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臨走，在宛城放了一把火。
街道上的商鋪被燒了個幹淨。
雖然商賈前兩天已經離開，他還是認爲如果不斷了念想，說不定會有人返回宛城。
回到宛城，映入張繡眼簾的是滿目瘡痍、遍地焦土。
曹铄在宛城鬧了一場，這座城池已經不足以支撐張繡向曹家發起新一輪進攻。
“宛城完了……”看着滿目瘡痍的宛城, 張繡呢喃道：“我是真不該招惹曹家，更不該惹上曹子熔……”
“說這些都已沒用。”賈诩說道：“眼下要考慮的，是重建宛城。隻要宛城還在，将軍就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倆人正說着話，一名衛士跑了過來。
他抱拳向張繡和賈诩說道：“啓禀将軍、賈公，将軍家眷沒有遭到曹子熔欺淩，據說他還十分禮遇。至于賈公……”
衛士欲言又止，賈诩問道：“我怎麽了？”
“小姐被曹子熔帶走了。”衛士回道。
賈诩先是腦袋一懵, 随後明白了曹铄的意思, 也就坦然了。
可他臉上還是帶着不甘和憤懑。
先前還是賈诩安慰張繡，這會反了過來。
張繡說道：“小姐不過女流，曹子熔帶走她，應該不會爲難。”
“可她在曹子熔手中，将軍就會認爲我投鼠忌器。”賈诩說道：“以後還怎麽爲将軍出謀劃策？”
“賈公人品我信得過。”張繡說道：“賈公放心，隻要是你出的計策，我必定言聽計從！”
“多謝将軍！”賈诩抱拳躬身，向張繡謝道。
曹铄此時已經離宛城很遠。
帶着馬車會耽誤行程。
曹铄選擇了讓賈佩和他同乘一騎。
依偎在曹铄懷中，賈佩不時回頭朝宛城方向張望。
“是不是舍不得賈公？”曹铄問道。
“嗯！”賈佩輕聲應了。
“放心好了。”曹铄說道：“用不了兩年，你們父女就能重逢。”
“公子怎麽知道？”賈佩眸中帶着憂傷說道：“也許這輩子我都見不到父親了！”
“那不可能！”曹铄很果決的說道。
“爲什麽？”
“因爲有我在。”曹铄說道：“隻要我在，張繡早晚會投降曹家，他投降了，賈公沒有不來曹家的道理。你們父女不就能重逢了？”
曹铄的安慰，讓賈佩心情稍微好了點。
她露出一抹帶着淡淡感傷的笑容，依偎在曹铄懷裏：“希望張将軍能像公子說的那樣……”
“不是希望, 而是一定。”曹铄說道：“你已經是我的女人, 難道連自家夫君都不了解？我是誰？我可是曹家二公子！縱橫沙場，哪有敵手？”
賈佩翻了他個白眼，輕聲說道：“公子不要自誇，天大地大，有能耐者還是很多。”
“再多又能怎樣？”曹铄咧嘴一笑：“比我打仗厲害的，泡妞不如我！比我泡妞厲害的，打仗不如我。這麽算起來，我确實真的很優秀！”
和曹铄在一起幾天，賈佩已經習慣了他說的現代名詞。
“公子說話，好像從來不懂得謙虛。”依偎在他懷裏，賈佩說道。
“我是個很實誠的人。”曹铄一本正經的說道：“明知自己很優秀還要謙虛，那不就是虛僞？像我這種不懂得虛僞的人，做不來那種事。”
“其實我滿心疼你的。”賈佩沒有言語，曹铄接着說道：“離開父親跟我去許都，從此我就是你的依靠。”
“有公子疼我，就夠了。”賈佩悠悠的說道。
“疼你是肯定的。”曹铄說道：“可我也會傷害你。”
“傷害我？”賈佩一愣：“難道公子……”
曹铄笑着說道：“别想多了，我說的傷害，是讓你懷上孩子。女人生孩子很疼的，想到你會有那天，我都覺着肉緊。”
還以爲曹铄是要怎麽傷害，沒想到是心疼她将來生孩子。
賈佩嘴角帶着甜美笑容說道：“爲了公子，再疼我也願意。”
“真的願意？”曹铄壞笑着問道。
“嗯！”賈佩羞澀的點了下頭。
“既然這樣，回到許都，我倆就開始造小人。”曹铄說道。
“公子這麽急？”賈佩一愣。
“其實你我年紀都不大，我在意的并不是能不能做出孩子。”曹铄貼着她耳邊小聲說道：“我在意的是做小人的過程。”
賈佩一愣，随即明白曹铄的意思。
她俏臉通紅說道：“公子好沒個正經，行軍途中都能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怕被将士們聽見！”
“将士們！”曹铄沒有回應賈佩，而是扯着嗓門向跟在身後的五百不死營喊道：“你們在宛城開不開心？”
“開心！”五百人齊聲回應。
“爲什麽開心？”曹铄又問。
“有好東西搶，有好女人睡！”行軍隊列中傳來一聲回應，其他人哄然大笑。
“聽見沒有？”曹铄小聲對賈佩說道：“和他們比，我真是個正經人！”
賈佩紅着臉沒有理他。
當兵的她也見過不少，卻從沒見過像曹铄帶的這支隊伍。
曹铄手下的将士，無論行軍還是列陣都整齊劃一。
偏偏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油條。
不是非常正經的事情，和曹铄說話也很随意。
隊伍向葉縣進發。
走了不一日，迎面過來數騎快馬。
對方來的近了，曹铄看清帶頭的正是蔡稷。
“公子，不好了！”還沒到跟前，蔡稷就喊了起來。
“怎麽回事？”曹铄問道。
到了他面前，蔡稷勒住馬，行禮說道：“公子，司馬校尉被曹将軍扣押。”
“爲什麽？”曹铄問道：“他不是馳援葉縣，怎麽被扣押了？”
蔡稷把事情的原委說給曹铄聽了。
曹铄問道：“果真像你說的這樣？”
“千真萬确！”蔡稷說道：“司馬校尉并沒有無禮，是那個百夫趾高氣昂，校尉才頂撞了一句。”
“和我的人橫鼻子豎眼，沒讨到好處就找将軍出頭把人扣了，還有沒有王法了？”曹铄說道：“你先去找曹将軍，就說我今晚到葉縣。司馬懿這件事，他得給我個交代！”
“曹将軍不是别人，公子還是……”蔡稷想勸曹铄做事委婉些。
曹铄一瞪眼：“少跟我廢話！動了我的人，天王老子我都不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