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戰戰兢兢的爲王嫣修了頭發。
曹铄端詳着她說道:“這麽一打扮,真的挺美。我覺得沐浴之後會更好看。”
王嫣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不知道什麽叫沐浴?”曹铄問道。
王嫣搖了搖頭。
曹铄說道:“就是把身上洗幹淨。你在墓葬裏的時候,是怎麽洗的?”
還沒學會和人交流,王嫣當然不會回答他。
“我帶她沐浴吧。”賈佩說道:“公子眼睛都有血絲,昨晚必定沒怎麽睡,還是歇會。”
曹铄剛要答應, 王嫣一把拽住他的衣袖,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你不會讓我陪着洗身上吧?”曹铄問道。
王嫣點了點頭。
“公子……這……”賈佩愕然。
“放心,我是個正經人。”曹铄說道:“她現在還分不清好壞,當然不會趁人之危。”
“可是她洗的時候,公子不是什麽都看見了?”賈佩說道:“畢竟是個女兒家……”
“我要是不在,還有誰能給她洗?”曹铄撇了撇嘴,露出很無奈的表情。
賈佩一陣無語。
聰明如她怎麽看不出來, 曹铄雖然裝着很無奈,心裏不定有多期待能看着王嫣沐浴……
“給王嫣小姐打水。”曹铄向侍女吩咐:“本公子親自伺候她沐浴。”
侍女應聲退下。
賈佩貝齒咬着嘴唇, 心裏很不是滋味。
曹铄看别的女人沐浴,作爲和他發生了一切的女人,她卻隻能陪在邊上看着……
可是又有什麽辦法?
誰讓她是個女子……
将來的夫君想做什麽,她根本無從阻止。
“你是不是心裏不舒服?”看出賈佩臉上表情有些古怪,曹铄湊到她面前,小聲說道:“要不你就不用去了,我看着她洗好,就回來陪你。”
“公子自便!”賈佩擠出個笑容說道:“男兒三妻四妾也是應當,像公子這樣的英雄人物,即便今晚與她共枕,妾身也不敢說什麽。”
“别這樣。”曹铄說道:“别人不懂我,難道你還不懂我?我是個很正派的人,雖然會看着她沐浴,也是爲了她能清爽一些。等她适應了與人在一起,以後我就不會親自看着了。”
賈佩微微一笑, 可她的笑容卻帶着一些酸澀。
小半個時辰之後。
王嫣沐浴的房間彌漫着濃重的蒸汽。
曹铄站在靠窗的地方。
聽着屋裏傳來人洗澡發出的水聲,他是真的滿頭黑線。
“能不能把門打開?”曹铄說道:“屋裏這麽多蒸汽, 也不怕悶的慌?”
濃重的蒸汽中傳來侍奉王嫣洗澡的侍女聲音:“公子恕罪,這間房就算打開門,也是這麽大的霧氣。”
“幹嘛要選這裏?多悶啊。”曹铄撇了撇嘴。
随着“嘩啦”一聲水響,侍女說道:“公子,王小姐已經洗好了。”
“穿好衣服給她弄點吃的。”曹铄說道:“這裏太悶,我還是先出去吧。”
到了門口,眼前的景色陡然清晰,他頓時感到豁然開朗。
一直以來,曹铄沐浴的房間根本不可能凝聚這麽多霧氣。
他還從沒來過這間張春華等人沐浴的房間。
沒過一會,沐浴之後清清爽爽的王嫣在侍女陪伴下走了出來。
侍女欠身向曹铄行禮。
她正要告退,曹铄說道:“你等一下。”
侍女站住,低頭面向曹铄。
“這間屋怎麽這麽大霧氣?難道不怕悶?”曹铄問道。
“夫人和小姐都喜歡霧氣大些。”侍女說道:“所以這間屋就建成了這樣。”
曹铄一臉郁悶。
還以爲陪着王嫣來沐浴,他能看個過瘾。
沒想到什麽也沒看着,反倒在霧氣裏站了好半天。
真要想看,他也不是沒有機會。
讓侍女離開,親自過去給王嫣洗就成。
可那樣一來,他就真成好色之徒了。
臉嘛……多少還得要點……
“你去吧。”曹铄擺了擺手。
侍女應聲退下。
“你得學着說話。”扶着王嫣的肩膀,曹铄說道:“不能總是一句話不說。”
看着曹铄,王嫣摸了摸他的臉頰。
“是不是覺得每個人都會傷害你?”曹铄問道。
王嫣當然不會吭聲。
獨自一人生活的太久,她已經忘記該怎麽說話。
能夠說出自己的名字和學會曹铄教的那兩個字,已經不容易。
“公子!”曹铄正和王嫣說話,魏圖匆匆忙忙跑進院子。
“怎麽了?”曹铄說道:“像是家裏着火似得。”
“公子!”跑到曹铄面前,魏圖行禮後咽了口唾沫:“打起來了……”
“誰跟誰打起來了?”曹铄問道:“你說話我怎麽聽不懂?”
“幾個不死營的兵和廷尉府的幹起來了。”魏圖說道。
“打赢沒有?”曹铄問了一句。
魏圖被問的愣住了。
公子關注的地方還真是奇怪。
不死營士兵和廷尉府的人打起來,他不關心事情鬧的怎樣,反倒還問打赢沒有……
“三個不死營的兵,撂倒了十多個廷尉府的兵……”魏圖說道。
曹铄咧嘴一笑:“幹得不錯嘛!告訴他們,回頭有賞!”
“公子……”魏圖苦着臉說道:“關鍵不是這個……”
“關鍵是什麽?”曹铄問道。
“打是打赢了,可他們卻被廷尉府給抓了。”魏圖說道:“廷尉府說他們是違犯軍紀,要嚴懲!”
“違犯了什麽軍紀?”廷尉府抓他的人,曹铄眉頭一皺:“我的兵,什麽時候輪到廷尉府來指手畫腳?”
“穿着铠甲逛酒樓。”魏圖說道:“軍中有令,将士不得穿戴铠甲進入酒樓等地……”
“那是别人的軍令。”曹铄一瞪眼:“我的不死營有特權!”
“公子,這件事要是鬧開了,恐怕會捅到曹公那裏。”魏圖說道:“還是想想怎麽救人,可千萬不要把事情鬧大了!”
曹铄還沒說話,賈佩帶着侍女走了過來:“公子,我倒是有個法子。”
“你都聽見了?”曹铄問道。
“公子說話這麽大聲,妾身想不聽見也難。”賈佩說道。
“我也有個法子。”曹铄還沒問賈佩是什麽主意,張春華也從窗口探出小腦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