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曹铄吩咐鄧展:“給陳到找個房間,先安排他住下。”
“公子……”鄧展一愣:“要不要我和祝奧也留下?”
“不用!”曹铄說道:“有他在就行。”
看了一眼陳到,鄧展說道:“他是公子在街上撿來的,我總感覺不太放心。”
“放心好了!”拍了下鄧展的胳膊,曹铄笑着說道:“我用人, 從來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無論他是從哪來的,隻要我想用,他就是自己人。”
曹铄說這番話的時候,陳到的眼神稍稍起了些變化。
“知道了!”鄧展有些不情願的應了。
曹铄又對祝奧說道:“你也去,安頓好了陳到, 你倆先回去歇着。過不了幾天,你倆還得陪我出去走一趟。”
鄧展和祝奧都不太放心陳到留在曹铄住處。
然而曹铄已經做了決定,他們又不能多說什麽, 隻好應了。
鄧展對陳到說道:“跟我倆走吧!”
陳到向曹铄拱了拱手,跟着倆人走了。
目送他們離開,賈诩對曹铄說道:“公子,你就這麽放心陳到?”
“不是放心。”曹铄咧嘴一笑:“實話說,我甚至懷疑他就是劉玄德派到我身邊打探虛實的。把他留在身邊,一來是我自認在他面前還有一戰之力,二來則是劉備還不敢在許都把我怎樣。最重要的當然是第三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即使他是劉備派來的,我用心待他,他又怎肯對我不利?”
湊到賈诩耳邊,曹铄賊兮兮的說道:“陳到是個武夫,但凡武夫都有個好處。他們想法簡單,你對他好,他就會愧疚于你。如果他真有什麽目的,找個機會戳穿卻不懲治, 反倒以誠相待, 派他來的人可就虧大了!”
“公子居然有這些盤算。”賈诩笑道:“難怪自從當初離開宛城,這些日子公子縱橫捭阖幾無敵手。”
“賈公這麽說,我可是愧不敢當。”曹铄說道:“就在不久之前,我的不死營還差點全軍覆沒,我也險些着了賈公的道兒。”
“各爲其主,各爲其主。”曹铄提起穰縣與宛城之間的一戰,賈诩面露尴尬連着說了幾個“各爲其主”。
“我很慶幸賈公如今成了曹家的人。”曹铄笑道:“否則以後在戰場上遇見你,真得多提防一些。”
“公子說笑了。”賈诩說道:“我部署再精妙,最終還是被公子擊破。聽說公子還在那裏築造了不少京觀。”
“我本來沒想過築京觀。”曹铄說道:“賈公可能不知道在那裏與我軍厮殺的人都做了什麽。”
看着曹铄,賈诩一臉疑惑。
“他們不僅焚燒我軍屍體,甚至把重傷的将士也給丢進火裏。”曹铄說道:“如果我不把他們築成京觀,怎麽向麾下将士交代。”
“居然有這種事?”賈诩眉頭皺了皺。
“難道不是張将軍和賈公交代的?”曹铄問道。
“當然不是。”賈诩小聲說道:“不瞞公子,穰縣一戰用盡全力,無非是想讓曹公看到,張将軍麾下還有一戰之力。張将軍對我言聽計從,我卻不肯與曹家再結深仇,怎麽可能下令将士們那麽做?”
曹铄微微一笑,沒再多說。
賈诩來到許都的消息,早就有人告訴賈佩。
倆人剛進後院,就看見賈佩帶着侍女遠遠等候。
望見賈诩,賈佩小跑了過來。
到了近前,她先向曹铄欠身一禮,随後對賈诩說道:“女兒見過父親。”
“賈公,你們父女相見總有許多話要說。”曹铄說道:“我就不在這裏打擾了!”
曹铄要走,賈诩父女倒也沒挽留,倆人向他行了一禮,目送他離開。
曹铄如今住的宅子,占地十分寬闊。
沿着青石路走了一會,他聽見前面傳來一陣悠揚的古琴聲。
聲音傳來,卻還看不見是誰撫弄。
琴音悠揚柔婉,彈琴的絕對不是輕舞。
然而柔婉之中又透着幾分與甄宓撫弄瑤琴的不同韻味。
曹铄最先想到的就是小喬。
循着琴音走沒多久,他看見後院中的涼亭上,小喬大喬正相向而坐。
他聽見的琴音竟不是一個人撫出,而是姐妹倆人合奏。
大喬小喬正專注的撫琴,望見曹铄的侍女欠身對倆人說道:“兩位夫人,公子來了。”
得知曹铄來了,兩個女子連忙止住撫弄,先後站起來迎下涼亭。
她們欠身向曹铄行禮,曹铄笑着問道:“怎麽不撫了?”
“不知公子來到,有失遠迎,還請公子莫怪。”大喬應道。
“都是自家人,沒有外人的時候不用這麽多禮數。”曹铄走上涼亭,看了一眼點着的火盆,向大喬小喬問道:“如今已進寒冬,在此撫琴你倆難道不嫌冷?”
“冷是冷的。”小喬說道:“可此處氣息清新,整天悶在房裏實在是讓人有些頭昏腦漲。”
“許昌山水沒有江東秀麗,确實是苦了你們。”曹铄說道:“父親曾在城外爲當今陛下建造射鹿台,如今雖是寒冬,那裏景色應該與春夏時期并沒什麽不同。找個機會,我帶你們出去走走。”
“公子繁忙,怎麽敢勞煩。”大喬說道:“好在庭院還算别緻,在這裏走走,每天也不是十分苦悶。”
“再忙也不能忽略了枕邊人。”曹铄說道:“你們不久以後都是我的女人,陪你們出外走走,那是天經地義。”
大喬小喬都低着頭沒有吭聲。
她們還沒和曹铄共枕,說是枕邊人顯然不太合适。
曹铄這麽說,大喬小喬又不敢辯駁。
萬一哪句話說的不妥惹惱了曹铄,還不知等待她們的将是什麽。
站在涼亭邊,望着外面,曹铄問道:“你們是不是怕我?”
大喬小喬還是沒敢言語。
“我又不是大狼狗,也不會咬人,有什麽好怕的?”扭頭看向她們,曹铄咧嘴一笑。
“公子不怒自威,我們姐妹并不是怕,而是崇敬。”大喬說道。
“像我這麽優秀的男人,你們崇敬就對了。”曹铄賤兮兮的一笑說道:“女人不崇拜她們的男人,以後居家過日子很容易後院起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