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一通勸說,老人、婦人帶着孩子紛紛回家,青壯年男人則留在城門附近,聽候呂布軍指派,幫忙加固城防。
本來還鬧哄哄的人群,不僅消停了下來, 反倒還在配合将士們準備防務。
高順和侯成滿臉愕然的看着曹铄。
侯成問道:“公子是怎麽做到的?”
雖然站在一旁看着曹铄勸說百姓,他卻到現在都沒鬧明白,曹铄怎麽三言兩語就把人都給勸回去了。
“恐懼再加上安撫。”曹铄微微一笑:“先用箭矢指向他們,等到他們害怕,再給他們希望,能活下去當然不會有人硬着頭皮送死。”
高順和侯成是滿臉愕然。
曹铄這是擺明了在欺騙百姓。
偏偏這麽多人,還就被他幾句話給蒙住了。
辭别高順和侯成,返回住處的路上,陳伍向曹铄問道:“公子不要在城裏走走?”
“還走什麽?”曹铄說道:“徐州已經是我們曹家的了,我再多走不也是沒用?”
陳伍和劉雙相互看了一眼,倆人都是一臉茫然。
“剛才當衆爲百姓求情,高順、侯成知道怎麽回事,百姓和三軍将士卻不知道。”曹铄咧嘴一笑:“你們當我傻?閑的無聊去攬這種破事。”
“公子是早就有打算……”劉雙說道。
“那是當然。”曹铄說道:“無論做什麽事,一定要事先想好這麽做有沒有好處,如果沒有好處,我爲什麽要做?”
陳伍和劉雙都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們還以爲曹铄是不忍百姓遭受屠戮,好心勸解呂布。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曹铄隻走了個過場,費了幾句口舌,不僅幫呂布解決了個大難題,還在徐州百姓心目中留了個好印象。
将來曹家想要徐州,根本不用曹軍攻城,百姓就把城給獻了……
倆人愕然看着曹铄。
曹铄問道:“你倆這麽看着我幹嘛?”
“公子,您可真陰險!”陳伍豎起拇指說道。
話剛出口, 他感覺不太對頭,連忙改口道“您可真英明!”
“改口已經晚了!”曹铄說道:“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想的什麽。亂世求生存,不存在什麽陰險不陰險。這樣的世道, 爲了活下去,還不都是大家相互騙?我至少在你們面前還敢說實話,有些人即使在結義兄弟面前,都不敢掏心窩子!”
曹铄說的當然是劉備。
自從在許都見到劉備,曹铄就想找個借口把他殺了。
隻要劉備死了,就不會再有蜀漢,三國分裂的局面也能早些結束。
早就提上日程的事,偏偏因爲接二連三需要他外出公幹而給耽誤了。
等到徐州的事情辦完,再去魚梁洲走一圈,解決了那些刺客,就該陪着劉備好好玩玩了!
曹铄意有所指,陳伍和劉雙當然聽不明白。
倆人帶着幾名衛士,陪着曹铄回到住處。
聽說曹铄回來了,輕舞迎了出來。
一邊幫曹铄解着衣甲,她一邊說道:“外面亂哄哄的,公子還是不要出去了。”
“你擔心我?”曹铄賤兮兮的咧嘴一笑。
“公子在外,我當然會有擔心。”輕舞說道:“以後外出還是帶着我和輕塵、輕柳,遇見變故也能多個幫手。”
“看不上劉雙和陳伍?”曹铄問道:“是不是認爲他們武藝不行?”
“他倆武藝還真不行。”輕舞說道:“我聽輕柳說,昨天晚上劉雙和她争吵,被她擰着胳膊撂倒在地上。公子身邊隻有這樣的人,我确實不放心。”
“輕柳把劉雙打了?”曹铄一愣。
“也不能算打他,隻是拌了兩句嘴。”輕舞說道:“下手不會很重,公子放心!”
“那可不行!”曹铄說道:“兩口子再怎麽鬧騰也不能動手,我不贊同男人打女人,當然也不贊成女人打男人。”
曹铄向屋外喊道:“來人!”
“公子!”衛士進屋,他正要吩咐把劉雙和輕柳叫來,輕舞說道:“人家家裏的事情,公子管那麽多?我知道公子護短,可劉雙畢竟不是被别人揍的,他打不過婆娘,還能怪誰去?”
“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曹铄擺了擺手,示意衛士退下,他對輕舞說道:“等哪天我來逗逗他,看他怎麽說!”
“公子也是個領兵的人,怎麽還這麽小孩子脾氣?”輕舞說道:“我就這麽一說,他倆雖然也有些小本事,但武藝卻稀松平常的很,公子整天帶着他們在外面走動,太讓人放心不下。”
“可我也不會帶你們出去。”曹铄說道:“袁術大軍殺向徐州,百姓早已亂了,你一個女人這時候不要在外面亂走動。”
“徐州亂成這樣,公子不回許都卻要在這裏蹚渾水。”輕舞說道:“我實在想不明白公子究竟有什麽打算。”
“要是你都能看穿我的打算,以後我還怎麽忽悠别人?”曹铄咧嘴一笑:“其實我留在徐州,是在做買賣!”
“做買賣?”輕舞說道:“公子手中無貨,兩軍将要厮殺,也不可能有商賈來到徐州,做什麽買賣?”
“我要是現在回許都,賺雖然賺了,可那卻是小賺,隻能勉強養家糊口。”曹铄說道:“等到兩軍殺了起來,我就能趁機渾水摸魚,從中大撈一筆!”
“我還是想不明白。”輕舞歪着腦袋,努力的想要弄明白曹铄能從徐州賺些什麽。
“想那麽明白幹嘛?”一把給她摟到懷裏,曹铄說道:“你要是真想變得像我一樣聰明,我倒是有個好辦法。”
輕舞小嘴撇了撇。
“撇什麽嘴?難道你認爲我不夠聰明?”曹铄問道。
“公子聰明,公子最有法子了!”輕舞說道:“可也不用總是自己挂在嘴上。”
“我明明有能耐,幹嘛要遮遮掩掩?”曹铄說道:“太謙虛就是虛僞懂不懂。”
輕舞沒吭聲,再說下去,曹铄非把他自己誇到天上去。
“想不想知道我能從徐州賺到什麽?”曹铄問道。
“嗯!”輕舞應了一聲。
“那就跟我鑽被窩去。”曹铄抱着她站了起來:“男人和女人負距離接觸,連聰明都是能傳染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