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袁芳推開,曹铄腆着臉咧嘴一笑:“你怎麽看出血都是别人的?”
狠狠瞪着他,袁芳氣的小胸脯一起一伏。
“别惱!”曹铄賤兮兮的笑着說道:“我倆已經快要成親,摟摟抱抱也算不得什麽……”
“誰要嫁給你?”袁芳沖他一瞪眼說道:“像你這樣的無恥之徒,看到就煩!”
“那你完了!”曹铄撇着嘴說道:“跟我回了許都,你不僅要看着我, 還得和我親密接觸。”
他賤兮兮的沖袁芳眨巴了兩下眼睛,嘴唇湊近她耳根說道:“最親密的那種。”
“你……”袁芳被他惱的頓時氣結。
正調戲着袁芳,遠處又傳來一陣馬蹄聲。
這回策馬過來的正是袁尚。
到了跟前,見曹铄等人滿臉滿身都是血污,袁尚吃了一驚。
他連忙下馬,上前扶住曹铄的肩膀問道:“子熔,沒事吧?”
“他沒事,好得很!”袁芳沒好氣的說道。
“胡鬧!”袁尚喝了她一聲說道:“子熔滿身是血, 怎麽能沒事?”
被袁尚喝了一聲,袁芳撇了撇嘴沒吭聲。
雖然在袁家她被嬌寵慣了,在外面還真不敢和袁尚頂嘴。
“兄長不用擔心。”曹铄對袁尚說道:“小姐說的沒錯,我确實沒什麽事。這些血都是厮殺中對方噴濺到我身上的。”
打量着曹铄,袁尚問道:“子熔知不知道是什麽人幹的?”
“我哪知道。”曹铄搖頭說道:“這些人全都是死士,想要抓個活的都難。”
“一個活的也沒有?”袁尚問道。
“一個都沒有。”曹铄說道:“他們這些人,都是不到臨死也不倒下,否則我們也不會殺的這麽辛苦。”
“這麽說,他們都是豢養的死士。”袁尚皺着眉頭說道:“子熔在河北,應該也沒得罪什麽人……”
“有些時候根本不需要得罪什麽人,都會被人當做必須殺的目标。”曹铄說道:“人都死了,想知道他們背後是什麽人,就更加不可能。”
“子熔的意思是……”袁尚眼睛瞪得溜圓,愕然看着曹铄。
“我什麽意思都沒有!”曹铄微微一笑說道:“算了,不要因爲我,把河北鬧的雞飛狗跳,過些日子我也就該走了……”
“子熔越是這麽說, 我越是覺着必須調查。”袁尚說道:“你放心, 早晚袁家會給你一個交代。”
“隻要我能順利把小姐迎娶回去,對我來說就是莫大的恩德了。”曹铄說道:“在這期間,可千萬不要再出什麽岔子了。”
“公子!”陳到在一旁插嘴道:“我覺着河北不是久留之地,還是早些回去才好。”
曹铄還沒吭聲,袁尚就說道:“子熔才來,怎麽能說走就走?”
“三公子恕罪!”陳到抱拳對袁尚說道:“我家公子才到河北就遇見這種事,再多住一些時日,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麽麻煩。河北既然有人容不得我家公子,也隻能早些回去。”
袁尚正要說話,曹铄歎了一聲說道:“兄長,我這屬下說的其實也沒錯,不是我不想在河北逗留,而是這裏确實有人容不下我!”
“子熔不如先住下來,我必定全力緝捕幕後之人。”袁尚說道。
“算了!算了!”曹铄連連擺手,對袁尚說道:“我都說了,不要因爲我把河北鬧的雞飛狗跳。雖然我是曹家的兒子,也是袁家的女婿。兩邊對我來說都是家,河北鬧騰起來,也不是我想看見的。”
“子熔……”袁尚還想勸曹铄。
曹铄卻說道:“我們還是回去吧,本來隻是想到城外走走,沒想到卻遇見了這種事,真的是很毀心情!”
曹铄一副受害者的神情,袁尚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得對他說道:“子熔請上馬。”
“小姐在這,哪有我先上馬的道理。”曹铄對袁芳說道:“小姐先請。”
狠狠瞪了他一眼,袁芳躍上馬背,向十多個侍女招呼道:“我們走!”
“跟上小姐!”曹铄向身後的陳到等人吩咐:“說不定附近還有賊人,千萬不能讓小姐有半點閃失。”
衆人紛紛上馬追趕袁芳去了,隻有鄧展、祝奧還留在曹铄身邊。
曹铄向袁尚拱了拱手:“兄長,請!”
“子熔,請!”袁尚回禮。
倆人上了馬背,在鄧展、祝奧和袁尚的衛士簇擁下,往邺城去了。
曹铄進了邺城,沿途看見他的人都是驚愕無比的躲到路邊,就好像稍微站的近些,會沾染到他身上的血似得。
“子熔。”袁尚對曹铄說道:“你先回去沐浴更衣,稍後父親母親要去看你。”
“怎麽還勞煩了袁公和夫人。”曹铄誠惶誠恐的說道:“我不過是遇見了些小麻煩,也沒受傷……”
“畢竟你是在邺城出的事。”袁尚說道:“父親母親聽說之後,都很擔心。他們不去看看,也放心不下。”
“請兄長代我回禀袁公,就說我沒什麽大礙。”曹铄說道:“至多在邺城的這幾天,我不到處亂跑就是了。”
袁尚歎了一聲,對曹铄說道:“這件事确實是我們袁家不對,明天起,我多派些衛士過來。”
“不用!”曹铄說道:“我帶了三百人來到邺城,自保應該有餘,隻是覺着在邺城行走,不能随時都把人帶在身邊,才給了賊人可趁之機。隻要我不離開住處,有人想害我也不容易。”
“無論用不用,加派衛士也是必須。”袁尚說道:“哪有子熔到了邺城,袁家一個衛士也不派的道理。”
“既然這樣,那就麻煩兄長了。”曹铄沒再回絕,而是向袁尚拱了拱手。
送曹铄到住處門口,袁尚說道:“我先回去向父親母親複命,子熔快些沐浴更衣,稍後他們必定會來!”
“有勞兄長!”曹铄拱了拱手。
目送袁尚離去,曹铄向衆人吩咐:“我們回去。”
進了院子,陳到向曹铄問道:“公子怎麽能答應袁尚派人過來?把這裏圍個水洩不通,名爲保護,實際上公子是半點自由也不會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