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打發走木匠,下午曹铄也沒出門。
小院裏,他手持長劍,練習着王嫣傳授的劍法。
王嫣則站在不遠處,面若冰霜的看着他。
舞了一套劍法,曹铄向王嫣咧嘴一笑:“怎樣?我現在是不是精進不少?”
“雖然有些進展, 離精進還差得遠!”王嫣說道:“劍走輕靈,不要把你舞弄長戟的蠢力氣使出來。”
曹铄撇了撇嘴,并沒說什麽。
王嫣說的确實是實情。
舞劍的時候,他時常會不自覺的使出多餘的力氣,使得劍招在一瞬間顯得蠢笨。
對于巅峰劍客來說,隻是瞬間的漏洞就足以緻命。
“拿好劍。”走向曹铄, 王嫣抽出佩劍。
身爲劍客, 她從來都是劍不離身。
快到曹铄面前,她嬌喝一聲,長劍陡然刺出直取曹铄咽喉。
早就有了防備,曹铄手腕一翻,從容的蕩開王嫣刺來的一劍。
“不錯!”王嫣贊了一聲,長劍再次刺出。
曹铄起先還能從容應對,二三十招之後,漸漸有些力不從心,化解王嫣的劍招也比剛才遲緩了一些。
“不出五招,我就能取了你性命!”一邊進攻,王嫣一邊說道。
又是一劍向曹铄的咽喉刺來。
眼看避無可避,曹铄也沒有後路可退。
他幹脆不退,丢掉長劍,伸手就去抓王嫣的劍鋒。
隻是考驗他的劍法,王嫣當然不肯傷他。
見曹铄舍棄長劍來抓她的劍鋒,吃了一驚的王嫣連忙收招。
曹铄卻趁勢上前,一把摟住她的腰把她抱在懷裏。
被曹铄摟着, 王嫣沒好氣的說道:“你耍賴!”
“我什麽時候耍賴了?”曹铄像是很正經的說道:“事實是我赢了。你不僅沒能赢我,還被我抱在了懷裏。”
“你放開!”被他抱着,王嫣扭了兩下想要掙脫。
“還沒處置俘虜,我不放!”曹铄說道。
“你要幹嘛?”王嫣問道。
“兩軍厮殺,抓住俘虜之後,我們都會處置。”曹铄說道:“要麽殺了,要麽放了,也有充做勞役或者并到軍中的。”
“你到底想幹嘛?”王嫣問道:“難不成要把我當俘虜殺了?”
“那我可舍不得!”曹铄說道:“對待女俘虜,我的态度一直都是絕不浪費。”
“什麽意思?”王嫣一時沒轉過彎來。
“要是戰場上得到敵方家眷,我會賞賜給有功将士。”曹铄說道:“可是俘虜了你……”
“你要怎樣?”
“那我就得犒勞自己了!”曹铄賤兮兮的一笑。
“怎麽犒勞?”王嫣畢竟單純,雖然感覺到曹铄沒什麽好話,卻沒想的太龌龊。
曹铄摟着她腰的手往下移了移,賤兮兮的小聲說道:“帝師也在這裏住着,我不方便怎樣,摸摸就行!”
陡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王嫣奮力掙脫,狠狠瞪了他一眼。
曹铄撇了撇嘴:“有什麽嘛。早晚有一天,别說外面我能摸,就連裏面都能摸個透。”
“公子!”王嫣懶得理他,正要離開,一個侍女跑了過來,對曹铄說道:“正門外有幾個人,其中倆人自稱是火舞,前來求見公子。”
“幾個人?”曹铄問道。
“四個人!”侍女說道:“除了那兩個自稱火舞的漢子,還有兩位少年。”
“鄧展和祝公道來了!”曹铄對王嫣說道:“我去接他們,你幫我和甄姬打個招呼,回頭讓侍女帶那兩位大秦美人到前廳。”
王嫣才答應,曹铄已經離開了小院。
身邊沒帶衛士,他幾乎是小跑着來到曹家正門。
剛出門口,兩個火舞就抱拳躬身行禮招呼:“見過公子!”
“聽說你們請到了鄧先生和祝先生?”曹铄問道。
“這兩位就是。”一個火舞向曹铄介紹旁邊站着的倆人。
左側腰懸佩劍身穿灰色深衣的少年,看起來不是那麽魁梧,臉頰也比較瘦削。
火舞向曹铄介紹道:“這位就是鄧展先生。”
“鄧先生!”曹铄拱了拱手。
鄧展連忙回禮:“見過公子。”
與鄧展見了禮,曹铄看向右側穿着暗紅深衣,身後背着一支槊,體格魁梧胸口半露的少年:“這位應該就是祝公道,祝先生了!”
“祝奧無才,怎麽敢讓公子稱呼一聲先生。”祝奧回了禮。
“早就聽說兩位大名,隻是無緣拜會,前幾天和帝師閑談,他提起兩位先生,我才貿然派人去請。”曹铄說道:“我們也别在這裏站着,兩位請随我回去說話。”
鄧展和祝奧跟着曹铄進了曹家。
兩個火舞則退了下去。
進了曹家大宅,曹铄走在中間,鄧展和祝奧分别走在他兩側。
“兩位先生這幾年都在做些什麽?”曹铄向倆人問道。
“我倒是沒做什麽。”鄧展說道:“每天在家練練武藝,也就把時間打發了過去。”
“既然公子問了,我也不得不說。”祝奧說道:“最近我是正被緝捕。”
“被什麽人緝捕?”曹铄問道。
“張揚!”祝奧說道:“前些日子在河内,我見有人在街市上欺男霸女,一時沒忍住,上前幾拳把那人給打死了。誰知他是縣尉的舅子,惹他不起,隻好去了兖州避難。沒想到公子卻會派人去找我。”
“打死惡霸,那是爲民除害!”曹铄說道:“小小縣尉也敢張狂。祝兄别急,哪天我們曹家拿下河内,讓你把那縣尉抽筋扒皮!”
“剛才公子說,帝師也在府上?”鄧展問道。
“就在我的住處。”曹铄說道:“兩位稍後就能見到他。”
“已經有好些年沒見到帝師,聽說他被關在魚梁洲,是公子救出來的。”鄧展問道。
“救出帝師也是偶然。”曹铄把當初去魚梁洲的事和倆人說道:“如果不是魚梁洲刺客先招惹我,我也不會去那裏。或許現在還沒人知道帝師身在何處。”
“都是緣分!”鄧展問道:“帝師現在怎樣?”
“好多了,隻是暫時還不能行走。”曹铄說道:“不過有華佗先生照應,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行動如常。”
提起王越,鄧展和祝奧都是一陣唏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