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華佗來到曹家，每天都會到曹铄這裏醫治王越。
王越的情況也漸漸好轉。
至于曹铄，他終于不用每天擺着同樣的姿勢練習持久，王嫣已經開始教他劍法套路。
曹铄每天清晨練劍，傍晚練習呂布教他的戟法。
至于使用弓箭、強弩，是他還沒來到這個時代就熟練掌握的技能, 根本不用特意練習。
自從回到許都，轉眼二十多天過去。
刺客們已經在許都已經有了落腳的地方，由輕塵統領他們。
曹铄帶回的五百荊州軍，也編入了他的麾下。
起初荊州軍将士還很想家。
過了一段時間，他們發現在曹铄麾下當兵，遠遠比在蔡瑁手下逍遙。
除了操練比以前更加辛苦也更加嚴格，無論吃穿用度, 都要比過去待遇好了許多。
尤其是許都城西那條街。
軍營裏的每個人都期盼着輪流放假的日子, 好到那裏逍遙快活。
紀靈被抓到許都已經有些日子。
曹铄始終沒有去看過他。
再有骨氣的将軍，把他關起來晾個一段時間，多大的火性也都沒了。
這天清早，練完劍法，曹铄覺得他有必要去見見紀靈。
帶上幾名貼身衛士離開曹家，他趕往麾下駐紮的軍營。
離軍營還有一段距離，曹铄就聽見校場上傳來的喊殺聲。
雄渾的喊殺特别提神，從附近經過人，大多也會下意識的朝轅門瞟上兩眼。
得知曹铄來了，司馬懿和魏延等人連忙迎了出來。
見禮之後，曹铄對倆人說道：“我最近比較忙，也沒什麽時間總往軍營跑，操練将士辛苦你們了。”
“操練将士倒是不辛苦。”司馬懿說道：“公子有沒有聽說，最近孫策和陳瑀打了起來。陳瑀兵敗，去河北投奔袁紹去了。”
“整天不是練劍就是練戟，外面的事情還真是疏忽了不少。”曹铄說道：“孫策占了江東, 有長江天險，等到坐大之後，南方就是他們孫家的了。”
“最近有些日子, 總有将士詢問什麽時候去打張繡。”司馬懿說道：“養兵太久，要是不讓他們打仗，終究不是個法子。”
“才幾個月就受不了？”曹铄笑着問道：“他們這麽好戰？”
“還不是以往跟随公子嘗到了甜頭。”司馬懿說道：“許多将士甚至還說，隻要公子帶兵，他們不僅能從戰場活着回來，還能撈到不少好處。”
“那是因爲我們沒有遇見強勢的敵人。”曹铄說道：“宛城之敗，他們可能都快要忘記了。”
“公子用兵如神，我是見識過。”魏延說道：“将士們有這些想法，不足爲奇。”
“像我這麽會用兵的人，可不會打沒把握的仗。”曹铄咧嘴一笑，分别拍了下司馬懿和魏延的胳膊：“沒有必勝的把握，我可不會輕易讓将士們去送死！”
“紀靈怎樣？”曹铄問道。
“還關押在牢房裏！”司馬懿說道：“他倒是不客氣，每天吃的好睡的香，時常還嚷嚷着要肉吃！”
“公子，我能不能揍他一頓？”魏延突然問道。
“爲什麽？”曹铄問道：“他得罪文長了？”
“有次我尋思着，公子養這麽個閑人也不是事，就想着說服他投效，沒想到那家夥軟硬不吃。”魏延說道：“好想揍他！”
“紀靈追随袁術多年，袁術如今還活着，他怎麽肯投靠我們？”曹铄說道：“呂将軍前些日子擊破袁術，依我看袁術必定不會罷休，他早晚還會惹出麻煩。我們曹家說不定還沒去打張繡，就先和袁術幹上了。”
“公子認爲曹公會先打袁術？”司馬懿說道：“張繡還在宛城……”
“河北袁紹與我們曹家已經達成默契。”曹铄說道：“他忙着和公孫瓒争奪幽州，沒有心思南顧。徐州呂布如今也欠曹家個人情，以他的個性絕對不會先找曹家麻煩。張繡前些日子在葉縣吃了大虧，宛城被我一把火燒了個幹淨，怎麽還有心思找我們曹家麻煩？唯一賊心不死的，隻有袁術。”
曹铄又對魏延說道：“文長不用和紀靈計較，等我們擊破袁術再招募他不遲。我費盡心機抓來的人，怎麽會讓他跑了？”
“依着公子。”魏延問道：“公子這次去襄陽，有沒有見到文聘？”
“沒有！”曹铄說道：“我隻見了蔡瑁和蔡夫人。”
“我臨走之前讓仲達做的東西怎樣了？”曹铄向司馬懿問道。
“軍刺已經發到将士手中。”司馬懿說道：“馬镫也做好了！”
“除了這些，以後要改良的裝備還有很多。”曹铄說道：“铠甲沉重，我在想着能不能換成紙甲。”
“蔡侯紙？”司馬懿一愣：“那東西連寫字都不行，一揉就碎，怎麽能做成铠甲？”
“當然不是用蔡侯紙。”曹铄微微一笑，對司馬懿說道：“回頭你找些工匠，我問問他們，能不能把紙漿打磨的更細膩，然後壓實。隻要厚度和硬度足夠，做成铠甲完全可以。”
“行！我找工匠問問。”司馬懿雖然答應了，心裏卻不認同曹铄的說法。
蔡侯紙沒有廣泛應用，除了它的造價很高，還有一個原因。
紙張紋理太粗，用蔡侯紙寫字，還不如直接在絲絹上書寫。
用紙做铠甲的想法傳揚出去，肯定會有很多人認爲曹铄瘋了。
然而曹铄卻不這麽想。
當過兵的他，對古代兵器和護具也曾很感興趣。
他記得看過的資料中，宋朝軍隊就廣泛使用紙甲。
紙甲請便、堅硬，由于工藝精細，還不怕日曬雨淋。
有些将軍甚至願意用十副鐵甲和人換一套紙甲。
在經濟、科技十分發達的宋朝，紙甲的出現不足爲奇。
可要在科技水平十分落後的東漢末年造出紙甲，恐怕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隻可惜，曹铄雖然知道這些東西，可他并不知道怎樣造紙。
想到了紙甲，他能做的也隻是把任務分派下去，讓工匠們去想辦法。
人的智慧是無窮的。
科技水平雖然低下，提出一種概念，工匠就會把心思放在上面，說不定還真能出現奇迹。
關于紙甲，曹铄所能指望的也隻有奇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