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失蹤八年,在魚梁洲受盡折磨。
曹铄當初帶他返回許都的時候,他已經被折騰的不成人樣。
經過許多日子的調養,雖然他還不能走動,單純看臉色卻恢複了幾分風采。
鄧展、祝奧坐在他面前。
鄧展說道:“多年不見帝師,風采依舊。”
王越微微笑着說道:“當年我見你倆的時候, 還都是小孩兒,如今卻成了名噪一方的俠客!”
“哪算是什麽俠客。”鄧展笑道:“連帝師當年風采萬分之一也是沒有。”
“我向公子舉薦兩位,兩位不會心中不快吧?”王越問道。
“帝師說的哪裏話。”祝奧說道:“前些日子我恰好惹了些事,如今跟着公子也是有了靠山,我看張揚還怎麽抓我。帝師倒是幫了個大忙。”
鄧展也在一旁說道:“我倆空有武藝,卻報國無門, 公子肯收留, 必定殚精竭慮!”
“有兩位在身邊,我必如虎添翼。”坐在一旁的曹铄說道。
倆人都向曹铄拱了拱手。
鄧展又向王越問道:“帝師,還是不能起身嗎?”
“經過華佗先生醫治雙腿有了點知覺。”王越說道:“也不過隻是能感覺到麻和疼,想要走路,我估計還早。”
“帝師好好調養,等你康健,我倆還要讨教。”祝奧說道。
“哪還能讓你倆讨教。”王越說道:“我已經把劍法精要全都傳授給了公子,如果你倆技癢,隻要公子答應,倒是可以向他讨教。”
“我才疏學淺,哪會是兩位的對手。”曹铄難得謙虛的說道:“帝師這是在給我出難題呢。”
站在屋裏的王嫣聽了,撇了撇嘴說道:“自從我認識公子,可沒見你這麽謙遜過。”
鄧展笑道:“我和祝兄身份卑微,怎麽敢向公子讨教。”
嘴上說着不敢,曹铄卻能聽出,他心裏是十分期待。
“如果兩位真想比劃,現在倒是可以。”曹铄說道:“隻是還請兩位手下留情, 我身子虛,一個錯手說不準就給打死了!”
“公子說笑了。”曹铄答應切磋,鄧展滿心欣喜的說道:“得到帝師真傳,我倆哪會是公子對手。”
“要不先切磋一下。”曹铄站了起來。
鄧展和祝奧跟着他走出房間。
目送仨人離開,王越向王嫣問道:“你覺得公子有幾分勝算?”
“十分!”王嫣想都沒想說道:“他的劍法已經得到父親真傳,就算我和他比試,五十招之内想要占到上風也不可能。”
“精進這麽快?”王越一愣。
王嫣天生有着練劍的天賦。
她的一身武藝,是年幼的時候王越親手所傳。
經過這些年,她獨自一人在古墓中生活,無聊的時候就會練一套劍法。
就算王越沒有被廢,和王嫣交手頂多也隻能勝她一星半點。
鄧展和祝奧武藝雖然好,卻絕對不是王嫣的對手。
看來倆人想在曹铄那裏讨到好處,我不可能了。
很快外面傳來打鬥的聲音。
“你去看看。”王越說道:“及時發現公子劍招中的漏洞,以後也好指點。”
王嫣走到門口,默默的看着外面的切磋。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打鬥聲止住,王嫣“咦”了一聲。
“怎麽了?”王越問道。
“好奇怪!”王嫣說道:“鄧展和祝奧的武藝原來這麽好。”
“到底怎麽了?”王越問道:“難道公子輸了?”
“沒有!”王嫣說道:“但也沒勝!他分别和鄧展、祝奧打了個平手。”
片刻之後,曹铄和鄧展、祝奧回到屋裏。
鄧展、祝奧向王越行禮說道:“公子果然得到帝師真傳,如果不是留手,我倆還真打不過他。”
“兩位說哪裏話。”曹铄說道:“鄧兄空手入白刃的本事我今天是領教了,稍微疏忽,手裏的長劍可就被你奪去了。”
“公子實在是太謙虛。”鄧展說道:“以公子的拳腳,就算是沒了長劍,恐怕我也不是對手。”
王越和王嫣都是一愣。
倆人還以爲曹铄除了劍法就隻會馬背上厮殺的戟法。
曹铄從沒向他們顯露拳腳上的功夫,他們當然也沒發覺。
祝奧在一旁說道:“以公子的武藝,再有一兩年恐怕真有帝師當年風采。”
“公子懂拳腳功夫?”王越問道。
“哪懂什麽拳腳功夫。”曹铄說道:“就是亂打一通,兩位剛才是讓我來着!”
王越點了點頭。
曹铄身份尊貴,王越和祝奧不敢真的和他動手也在情理之中。
他并不知道,曹铄何止是懂拳腳功夫。
他會的拳腳和這個時代的拳腳還不同。
散打、自由搏擊、擒拿,曹铄都是駕輕就熟。
經過數千年演變的搏擊技能,比漢末的技擊更加精妙。
曹铄不用劍的話,鄧展和他交手雖然能赢,但赢的也不會太輕松。
“我們還是不要耽誤帝師休息。”曹铄對鄧展和祝奧說道:“兩位要不要陪我到隔壁房間聊一聊。”
“公子說的是,請帝師休養,我倆先陪公子在隔壁叙話。”鄧展向王越拱手說道。
王越點了點頭。
鄧展、祝奧再次向他行禮,陪着曹铄走了出去。
“難怪劍法精進的這麽快。”仨人出去後,王越說道:“沒想到公子居然有拳腳功夫。”
“他隐藏的還真深。”王嫣撇了撇嘴:“我都沒看出來。”
看向王嫣,王越微微一笑說道:“這樣不是正好?将來你倆成親,也能時常切磋武藝。”
“父親……”王越提起她和曹铄的親事,王嫣俏臉一紅:“哪有父親打趣自己女兒的?”
“好了,好了!”王越笑着說道:“我以後不再提了!”
曹铄帶着鄧展、祝奧來到隔壁的房間。
分賓主坐下後,侍女送上來茶水。
“兩位來到許都,家人怎麽安頓?”曹铄問道。
“這兩年在外面走,家都不記得是什麽樣子了。”祝奧說道:“有機會倒是真想回去看看。”
“我倒是一直在家。”鄧展微微一笑。
“兩位身在許都,總是回去也不方便。”曹铄說道:“不如把住處告訴我,我派人去把兩位的家眷接來,在許都置辦一些産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