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士在盆裏倒了水。
左慈取出半截竹竿,在頂端拴了一截麻線。
“先生不用魚鈎?”曹铄問道。
“釣魚哪需要魚鈎?”左慈笑道。
“請先生釣吧。”曹铄微微一笑,比劃了一下。
左慈正要把線放進水裏,曹铄問道:“先生多久能釣上來一條?”
“片刻就行!”左慈應道。
他把線放進盆裏,片刻之後猛的一提竹竿,果然一條魚被甩了上來。
“公子看看這條魚?”抓過活蹦亂跳的魚, 左慈雙手捧着遞向曹铄。
“我這個人比較喜歡吃魚。”曹铄說道:“一條肯定不夠,請先生再釣幾條上來。”
左慈應道:“依着公子。”
接着又釣上來三條魚,左慈問道:“公子,夠吃了沒?”
“我能不能問一下,這些魚是從哪裏釣上來的?”曹铄問道。
“城外河溝。”左慈說道:“我把河溝搬進了盆裏。”
“這麽說,河溝裏的魚, 先生想釣多少就有多少?”曹铄又問。
“那是當然!”左慈一臉得意的說道:“修仙之道奧妙就在其中……”
“太好了!”沒等左慈說完,曹铄笑道:“我正打算犒勞麾下不死營, 不死營數百人,一人一條魚,先生應該沒什麽問題。”
剛才還滿臉得意的左慈,頓時面如土色。
“這個……”他爲難的說道:“數百條魚,得釣到什麽時候……”
“我看先生釣的魚大小差不多,釣一條上來也用不了多久。”曹铄說道:“數百條魚而已,先生繼續。”
左慈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一旁的于禁問道:“先生不會釣不出了吧?”
“能……當然能……”臉頰肌肉劇烈的抽搐了兩下,左慈又開始釣起了魚。
曹铄面帶微笑看着他:“先生,我也沒有太多時間在這裏等……”
“公子要是忙,隻管前去。”左慈連忙說道:“等我把魚釣上來,自會送到軍中。”
“雖然有很多事要做,可我還是想看看先生怎麽演。”曹铄笑道:“再釣上來兩條,恐怕先生就釣不出了吧?”
于禁愕然向曹铄問道:“公子的意思是……”
“哪有什麽仙術!”曹铄說道:“不過是用了些障眼法而已!”
左慈聞言大驚,連忙起身跪伏在地:“公子饒命!”
“你今年究竟多大了?”曹铄問道。
“三十有二。”左慈回道。
“胡說!”曹铄說道:“我看你也不過二十出頭,怎麽會有三十多歲?”
“不敢欺瞞公子, 釣魚确實是障眼法。”左慈說道:“可是養生确有其事!”
“采陰補陽?”曹铄問道。
“對!”左慈跪伏在地應道。
“夜禦十女?”曹铄又問:“不僅不傷身,反倒還能延年益壽?”
“回公子,房中之術是當年彭祖所傳。”左慈說道:“我偶然間得到修習的精要, 因此學了!”
“你用障眼法騙我,讓我怎麽信你?”曹铄語氣有些冷。
“我可以教給公子。”左慈說道:“公子一試就知道!”
“于将軍,你要不要學學?”曹铄向于禁咧嘴一笑。
“我可不學。”于禁說道:“常年領兵打仗,軍中又沒女人,學了和誰用去?”
曹铄點頭:“将軍說的是,我其實也不想學,隻不過想要看看這個妖道究竟有沒有真本事!”
“本公子是個正經人。”曹铄說道:“你的這些邪門歪道我本來不打算學,可我又不想随意殺人。誰要我心性純良,連你這種妖道都肯放過?”
“多謝公子不殺之恩!”左慈謝道。
“把你的房中之術教給我,要是真的有用,我會放你離開許都。”曹铄說道:“如果沒用……”
他突然笑了起來:“你應該知道會怎樣。”
“公子放心,絕對有用!”左慈磕着頭應道。
“起來吧。”曹铄說道:“先說說你的修煉法門。”
左慈應了,坐直說道:“房中之術共分十三式,我詳加講解之後,公子必然能夠領悟。”
曹铄沒吭聲。
房中術他聽說過,卻從沒接觸,更不要說從懂得此術的人口中得到詳細的講解。
提起房中術,左慈侃侃而談。
等他說到一半,曹铄打斷了他:“說這麽多我也聽不明白,不如你演練一次給我看看。”
“演練?”左慈一愣。
旁邊的于禁正在喝水,“噗”的一口全都噴了出來。
“公子……這……”左慈爲難的說道:“恐怕不好吧?”
“我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夜禦十女。”曹铄說道:“說了半天,我聽的雲裏霧裏,萬一再和釣魚一樣,不是瞎耽誤工夫?”
“可是……”左慈還想說什麽。
于禁一瞪眼:“公子要你演練,你哪這麽多話?”
“行!”左慈連忙說道:“我這就演練給公子看!”
“爲了活下去,先生也是拼了!”曹铄笑道:“去吧,把你的女人都叫來!”
左慈應聲退下。
曹铄向跟着他和于禁進入前廳的衛士說道:“你們一會在這裏圍觀,我陪于将軍出去走走。”
“公子不在這裏看?”于禁問道。
“不就是男女之間那點事?”曹铄說道:“有什麽好看?讓衛士們看了,告訴我結果就行。像我這麽純粹的人,會圍觀别人幹那種事?我可不想長針眼。”
曹铄逼着左慈演練,自己卻又不看,幾個衛士倒是歡喜的很。
和于禁一同出了前廳,曹铄向他問道:“将軍知不知道在哪能買到更多的馬?”
“公子手中不是有些馬匹?”于禁問道:“還買馬做什麽?”
“我估計用不多久又要打仗。”曹铄說道:“我手裏雖然有些馬匹,然而連不死營都配備不全。我想買更多的馬,至少給不死營配備齊全。”
“聽說公子的不死營是步軍,給他們配備齊全馬匹做什麽?”于禁愕然問道。
“步軍列陣、沖陣、山地作戰、潛伏作戰确實都強過騎兵。即使一對一單挑,騎兵也不是重步兵的對手。”曹铄說道:“然而我還需要襲擾、劫掠、截擊,沒有騎兵可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