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曹家,曹铄直奔軍營。
回到許都,魏延被關押在軍營裏的牢房。
本來打算晾魏延一段時間,等他情緒穩些,沒那麽大脾氣再去見面,沒想到曹操居然這時候下令讓去攔截呂布女兒。
這一去不知得多少日子。
等他回來再招攬魏延, 不知其中又會出怎樣的變故。
與其拖延數月,倒不如這個時候去見見他。
說不準還真能說服魏延投效。
帶着秦奴來到軍營,曹铄剛進轅門,司馬懿就迎了過來。
“不是已經在城裏給你置辦了宅子?怎麽還在這?”司馬懿見了禮,曹铄問道。
“宅子是置辦好了,不過卻在收拾。”司馬懿說道:“最近這些日子還是得住在軍營。”
“魏延怎麽樣了?”曹铄問道。
“依照公子的吩咐, 除了送飯送水,沒人理他。”司馬懿說道:“公子要見他?”
“本來打算過兩天再和他見面,沒想到父親卻讓我立刻去辦些事。”曹铄說道:“這一去,少說也得一兩個月。我怕夜長夢多,先來見見。”
“公子外出,要不要我陪着?”司馬懿問道。
“你留在許都。”曹铄說道:“我帶陳伍和劉雙去,還有秦奴姑娘陪在左右,不會有事。”
“公子萬事小心。”司馬懿說道:“将士們有我和蔡稷、魏圖照看着,會依照公子教的法子操練。”
“告訴将士,我們休整不了多久,今年内肯定還有大戰。”曹铄說道:“還有從宛城來的那些商賈,我和他們約定,他們買下城西商鋪,我幫他們拉人過去。前期肯定不會有太多生意,你想辦法弄幾家有花酒的酒館過去,将士外出必須到那裏去找姑娘。”
“有花酒的酒館?”司馬懿苦着臉說道:“公子以前又不經營這個……”
“周昊不是弄了些财寶?”曹铄說道:“花費一些買幾家,讓他們遷到那裏去。”
“連酒館帶姑娘,花銷可不會少。”司馬懿說道。
“雖然要花些錢, 以後還不都會賺回來?”曹铄說道:“等我離開之後,你就着手這件事。”
司馬懿應了, 陪着曹铄和秦奴走向關押魏延的牢房。
進了軍營,秦奴暗暗吃驚。
她記得在宛城的時候,曹铄手下才幾百人,而且數百人都是潰兵,根本沒有絲毫鬥志。
可軍營裏正在操練的将士們,卻個個如同出匣猛虎,離的老遠,就能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出的戰意。
“怎樣?”曹铄向秦奴咧嘴一笑:“我手下的兵還算威武吧?”
“誅殺胡車兒到如今,并沒過去太久。”秦奴說道:“沒想到公子手下居然有了這麽支強悍的大軍。”
“身在亂世沒有兵馬還行?”曹铄說道:“好在我個人魅力出衆,将士們都肯追随。”
早就對曹铄的自吹自擂習以爲常,秦奴撇了撇嘴。
“你就說我有沒有魅力?”見秦奴撇嘴,曹铄一本正經的問道。
“有,還不成嗎?”秦奴說道。
“那就對了。”曹铄說道:“要不是我這麽有魅力,你怎麽會追到許都投懷送抱?”
“你……”秦奴被他一句話給嗆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别否認!”曹铄說道:“在曹家,你再說沒被我親過。”
“那是你……”
“可别說是我硬來。”曹铄把她要說的話給堵了回去:“你不想給親,我硬來也沒法得手!”
秦奴滿頭黑線。
一段日子不見,曹铄比以前更無恥了……
倆人說話,司馬懿在一旁聽的清楚。
他顯然已經适應了曹铄的說話方式,臉上根本沒有任何不自然的表情。
到了監牢門外,司馬懿說道:“公子,魏延就在裏面。”
軍營裏的監牢不像地方的監牢那麽大。
僅有的幾間牢房,隻是用來關押犯錯的将士。
曹铄對将士們是外寬内嚴,不算大的牢房裏,除了魏延居然沒有任何人被關押。
進了牢房,兩名守衛上前向曹铄行禮。
“魏将軍呢?”明明看見了魏延,曹铄還是向衛士問道。
領着曹铄來到魏延的牢房外,一個守衛喊道:“魏将軍,公子看你來了。”
坐在牢房裏的幹草上,魏延輕輕哼了一聲,頭也沒擡。
放在牢房裏的陶盆中,還有着他一口都沒吃過的肉食。
“讓你們照看魏将軍,怎麽照顧的?”曹铄向兩個衛士呵斥道:“将軍不喜歡吃肉,就給他弄些青菜用水煮一下。”
衛士被訓的滿頭霧水。
更讓他們想不通的是,魏延不肯吃飯根本和肉食沒有關系。
沒聽說過不肯吃肉,卻願意吃水煮小青菜的……
魏延也是滿頭黑線。
等了曹铄這麽久,好不容易等到他來了,居然冒出這麽句不着邊的話。
他打死都不肯相信,在葉縣城外擊破荊州軍的會是牢房外站的這位。
“魏将軍!”曹铄說道:“回到許都我是真忙,軍務太多,雜事也特别多。一直想來看你,可始終沒找到機會。”
“要殺就殺,關着我做什麽?”魏延終于扭頭瞪向曹铄:“腦袋掉了,不過碗大的疤……”
“腦袋掉了,其實碗可以蓋上去的。”曹铄冒出一句。
魏延正打算發火,被他這句話給說的愣住了。
他不由自主的琢磨着,腦袋掉了,碗能不能蓋住傷口。
“魏将軍。”曹铄接着說道:“如果要殺你,我何必帶你來許都?帶你回來,正是要救你。”
“什麽意思?”魏延眉頭一皺問道。
“将軍在荊州什麽職務?”曹铄問道。
“校尉!”魏延回道。
“我稱呼将軍什麽?”曹铄又問。
魏延沒吭聲。
雖然他作爲副将帶兵馳援圍困葉縣的張繡,可在荊州,他畢竟隻是個校尉。
曹铄稱呼他爲将軍,确實是擡舉了。
“魏将軍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曹铄說道:“我倆年紀相差不多,都還有大好年華,明明富貴就在眼前,将軍何必一心求死?”
魏延雖然年紀不大,卻一直有雄心壯志,他當然不肯死。
隻是做階下囚的滋味,确實不好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