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帶着衆人離開許都。
祝奧向他問道:“公子怎麽不讓我和那黑厮打一架?”
“祝兄知不知道他是誰?”曹铄笑着問道。
“我管他是誰!”祝奧說道:“對公子無禮,我看他就是欠揍!”
“他是劉玄德的結義兄弟張飛。”曹铄說道:“也是個有點本事的。”
“我當是誰,不就是個賣豬肉的?”祝奧說道:“要不是公子攔着,我今天非給他撂翻在地。”
“我也想找劉玄德晦氣。”曹铄笑道:“一直沒找到機會,剛才要是真打起來,我可就有借口弄他了!”
“既然公子想要對付他, 爲什麽不讓我動手?”祝奧滿頭霧水。
“張飛先挑釁,祝兄和他打起來,那是我們占理。”曹铄說道:“劉玄德把他攔住,我們就沒了借口和理由。如果再動手,理虧的就是我們。我倒不怕傳出去别人怎麽想,我顧及的隻是父親會怎麽想。”
“公子要是想動劉玄德,回到許都,我幫你弄他就是。”祝奧說道。
“劉玄德處事謹慎,想找個借口弄他, 還真不容易。”曹铄笑道:“算了,以後再說,我們還得趕往陳留。”
“公子去陳留做什麽?”鄧展問道。
“鄧兄知不知道他們都是什麽人?”朝周昊等人哝了哝嘴,曹铄問道。
打量着周昊,鄧展說道:“公子,實不相瞞,我覺得他們并不像兵士。”
“爲什麽?”曹铄笑着問道。
“他們身上有些匪氣。”鄧展說道:“軍中将士是不會讓人有這種感覺的。”
曹铄哈哈一笑,對鄧展說道:“鄧兄果然好眼力,他們是一群盜墓賊!當然,是我們曹家專用的盜墓賊!”
曹铄直言他們是盜墓賊,周昊倒也沒覺得尴尬,反倒很自豪的嘿嘿一笑。
“公子是要去……”鄧展一愣。
“盜墓!盜梁王的墓!”曹铄從懷中掏出聖旨,對鄧展說道:“鄧兄放心,我們是奉旨盜墓!”
“梁王是漢室先人,陛下允許公子去盜他的墓?”鄧展還是有些不相信。
曹铄把聖旨遞向他:“鄧兄自己看。”
展開聖旨,鄧展浏覽之後吃驚問道:“陛下怎麽會這樣做?”
“大軍缺少糧饷, 連年戰亂百姓也是一貧如洗。”曹铄說道:“梁王雖然是大漢先人, 可他畢竟是個死人。我們是去盤剝活人讓他們無法生存, 還是去向死人借錢糧合适?”
“公子說的是!”鄧展說道:“這麽說,陛下也是個體察民情的!”
“陛下起初當然不答應。”曹铄說道:“是我勸了好半天,他才肯下旨。”
“曹家治下百姓要是知道這件事,必定感念公子的好處!”鄧展拱手回道。
“我這個人沒什麽毛病,最大的毛病就是心太軟。”曹铄說道:“總看不得百姓受苦。”
“自古以來仁者得天下。”鄧展說道:“正因爲公子是這樣的人,百姓和将士才肯追随。”
曹铄嘿嘿一笑:“對,鄧兄說的太有道理了!以後我會讓自己更加純粹!”
“恭祝公子将來成就大業!”鄧展拱手道賀。
嘴上這麽說,曹铄心裏才不會這麽想。
靠着仁義得天下?
逗呢!
表面上裝裝仁義的樣子給人看,背後裏幹點其他,别人又不知道!
古往今來,哪個得了天下的君王是真仁義的?
曹铄帶着衆人星夜兼程。
陳留離許都并不是很遠。
快馬加鞭,走了不過兩天,他們就來到陳留境内。
“梁王墓在什麽地方?”曹铄問道。
“就在陳留邊上,裏城池不過十裏。”周昊說道。
“是不是十分隐秘?”曹铄又問。
“不是!”周昊說道:“一眼就能辨認出是個大墓,而且是個有很多寶貝的大墓!”
“既然這樣,應該有人下去過。”曹铄說道:“發财的機會,我相信你們的同行不會錯過。”
“确實有人下去過。”周昊說道:“我們下去的時候,發現了很多屍體。我想那些人根本沒進到墓葬深處。”
“機關很多?”曹铄又問。
“何止是多。”周昊說道:“遍地是機關,人去少了,根本無法打開墓穴。”
“會不會破壞墓葬?”曹铄想起劉協的要求,向周昊問道。
“肯定會破壞。”周昊說道:“如果不想死人太多,唯一的辦法就是破壞機關!”
“破壞到什麽程度?”
“很可能墓葬無法恢複原貌!”周昊問道:“公子是想保持梁王墓的原狀?”
“如果會死很多人,那就沒必要!”曹铄說道:“臨出來的時候把入口給封好,讓别人看不出有人進去盜掘過,我算你們沒有破壞墓葬。”
“還是公子知道心疼屬下。”周昊嘿嘿一笑。
“何止心疼你們。”曹铄說道:“我還和父親說了,如果這次挖梁王墓,你們幹得漂亮,就封你做發丘中郎将!給你配五個摸金校尉,你手下的人數也能擴展五倍!”
雖然不知道發丘中郎将是個什麽官,周昊還是眼睛一亮:“這麽說,我也要做将軍了?”
“何止是将軍,還是中郎将!”曹铄笑道:“這個官可不小!”
“多謝公子成全,我必然竭盡全力!”周昊就差沒有跳下馬給曹铄跪下磕頭。
繞過陳留縣城,曹铄等人走向梁王墓所在的地方。
沒走多遠,他就看見前方有曹軍設置了一處關卡。
“怎麽回事?”他向周昊問道。
“回許都之前,我覺着公子應該會答應開掘梁王墓。”周昊說道:“所以就讓手下兵士把這裏控制了起來,如果有盜墓賊敢來,抓住之後一律格殺。”
“你怎麽知道我會想開掘梁王墓?”曹铄問道。
周昊心裏嘀咕着,從公子上回帶着我們開掘古墓絲毫沒有猶豫的架勢,知道梁王墓裏有寶貝,必定不會錯過。
心裏這麽想,可他哪敢這麽說。
“我也就是猜測,先讓他們在這守着,萬一公子不肯開掘梁王墓,到時候再把兄弟們撤了,也還來得及。”周昊說道。
“辦事越來越像樣子了,不愧受我熏陶這麽久。”曹铄誇了他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