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回到許都沒幾天,又要去江東。
輕舞問道:“公子要不要我也陪着?”
“不用。”曹铄說道:“你留在許都,盡快把火舞訓練出來,父親用不多久就要攻打張秀。今年我們曹家對付的隻是張秀、袁術這些人。以後面臨的敵人将會更加強大,我需要用人,很多的人!”
輕舞先是應了, 随後向一旁的刺客吩咐:“把好手都叫過來,讓公子親自挑選。”
沒過一會,五六十名刺客排成三行站在院子裏。
站在最前面的刺客,清一色全是女子。
後面兩排則是勁裝男子。
曹铄在他們面前走了兩圈,點頭對輕舞說道:“除了輕塵,其他人全都派給我。”
輕舞應了, 向衆人擺了下手。
衆人散去,曹铄正打算走開,輕塵追了上來。
“公子!”她向曹铄行禮問道:“爲什麽隻帶輕柳, 卻不肯帶我?”
“你認爲輕舞一個人能把留在許都的火舞都訓練出來?”曹铄說道:“我身邊需要人不假,卻更需要火舞盡快訓練出更多能用的人。戰亂連年,将來用人的時候多着,我可等不起太久!”
“那爲什麽帶的是輕柳,而不是我?”輕塵問道。
“随口說的!”曹铄說道:“我最先想起你的名字,就把你留下了!”
輕塵滿頭黑線。
曹铄安排人留在許都,居然不是根據各人能力,而是誰的名字更順嘴,他就把誰留下……
“好了,别和公子胡鬧了。”輕舞在一旁說道:“公子事務繁多,哪有閑暇想這些,讓你留在許都,你就留下幫我好了。”
“你也不去?”輕塵詫異的問道。
“公子也不許我去。”輕舞說道:“我們火舞人數本來就不多,如今能用的連一半還不到。再不加緊操練,等到公子要用人的時候,難不成拿着盾牌、長槊, 和三軍将士一同沖殺?”
輕塵沒再吭聲。
連輕舞都不去, 她還有什麽好說的。
沒過一會, 曹铄派去軍營的衛士帶着鄧展、祝奧來到火舞駐地。
一進小院,倆人就感覺到不對。
這裏的殺氣和軍營比較起來還要濃郁些。
無論男女,每個人看他們的眼神,都讓他們不得不提高警覺。
迎出來的曹铄見倆人露出警惕,笑着問道:“怎麽了?”
“公子,這裏好重的殺氣。”鄧展說道:“隻是在院子裏站着,我就感覺渾身都不舒服。”
“他們都是刺客出身,當然殺氣重。”曹铄說道:“兩位是成名俠客,對殺氣有着比常人敏銳的嗅覺,所以才能感覺的到。我來這裏,就完全感覺不到。”
“公子隻是習慣了!”鄧展問道:“把我倆叫來,是不是又有事情要我們去做?”
“不是要你們去做,而是我們一同去做。”曹铄說道:“才安排兩位帶領不死營,今天就把你們請來這裏,實在是有件事情太過緊急。”
“隻要公子吩咐,我倆萬死不辭!”鄧展和祝奧拱手說道。
“明天一早,我們要去一趟江東。”曹铄說道。
“江東?”鄧展說道:“孫策才擊破陳瑀不久,江東那邊還亂的很,公子這個時候去……”
“我去江東,正是要見孫策。”曹铄說道:“久聞江東小霸王有些本事,恰好父親派我去那裏辦事,怎能不想辦法結交?”
鄧展和祝奧都點了點頭。
孫策的本事他們也曾聽過,隻是沒有見過這位江東小霸王。
當天晚上,曹铄等人在火舞駐地歇下。
第二天一早,曹铄走的時候,輕舞躺在被窩裏,根本沒有起身的意思。
房門打開,輕塵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坐在輕舞鋪蓋旁,輕塵晃了晃她:“公子都走了,你還不起?”
“讓我睡會!”被窩裏傳出輕舞疲憊不堪的聲音:“你先去讓他們操練。”
“公子去江東,你不跟着能放心?”輕塵問道。
“别鬧,我要睡覺!”輕舞翻了個身,把杯子裹緊些繼續睡覺。
見弄不起她,輕塵撇了撇嘴說道:“每次公子在這裏留宿,第二天你都像是死了半截。以後公子來了,别那麽貪不就好了?”
“你懂什麽?”裹着被子的輕舞說道:“我巴不得公子多找幾個女人,那樣我就輕省一些。”
“瞧你那樣。”輕塵撇了撇嘴:“我還不信公子能有多厲害,我家那口子,到了晚上爬上來,就數三下,完了……”
提起夫君,輕塵語氣滿是無奈。
裹着被子的輕舞卻笑到渾身發顫。
“就知道你是這樣。”輕塵撇着嘴說道:“自己快活,卻看我的笑話。”
輕舞掀開被子,看着輕塵說道:“我還以爲你是多純正一個姑娘,原來骨子裏也是這麽媚。”
“女人食髓知味,哪還有什麽矜持。”輕塵說道:“說的好像你不是這樣。”
輕舞雖然掌管着火舞,沒有外人的時候,她和輕塵、輕柳卻像姐妹一樣,說話也是随意慣了。
曹铄帶着鄧展和祝奧,由二十名換上深衣的衛士護送,往江東方向一路飛馳。
從許都到江東路途遙遠,又要經過袁術掌控的淮南。
曹铄等人星夜兼程,路上極少進城過夜,不一日來到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
騎着駿馬,沿一條清亮見底的小溪走着。
放眼遠處,是連綿不絕蔥翠的群山。
“都說江南風光好,今日一見果不其然。”曹铄說道:“隻是這裏到了清晨,感覺比許都還涼些。”
“許都一帶平川居多,即使有山也比這裏秃些。”鄧展說道:“江南我曾來過,這裏不僅風光秀麗,美人也是不少。”
“江南美人?”曹铄賤兮兮的笑着問道:“比起鄧兄的大秦美人怎樣?”
“當年我來江南,隻是遊曆。”鄧展說道:“身無分文,能看一看美人也就不錯,哪敢一親芳澤?”
“鄧兄既然來過,不知皖城還有多遠?”曹铄問道。
“不遠了!”鄧展朝前一指:“再往前二三十裏,應該就能到皖城。”
“既然來了這裏,我們先去皖城。”曹铄說道:“江東過幾天再去不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