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帶着紀靈求見曹铄。
曹铄往前廳去了,賈佩則氣哼哼的來到甄宓房間。
“怎麽了?”見她面帶薄怒,甄宓問道:“不擔心賈公了?”
“還擔心什麽?”賈佩跺着腳說道:“公子讨厭死了!”
“到底怎麽了?”甄宓問道:“公子又對你做什麽了?”
“姐姐你說公子是不是很過分?”賈佩說道:“明明曹公說了不會傷害我父親,他卻偏偏跟我說,這次攻破張秀要把我父親殺了。”
“既然公子這麽說,你怎麽知道曹公沒打算傷害賈公?”甄宓有些不解的問道。
“還不是公子說的?”賈佩說道:“他居然說隻要我親一下, 曹公就不會殺我父親……”
“姐姐你說,有沒有這麽讨厭的人嘛?”賈佩越說越氣。
“你還真和公子生氣!”甄宓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勸道:“你我跟了公子這麽久,難不成還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他什麽時候能說句正經話,那就不是我們家的公子了。”
“甄姐姐說的是!”甄宓話剛落音,張春華背着小手走了進來,“其實用一句話說公子最恰當不過。”
“什麽話?”還在氣惱的賈佩問道。
“我可不敢說!”張春華撇了撇小嘴:“這樣說夫君是大逆不道。”
“就我們姐妹仨人, 你還怕被别人聽去了不成?”賈佩沒好氣的問道:“你究竟說還是不說?”
“兩位姐姐知不知道有種馱東西的牲口叫做騾子?”張春華沒有回答賈佩, 反倒把話岔開了。
甄宓和賈佩都是一臉茫然。
甄宓問道:“說着公子, 春華怎麽又提起騾子?”
“姐姐知道騾子?”張春華問道。
“我以前在家的時候也時常看寫閑書。”甄宓說道:“恰巧知道馬與驢子生下的小駒叫做騾子。沒馬跑的快,卻比馬更有耐力。沒驢子耐力好,卻比驢子有力氣。”
“甄姬姐姐果然博古通今!”張春華說道:“騾子有這麽多好處,所以才有百姓願意讓家中的驢子或者馬生育它們。也正是因爲它比驢子更好,價錢也要更高。”
“春華說這些到底什麽用意?”賈佩蹙起小眉頭說道:“我們說着公子,你怎麽扯到牲口身上去了。”
“賈姐姐聽我說完。”張春華接着說道:“可是街市上時長會有黑嘴的騾子,這些騾子長的不好看,價錢也就隻能和驢子差不多。所有有句話叫做烏嘴騾子賣了個驢價錢!”
甄宓和賈佩起先都沒明白張春華說的是什麽意思。
片刻之後,賈佩先明白過來。
她“噗嗤”笑出了聲:“小春華,幸虧你是在我倆面前這麽說,要是被公子聽見,看他不撕爛你的嘴。”
賈佩這麽一說,甄宓也明白了過來。
她頓時笑的前仰後合,對張春華說道:“也就隻有你敢這麽說公子。”
“誰要我年紀小,說了他也不生氣!”張春華背着小手走向門口:“這麽大的宅子我還沒好好看看呢,你倆繼續生氣吧,我要去玩喽!”
張春華一溜煙的跑了。
甄宓和賈佩相互看着對方, 想到剛才張春華說的那句“烏嘴騾子賣了個驢價錢”, 兩個女子沒能忍住,再次笑的前仰後合。
曹铄來到前廳,司馬懿已經帶着紀靈等在這裏。
見他來了,倆人上前行禮。
紀靈說道:“公子,我想好了!”
“紀将軍怎麽決定?”曹铄問道。
“我願投效公子!”紀靈說道:“但我有個條件,還請公子答應!”
“什麽條件,說吧。”曹铄說道:“隻要不是讓我爲難的事情,我都會答應你。”
“曹家早晚要打淮南。”紀靈說道:“我曾是陛下……不!是袁公路的部将,他待我不薄,曹家攻打淮南的時候,我懇請避戰。”
“我當是什麽事!”曹铄笑着拍了下紀靈的胳膊:“紀将軍要是肯去打袁術,我反倒不敢用你。連舊情都不念的人,用了怎麽能放心!”
“公子是……答應了?”紀靈沒想到曹铄答應的這麽爽快,有些茫然的問道。
“答應了!”曹铄說道:“紀将軍重情義,我當然不會逼着你讨伐舊主。不久之後曹家就要攻打張秀,我也正是用人之時,紀将軍肯投我,正是如虎添翼!”
“公子!”抱起雙拳,紀靈半跪下去:“從今往後,我願爲公子牽馬執鞭,死而後已!”
“跟着我可千萬不要輕易提到死字!”曹铄把他扶起來說道:“我需要人才,很多的人才。對我來說死了的将軍還不如活着的校尉,上了沙場,還請紀将軍萬萬珍重!”
追随袁術多年,袁術從沒對他說過這樣的話,紀靈心中不免一陣感動。
他低下頭說道:“早知公子如此仁義,我又何必……”
“都過去了!”曹铄笑着說道:“今天我搬了新宅子,正打算明天置辦酒宴。軍中将士那邊是我出資置辦,這邊接待的将是許都官員。紀将軍與官員不熟,就和仲達他們在軍中飲宴。”
“公子搬進新宅子,我也沒什麽好送……”紀靈面露羞愧。
“将軍要是有什麽好送,那才是怪了!”曹铄笑道:“怨我,都怨我,關了将軍這麽久。”
“既然沒什麽好送給公子,隻等大軍開拔,我爲公子打個頭陣!”紀靈說道:“到時取了敵軍頭顱敬獻公子!”
“這個好!”曹铄說道:“将軍要送我敵軍頭顱,一顆兩顆我可不要!要得要一堆!”
曹铄話說的輕松,紀靈也放開了,他笑道:“隻要公子開口,讓我去砍三堆頭顱都行,别說一堆!”
“仲達。”牽着紀靈的手,曹铄對司馬懿說道:“明天軍中飲宴讓将士們吃好喝好,隻要不給我惹是生非,即便是喝醉了,也不要管他們!”
司馬懿答應了,紀靈說道:“公子帶兵的法子,真是聞所未聞。以往帶兵我都是不許将士們飲酒!”
“人生在世又有幾回能縱酒高歌?”曹铄說道:“打仗的時候當然不能讓将士們飲酒,沒仗可打的時候不讓他們醉一回,豈不是白來世上走一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