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淮水北岸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曹铄帶着陳伍等人離開呂布大軍,沿着淮水策馬向上遊飛馳。
快到中午,曹铄向衆人吩咐:“先在這裏歇一歇,讓馬吃些草, 我們也吃點幹糧。”
淮水淘淘奔流而下。
曹铄下了馬,在岸邊選了快石頭坐下。
陳伍給他遞來一塊幹肉:“公子,請吃幹糧。”
接過幹肉,曹铄對陳伍說道:“你把輕舞姑娘請來。”
陳伍應聲剛要離去,輕舞已經來了:“不用請,我恰好有話想和公子說。”
示意陳伍退下, 曹铄賤兮兮的沖輕舞笑着問道:“什麽話昨晚被窩裏不能說,非要等到今天說?”
曹铄一張嘴就提起被窩, 輕舞臉頰頓時一片绯紅。
“公子難道就沒個正經的時候?”輕舞紅着臉問道。
“我有不正經的時候?”曹铄滿臉詫異的反問。
“随時随地都不正經。”輕舞說道:“枕席間的事, 也好随時挂在嘴上。”
“枕席間的事才是最正經的事。”曹铄一本正經的說道:“人都是怎麽來的?如果沒有男人和女人在枕席間的交合,哪來的人類繁衍?有時候我覺得人真的很奇怪,明明是最聖潔也最莊重的事,偏偏被宣揚成不堪入目的惡趣味。如果男人和女人都一本正經,彼此沒有交融,不過數十年,世上就不會再有人的存在。”
“公子……”曹铄不僅沒有收斂,反倒侃侃而談,輕舞臉頰更是通紅。
“你可不要學那些虛僞的人。”曹铄說道:“我倆在被窩裏幹那種事,一來是爲了延續生命,二來則是情感到了一定程度情難自抑。”
“公子能不能不要說?”輕舞小聲勸阻。
“有什麽不能說的?”曹铄扯着嗓門向陳伍問道:“陳伍,你和輕塵晚上在被窩裏都會幹什麽?”
陳伍和輕塵、輕柳正圍城一圈吃幹糧。
他剛喝了口水,聽到曹铄這麽一問,“噗”的一下把水全噴到了輕柳身上。
“要死了你!”輕柳連忙站起來,拍打着身上的水, 狠狠翻了他個白眼。
“可不要咒我家男人!”輕塵瞪了輕柳一眼:“你家劉雙死了,他都不會死!”
“你說什麽呢?”輕柳沒好氣的說道:“他噴我一身水,還有理了?”
“好了,别吵了!”曹铄遠遠的喊了一嗓子。
輕塵和輕柳相互瞪了對方一眼。
曹铄對輕舞說道:“看見沒有?她們以前是不是這個樣子?爲個男人能差點打起來。”
“公子不要亂說,我們才沒有要打。”聽到曹铄說的話,輕塵說道:“隻是輕柳說話不中聽。”
“我哪說話不中聽了?”輕柳反唇相譏。
兩個女子說着又要翻臉。
“你倆這麽吵吵,陳伍和劉雙以後還要不要相處?”曹铄喊了一聲。
輕塵、輕柳相互瞪了對方一眼。
曹铄對輕舞說道:“看見沒,女人就是這麽容易和人翻臉,這是天性!”
輕舞沒吭聲。
曹铄的注意力好不容易被輕柳、輕塵吵架吸引,她可不想再聽他那套看似有道理,實則滿嘴胡咧咧的理論。
可惜曹铄并沒忘記這茬。
他話鋒一轉說道:“女人和男人最大的不同在于,很多男人對女人用心是在得到之前,往往得到後能像我一樣還珍惜着的不多。而女人,即使喜歡一個男人,隻要身體沒被他占有,心就不全屬于他。”
“公子……”輕舞通紅着臉說道:“能不能不要說了。”
“好!不說了!”曹铄沖她咧嘴一樂:“反正進入**心的捷徑我已經走過了。”
輕舞一陣無語……
身爲刺客,她見過的人不少。
卻從沒哪個敢堂而皇之把這麽露骨的話挂在嘴上。
“我們休息的時間不多。”輕舞還沉浸在曹铄給她帶來的羞澀,曹铄把手裏的幹肉遞給了她:“你也吃點東西,過會就要是上路,隻有晚上才能休息。”
“公子!”輕舞說道:“其實我是想提醒你,路上一定要小心。”
“你感覺到了什麽?”曹铄問道。
輕舞搖頭:“沒有,可我總覺得不安,好像有事要發生。”
“你是想的太多了。”曹铄淡然說道:“世上想我死的人很多,足以讓我死的事也很多,可我還是活着。”
“公子……”曹铄對她的建議并不在意,輕舞有些急了。
曹铄卻打斷了她:“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無非是說你家主公多厲害,他知道我沒死還會派刺客過來,新來的刺客很可能是你們對付不了的。”
“怎麽公子都知道?”曹铄把她要說的話給說了,輕舞愕然問道。
“你擔心什麽我當然知道。”曹铄無所謂的說道:“隻要人活着,就會有争鬥。隻要有争鬥,就會有同盟和對手。我也不是個好說話的,對手想讓我死,難道我就得去死?”
“不管怎樣,公子還是當心些。”知道曹铄有打算,輕舞還是提醒道:“主公再派人來,就不會是像我和輕塵、輕柳這樣的。”
“難道還有比你們更厲害的?”曹铄問道:“你們不是魚梁洲刺客輩分最高的?”
“我們雖然是輩分最高的,卻不是武功最好的。”輕舞說道:“主公身旁的輕絮,才是殺人手法最高明的。我擔心主公會讓她來。”
“輕絮,名字聽着倒不錯。”曹铄咧嘴一樂:“可惜蔡稷和魏圖不在……”
“輕絮是個男人。”曹铄話還沒說完,輕舞就說道:“他也是魚梁洲唯一一個有着尊榮身份的男刺客!”
“男人?”曹铄捏着下巴說道:“那就算了,總不能讓魏圖和蔡稷搞龍陽之好!”
輕舞滿頭黑線。
和曹铄說了半天,他居然一點都沒放在心上,滿嘴說的都是不正經的話。
“大家快些吃東西。”曹铄向陳伍等人喊道:“稍候我們還要趕路。”
衆人應了一聲,輕舞也在一旁找了塊石頭坐下,啃起那塊幹肉。
望着奔流的淮水,曹铄嘴角帶着笑容,心裏卻不平靜。
魚梁洲已經盯上了他,不主動出擊把它拔掉,以後恐怕沒有安穩日子好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