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曹铄把張春華逗的小嘴能挂上油瓶。
直到入夜,他才帶着陳伍離開曹宅。
曹昂死後,他在曹家就是長公子,很可能是将來繼承曹操權勢的人。
曹家衛士當然沒人敢問他去什麽地方。
走在路上,曹铄對陳伍說道:“回頭給我弄一把弩過來。”
陳伍應了, 随後問道:“公子不是去甄小姐那裏過夜,要弩做什麽?”
“射你!”曹铄咧嘴一笑。
“射我?”陳伍眨巴了兩下眼睛:“我要是做錯了什麽,公子隻管訓斥,我改!”
“腦子呢?我還真能拿弩射你?”曹铄說道:“很快要打仗了,我尋思着能不能把弩改造一下。”
“公子去甄小姐那裏,還要爲将士們改造弩。”陳伍說道:“将士們跟着公子, 可是跟對了。”
“還用你說。”曹铄毫不謙虛的說道:“有能耐的将軍,沒有我風度翩翩。風度翩翩的将軍大多都是草包, 不像我能縱橫沙場!跟着我, 不僅有面子,還有範兒!你們在我手下當兵,可是上輩子積了大德。”
“公子說的是!”陳伍應了。
他心裏卻嘀咕着,自從跟了曹家這位二爺,就從沒見他謙虛過!
謙虛這兩個字,在曹铄的概念裏,好像根本就不存在!
“是不是認爲我很不謙虛?”曹铄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随口問了一句。
“哪能!”陳伍陪着笑說道:“公子說的在理,在公子手下當兵,确實是我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其實真不賴我不謙虛。”曹铄說道:“我隻是發現自己實在太優秀,完全找不到謙虛的理由!”
陳伍滿頭黑線。
這位爺什麽都好,就是從來不知道好話得别人說出來。
隻要自吹自擂,就越來越沒個譜……
到了安頓甄宓的小院,曹铄向陳伍吩咐:“你去給我找隻弩,另外多帶些弓弦, 還有弩的機簧也多配幾個。”
雖然曹铄經常自吹自擂,他的本事, 陳伍還是打心眼裏佩服。
将士們攜帶的短刃,上了戰場十分實用。
這次又讓他取弩來,不知道幾天後,他們配備的弩将會是什麽樣子!
陳伍離開之後,曹铄進了院子。
守在院子裏的兩個衛士見是他來了,連忙行禮。
“甄小姐呢?”曹铄問道。
“回公子,甄小姐正在屋裏。”衛士答道。
曹铄往前看了一眼,有間屋亮着燈光,應該是甄宓住的房間。
來到門口,他喚了一聲:“甄姬在不在?”
先是侍女打開門,随後甄宓走了過來。
“公子!”向曹铄欠身一禮,甄宓問道:“這麽晚,公子怎麽來了?”
“曹家沒有甄姬,我睡不踏實。”曹铄說道:“今晚來你這睡。”
從邺城返回的路上,曹铄每晚都和甄宓睡在一起。
已經習慣了他的寵幸,甄宓不再像以往哪樣嬌羞。
把曹铄讓進屋裏,甄宓問道:“公子還沒有吃吧?”
“我今天去看了母親,在她那裏吃過了。”曹铄問道:“你今天怎麽過的。”
甄宓甜甜一笑:“也沒什麽,不過是看看書,再讓婢子陪我說說話兒。”
“那多無聊。”曹铄說道:“總要找點樂子。”
“我從小就喜歡看書。”甄宓說道:“公子果真疼我,就幫我找些書來,應該可以打發時間。”
“找書是小事。”曹铄說道:“不過不是送到這裏,而是送到我母親那裏。”
“公子要我住在夫人房裏?”甄宓是個聰慧的女子,曹铄話才出口,她已經明白了意思。
“是的。”曹铄說道:“我和嫡母說過,請她照應你。”
“公子是不是嫌我礙手礙腳?”甄宓說道:“隻要能陪在你身邊,我絕不會有任何打擾。”
“你想多了。”曹铄說道:“我是要出遠門,放眼曹家,能庇護你的隻有嫡母。”
回頭看了侍女一眼,曹铄說道:“你先出去,我和小姐有些話說。”
侍女應聲退了出去。
等她帶上房門,曹铄咧嘴一笑:“甄姬,剛才你叫我什麽?”
“夫君……”甄宓抿嘴一笑,即使最近這段時間曹铄每天晚上都和她睡在一起,嬌俏的模樣還是讓他癡醉了。
“你真美,長這麽大,我就沒見過比你更美的人兒。”牽過甄宓的手,曹铄說道。
“紅顔易老。”甄宓說道:“如果夫君隻是喜歡我的容貌,再過幾年等我老了、醜了,或許就不再喜歡。”
“第一眼的感覺很重要。”曹铄說道:“今天看着驚豔,明天即使你老了、醜了,有你在身邊也成了習慣。人的習慣很可怕,一旦适應了,突然失去會很難接受。”
“或許夫君是爲了讓我開心而騙我。”潭水般清亮的眸子凝視着曹铄,甄宓說道:“然而有夫君這句話,我已心滿意足。”
“你怎麽不問我要去做什麽?”曹铄問道。
“夫君要做的事當然都是大事。”甄宓說道:“我不過是個女子,該我知道的,夫君自然會說。不該我知道的,問了不過是給夫君徒增煩惱。”
和甄宓相處了一些日子,曹铄也知道她的脾氣。
她從不多言多語。
曹铄不找她說話,她甚至可以整天一言不發。
倆人正說着話,外面傳來衛士的聲音:“啓禀公子,陳伍來了。”
“讓他進來。”曹铄吩咐。
甄宓退到一旁低頭坐下。
陳伍推門進入。
他手裏捧着一隻強弩,弩下面還墊着隻布袋。
“公子,強弩與所需之物全都在這。”把強弩舉過頭頂,陳伍低着頭說道。
“給我看看。”曹铄吩咐。
陳伍遞上強弩。
曹铄先翻看了一下弩,随後又檢查了一遍袋子裏的弓弦、弩箭和機簧配件。
“你去休息吧。”東西不少,曹铄對陳伍說道:“忙了這麽多天,也是累了。”
陳伍退下。
曹铄擺弄着強弩,向甄宓問道:“你是不是很疑惑,我爲什麽要讓他送弩來?”
“夫君讓人送來,必定是有道理。”甄宓說道:“我不懂兵器,即使夫君說了,我也不懂。倒不如不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