”
“子熔今天殺了多少人?”袁尚微笑着問道。
“沒有一千也差不多了。”曹铄問道:“兄長也知道我在許都殺人?”
“動靜鬧的這麽大,估計用不多久,全天下都知道了。”袁尚說道:“子熔以後做事,還是得收斂些才是。”
“不提這些。”曹铄說道:“我來這裏,是想請兄長去個好去處。”
“子熔說的是不是淩雲閣?”袁尚問道。
淩雲閣是許都城裏美人最多、菜肴口味最豐富,玩的方式也最多的地方。
隻要是許都人,即使沒去過,也知道那裏是人間天堂。
袁尚知道淩雲閣并不奇怪。
“兄長怎麽知道?”曹铄假裝詫異的問道。
“來到許都,不知淩雲閣,你真當我沒出過門?”袁尚笑道:“隻是聽說,還沒來及去坐上一坐。”
“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曹铄壓低聲音對袁尚說道:“淩雲閣可是有不少美人,兄長喜歡異族美人也是有的。”
“異族美人見的不少。”袁尚也小聲說道:“嘗過滋味的也是數十個。聽說江東女子肌膚細嫩,不知子熔……”
“有!”不等袁尚說完,曹铄就笑着說道:“自家的生意,兄長喜歡什麽樣的,隻管告訴他們,我送你幾個都成。”
“送就免了!”袁尚笑道:“來一趟許都,帶回幾個女子,父親還會以爲我整天不務正業,隻知流連于煙花柳巷。”
“兄長是我妻舅,有句話我本不該說。”曹铄說道:“隻是不說又覺得不痛快……”
“我是子熔妻舅,你我也是兄弟,沒什麽不能說。”袁尚說道:“子熔有話, 但說無妨。”
“女人生來對男人就有種無法抗拒的吸引力。”曹铄說道:“你我雖是世家公子, 卻也避免不了被女人的溫柔鄉吸引。就算從淩雲閣帶幾個女子回去,又算什麽?”
“子熔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袁尚說道:“我也就隻是想嘗嘗鮮兒,江東太遠,邺城幾乎尋不着江東女子……”
“依着兄長,不帶就不帶。”曹铄說道:“眼看天色将黑,你我也别耽擱,這就去吧……”
“曹子熔,你要帶我家兄長去哪?”曹铄和袁尚正打算走,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聽見這個聲音,曹铄撇了下嘴,對袁尚說道:“兄長,芳兒潑辣,我可不敢招惹她,交給你了!”
“我還正要問你。”看了一眼正走過來的袁芳,袁尚壓低聲音向曹铄問道:“你先前怎麽招惹她了,回來的時候滿臉羞惱。”
“天地良心,我絕對沒有招惹她。”曹铄說道:“不知怎麽的,我才和她說了幾句話,她就炸毛了……”
“你要帶我家兄長去哪?”曹铄話說完,袁芳已經來到面前。
“不去哪。”曹铄說道:“就是去外面喝點酒……”
“曹家難不成沒有美酒?”袁芳說道:“在這裏置辦酒宴,公子讓人送幾壇像樣的美酒過來就是。”
曹铄向袁尚使了個眼色。
袁尚對袁芳說道:“子熔是要帶我在許都走走,整天悶在這裏,我也是快憋出了毛病。”
狐疑的看着他倆,袁芳問道:“你倆不是要去做什麽壞事吧?”
“當然不是!”曹铄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和三兄都是世家公子,我倆從小就受父輩熏陶,以天下大業爲己任,怎麽可能出去幹壞事?夫人見過幾個世家公子在外面胡鬧的?”
“以前倒是沒見過。”袁芳說道:“這回來許都,我可是開了眼。”
“夫人什麽意思?”曹铄問道。
“我不說,公子也知道是什麽意思。”袁芳說道:“我家三兄老實,你可不要把他給帶壞了!”
“兄長……”曹铄對袁尚說道:“等到夫人嫁到曹家,整天欺負我也就算了。如今還沒出嫁,她居然敢管束兄長……”
話說到這裏,曹铄咂吧了兩下嘴。
“曹子熔,你……”曹铄挑明了是在挑撥,袁芳杏眼一瞪。
“怎麽和你夫君說話?”袁尚喝止道:“身爲女子,既然嫁給子熔,就要以子熔爲天。夫君要你做什麽,你就得做什麽,哪有做女子的敢管束夫君?還不快些回房?”
被袁尚呵斥,袁芳心底一陣委屈。
可她又不敢真的頂撞兄長,隻是狠狠瞪了曹铄一眼,轉身走了。
目送袁芳走遠,曹铄和袁尚相互眨巴了一下眼睛,倆人勾肩搭背的出宅子去了。
從皇宮到城西,比從曹家走近了很多。
曹铄去皇宮的時候沒有騎馬,和袁尚出門,他說道:“兄長,我出門時沒有騎馬,要不我倆走着去?”
“有子熔陪着,别說走去淩雲閣,就算是走回邺城,我也絕無二話!”袁尚說道:“隻是這裏離淩雲閣遠還是不遠?”
“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曹铄說道:“走着去,小半個時辰也就到了!”
“小半個時辰,倒也不算太遠,我倆走着去就是。”袁尚向曹铄問道:“前些日子你突然離開,說是去汝南,那邊賊人剿滅的怎樣?”
“實不相瞞。”曹铄說道:“我根本沒到汝南。”
“沒到汝南?”袁尚問道:“子熔去了哪裏?”
“去了趟弘農。”曹铄說道:“消息有誤,賊人是在弘農出沒。”
說到這裏,曹铄把聲音壓低,對袁尚說道:“我告訴兄長,兄長可不要和人亂說。”
“子熔難不成信不過我?”袁尚問道。
“信得過!”曹铄說道:“這次去弘農剿滅賊人,是發覺許都有人意圖作亂,幕後之人就是吳子蘭。”
袁尚一臉恍然的說道:“難怪子熔回到許都大肆殺戮,而曹公卻不聞不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