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們對出城建造村莊抱有質疑。
等他們亂哄哄說的差不多了，曹铄按了兩下手。
他高聲喊道“讓你們出城種地，正是爲了以後能填飽肚子，能每天晚上懷裏都抱着女人睡覺。”
将士們沉默了，一雙雙眼睛全都看向他。
“前些日子我就發現，幾乎軍中的每一個人, 都喜歡沒事往城西閑逛。”曹铄接着說道：“誰能告訴我城西有什麽？”
沒人回應。
城西有什麽，整個許都幾乎無人不知，曹铄當然不可能不知道那裏有什麽。
“你們去城西，真的隻是爲了閑逛？”曹铄問道：“你們進酒館，真的隻是爲了吃酒？”
“别他娘的逗了。”他一揮手，高聲喊道：“大家都是男人, 你們琢磨什麽，我也不是不知道。”
在場的将士們全都看着他, 将士們臉上的神色更加迷茫。
他們沒鬧明白，曹铄這個時候幹嘛突然提起城西。
“你們去城西，無非是找女人。”曹铄說道：“把你們從我這裏得到的那點可憐饷錢全都貼在女人肚皮上。”
以往曹铄提起這個話題，将士們總是會哄堂大笑。
然而此時此刻，卻沒人能笑的出聲。
除了不死營和即将成立的龍紋騎，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要去城外興建村子，從此過上兵不兵民不民的日子。
“你們有沒有想過，那些女人陪你們睡之前，還和什麽人睡過？”曹铄喊道：“有沒有想過，她們在你們身下發出的聲音，是不是真心源于内心？”
“逢場作戲而已！”曹铄接着說道：“别以爲是你們花錢玩了她們，其實她們也在玩你們。她們會不會爲你們縫縫補補漿漿洗洗？會不會爲你們生兒育女繁衍生息？”
沒有人吭聲，所有将士的目光都流露出了迷茫。
曹铄曾經告訴過他們，打仗爲的就是飛黃騰達，就是爲了賺更多的錢過更好的日子，就是爲了能擁有女人……
然而此時的曹铄, 說的好像并不是那麽回事。
“我是跟你們說過，打仗的目的之一就是爲了擁有更好的女人。”曹铄喊道：“城西的女人真是你們擁有的？她們會不會誠心實意的叫你們一聲夫君？”
“公子，我們愚鈍的很。”一個軍官說道：“實在不明白公子要我們怎樣。”
“我要你們做的很簡單。”曹铄說道：“我是想讓你們真正擁有屬于自己的女人，每天和女人睡在一起，她們是發自内心的與你們靈肉合一，是真心願意爲你們生兒育女，和你們安穩過日子。”
“大家都知道，如今兵荒馬亂，到處都是荒蕪的土地。”曹铄說道：“我們有無數田地，卻沒人耕種。許都城外的田地你們也都看見，有多少良田裏長滿了雜草？到了災年，我能不能把雜草薅下來給你們熬湯，用那玩意填飽你們的肚子？”
“府庫不缺糧食。”又有人說道：“即使府庫沒了，公子還能帶着我們去搶。”
“說的好！”曹铄喊道：“我就喜歡你們這樣的霸氣，該有的東西我們都有，沒有的時候就去搶别人的。現在問題又來了。”
環顧将士們，曹铄問道：“我們沒有的時候，萬一别人也沒有怎麽辦？我該去搶誰？”
校場上站了數千人，卻沒有一個人吭聲，場面靜的連人的呼吸都能聽得見。
“讓你們出城建設村子，并不是把你們驅逐出大軍。”曹铄說道：“而是我信任你們，想讓你們爲我做更多的事情。”
“除了種地，我們還能爲公子做什麽？”一個士兵壯着膽子問道。
“你們以爲我隻是讓你們種地？”曹铄笑道：“别把責任想的太輕了。”
将士們更加茫然，十分不解的看着他。
“今天你們能跟随我南征北戰，可十年後還有多少人能在我身邊？”曹铄問道：“二十年後上了戰場，你們這些老家夥還能不能和年輕力壯的敵人厮殺？”
“隻要能跟着公子，就算老到爬不動，咬也得把敵人咬死！”有人回應道。
“說的好！”曹铄說道：“就怕到時候你們老的滿嘴牙都掉光了，我看能不能把敵人給啜死！”
他這句話引起了一陣哄笑。
“怎麽？都不像剛才那樣滿肚子委屈了？”曹铄問道：“也都知道該怎麽笑了？”
“我們還不知道除了種地能爲公子做什麽呢。”又有士兵問道。
“你們的任務很重。”曹铄說道：“出城以後每天都要操練，除了操練還得開荒種地，到了晚上還得在你們的婆娘肚皮上使勁。連年征戰，好多女人沒了夫君，你們每個人都得多娶幾個，多給老子生幾個娃兒。”
将士們又沉默了。
曹铄接着說道：“十五年後，讓你們的兒子來老子的軍隊當兵，除了你們的孩子，别人我信不過！世代當兵世襲兵戶，這才是榮耀！”
“公子說的你們都聽見沒有？”魏延上前一步，向将士們喊道：“怎麽沒有一個應聲的？”
“我們聽公子的。”有人率先看了起來。
接着将士們都紛紛應和。
“記住一句話，多生孩子多養豬。”曹铄說道：“勤加操練不得懈怠，每個月我都會讓人把你們聚集在一起操練戰陣。戰時你們是兵，沒有戰争的時候你們是民兵！天下亂了這麽多年，死了這麽多人，繁榮興盛多添人丁的任務，可就交給你們了！”
“公子放心！”曹铄把話說到了明處，有個軍官喊道：“我們一定一年生仨，兩年生八。”
“出了城之後多娶幾個女人，别沒事就往城西跑。”曹铄說道：“在那些女人身上使勁，哪有在自己的女人身上使勁來的有意思？女人各不同，滋味百千萬，然而你們要記住一句話，屬于你們自己的，才是好女人。”
“我不反對你們多娶，但我反對你們嫖宿。”曹铄擺了擺手：“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從明天開始分批出城！散了吧。”
将士們紛紛散了，曹铄對龐統說道：“士元，他們出城之後的安置，就交給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