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曹铄的房間裏卻點着油燈。
輕舞端了盞茶遞給他。
品了一口茶,曹铄向陳伍問道:“他倆真的答應了?”
“答應了!”陳伍說道:“公子是沒見到楊奉和韓暹的模樣,聽說公子在徐州,本來還猶豫着,立馬就改了态度。知道我是公子麾下, 恨不能連我都巴結!”
扭頭沖輕舞一樂,曹铄說道:“怎麽樣?你家夫君還是有些威望的吧?”
“公子有威望又不是一天兩天。”輕舞說道:“要不劉景升怎麽會派人刺殺公子?”
“說的也是。”曹铄說道:“反正劉表是得罪我了,等哪天有機會,我去弄弄他!”
“劉景升再怎麽說也是荊州之主,公子說要對付他,就像是揍自家孩子一樣, 是不是也太輕率了?”輕舞說道。
“不輕率!”曹铄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現在隻是沒時間,保證讓劉表知道, 得罪我, 是他這輩子犯下的最大錯誤!”
“公子說的在理。”輕舞說道:“還是聽聽陳伍說話,至少應該知道楊奉、韓暹究竟是什麽态度。”
“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聰明了!”曹铄賤兮兮的說道:“原來聰明真的能傳染!”
知道他是什麽意思,輕舞臉頰一紅,轉身走了。
“公子……”陳伍滿頭霧水的問道:“聰明也能傳染?要不公子傳染一下我,讓我也聰明些!”
“你不行!”曹铄擺了擺手:“你的構造不符合要求!”
沒鬧明白曹铄說的是什麽構造,陳伍也不敢追問,隻得失望的“哦”了一聲。
“他們有沒有說什麽時候動手?”曹铄問道。
“說了!”陳伍說道:“韓暹說是三天後,隻要呂将軍帶兵出城迎戰,他和楊奉就會在背後發難。”
“走,我們去見呂将軍!”曹铄站了起來。
退到一旁的輕舞見他要出門,連忙問道:“公子現在還要出去?”
“戰事緊要,當然現在出去。”曹铄說道:“你在家等我。”
“夜色深沉,我不放心。”輕舞說道:“還是我陪公子去。”
“我武藝高強,就算有刺客,來七八個也不是我的對手。”曹铄說道:“沒什麽好不放心的, 你安心等着就好!”
曹铄出了門,看着他的背影,輕舞還是放心不下。
等到曹铄離開,她向衛士吩咐:“把輕塵、輕柳叫來!”
片刻之後,輕塵、輕柳來到。
輕塵問道:“夫人找我們有事?”
“我還沒嫁給公子,叫姐姐。”輕舞說道。
“還沒嫁給公子,你得叫我倆姐姐!”輕柳說道:“論年紀,你比我倆還小些。”
輕舞翻了她個白眼:“不跟你們扯沒用的,公子剛才出去了。”
“這麽晚還出門?”輕塵說道:“出去幹嘛?”
“他要去見呂将軍。”輕舞說道:“可我怎麽都不放心。”
“你就放心吧。”輕柳說道:“在徐州,誰還能把公子怎麽樣?”
“徐州是不會有人把他怎麽樣,萬一主公派人來了,憑着陳伍能不能保護公子?”輕舞說道:“我還是得去看看。”
和輕柳對視了一眼,輕塵說道:“我倆陪你去!”
“帶上兵器,走!”輕舞吩咐了一句。
三個女子各自回屋取了兵器,離開了宅子。
曹铄帶着陳伍來到呂布住處。
兵臨城下,呂布當然睡不着。
他正和夫人在屋裏說着話,衛士傳報:“啓禀将軍,曹公子求見!”
“子熔這麽晚過來做什麽?”夫人詫異問道。
“他派了個人出城去給楊奉、韓暹送信。”呂布說道:“這會過來,應該是送信的人回來了!”
“對徐州的事情,子熔還真是上心。”夫人說道:“等他娶了萌兒,将軍以後和曹家關系也能更近,我和萌兒就不用再爲将軍提心吊膽。”
“夫人說的是。”呂布說道:“這次能不能擊退袁術,全看子熔派去的人會不會辦事。你先去後堂歇着,我和子熔說會話。”
夫人起身退進後堂。
呂布向門外吩咐:“請子熔進來說話。”
曹铄帶着陳伍進了屋,見呂布還沒睡,他問道:“将軍怎麽還沒歇下?”
“心煩意亂,怎麽睡得着?”呂布說道:“子熔,這次出城送信,有沒有回音?”
看到陳伍,呂布知道已經有了結果,而且結果不會太差。
如果陳伍失敗,他絕對不可能完好無缺的站在這裏。
“我早就說過以将軍威風,楊奉、韓暹不可能不給面子!”曹铄說道:“他們已經答應,三天後将軍帶兵出城迎戰,倆人将在背後向淮南軍發難。”
得知楊奉、韓暹答應了,呂布長跪而起問道:“他們怎麽說?”
曹铄向陳伍吩咐:“把你去見楊奉、韓暹的經過說給将軍聽。”
陳伍應了一聲,抱拳對呂布說道:“回禀将軍,楊奉、韓暹起初有些遲疑,是我說曹家必定會發兵馳援,他們認爲袁術沒有勝算,才決定倒戈!”
“倒是會辦事。”呂布微微一笑,向曹铄問道:“子熔認爲我該賞賜他些什麽?”
“其實将軍不賞賜,我也會賞他。”曹铄說道:“既然将軍提起,給他些金珠财帛好了,可以随身攜帶,也能用來養家糊口。”
“子熔說的不錯!”呂布向門外喊道:“來人!”
衛士進了屋,呂布說道:“取五十顆金珠,賞給這位勇士。”
衛士退下之後,曹铄對陳伍說道:“還不謝過将軍!”
“謝過呂将軍!”陳伍行禮道謝。
“子熔,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該怎麽謝你?”呂布問道。
曹铄咧嘴一笑:“将軍能不能考慮把小姐先嫁給我?”
呂布一愣:“這個……不合規矩吧……”
曹铄有些失望的說道:“既然不合規矩,那就算了……”
見他面露失落,呂布也有些不忍心。
他對曹铄說道:“除了萌兒提前嫁進曹家,子熔就不想要些其他的?”
“擊退袁術,将軍能不能教我武藝?”曹铄說道:“我雖然也會些武功,可馬背上的功夫卻是平常。”
“小事!”呂布笑着說道:“我就教你上馬殺敵之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