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沒有離開邺城始終是個麻煩。
第二天一早。
天蒙蒙亮。
曹铄和甄宓就離開了被窩。
甄宓坐在矮桌前梳着雲鬓。
曹铄來到她身後,爲她插上一支發簪。
“夫君!”感覺到曹铄爲她插上簪子,甄宓輕輕喚了一聲。
扶着她的香肩,曹铄說道:“你離開之後,用不多久我也就該回去了。”
“我在許都等着夫君。”甄宓紅着臉說道。
“你有沒有發現我倆睡過前後,你很不一樣?”曹铄問道。
甄宓茫然說道:“有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曹铄說道:“和你睡過之前, 你就像是一隻沒養熟的小貓,對我滿是警覺。睡了之後,你可就乖巧多了。”
甄宓紅着臉沒有說話。
“說實話,我倆在一起之前,你心裏是不是沒有我?”曹铄問道。
甄宓沒有吭聲。
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那時候她确實沒想過會和曹铄怎樣,至少沒想過真會做他的女人。
“看來還真是。”曹铄咧嘴一樂:“女人,得要睡了才是自己的。”
甄宓還是沒有說話。
曹铄把話說到了這份上,她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說實話,是不是因爲我倆睡過, 在張南截住你們的時候,你才隐瞞了身份?”爲甄宓理着雲鬓,曹铄問道。
“夫君……”甄宓終于開了口,可她卻什麽都沒說出來。
曹铄說的并沒錯。
如果倆人沒發生關系,被張南截住,她會不會主動往臉上抹灰還很難說。
“你什麽都不用說,我都清楚。”曹铄俯下身,嘴唇貼在她耳垂邊:“我問你什麽,你也不用矜持,直接回答就好。”
甄宓說道:“我沒有矜持,隻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夫妻在一起,沒有什麽放不開的。”賤兮兮的嗅了嗅她的脖子,曹铄小聲說道:“以前喜不喜歡我,我就不追究了。以後你和我在被窩裏,可不許再矜持。”
扭頭看着他, 甄宓一臉茫然。
“我分開你的腿,你卻閉上眼睛, 這種感覺很不好。”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頰,曹铄說道:“快些梳妝吧,陳伍他們應該已經等着。”
甄宓一陣無語。
她始終想不明白,身爲曹家二公子,曹铄爲什麽會給她一種市井流氓的感覺。
陳伍等人準備離開邺城,孔融也起了個大早去求見袁紹。
袁家,袁紹住處。
孔融坐在他對面,拱手說道:“來到邺城已有幾天,承蒙袁公厚待,我今天是來辭行的。”
“孔公要回去了?”袁紹問道。
“陛下還等着我回去複命。”孔融說道:“袁公征讨公孫瓒,也不可能總是留在邺城,我和子熔公子多留一天,就是多給袁公帶來些麻煩。”
“倒也沒什麽麻煩。”袁紹說道:“我本來打算讓顯奕、顯甫陪子熔好好玩幾天。沒想到孔公卻急着回去。”
“袁公大事重要。”孔融說道:“子熔公子與小姐婚事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定下來,幾位公子将來一同玩耍的機會還有很多。”
“孔公說的是。”袁紹說道:“既然這樣,我也不強留,明天我大擺筵席,爲孔公和子熔公子踐行。”
“多謝袁公!”孔融起身道謝。
他向袁紹辭行的同時,陳伍帶着隊伍來到城門口。
守城門的袁軍見有人要出城,連忙上前攔阻。
“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要出城?”打量着陳伍,守門軍官問道。
“我奉曹家二公子之命,護送女眷先回許都。”陳伍說道:“難不成你們要攔着?”
張南因爲截了曹家二公子打算送回許都的女眷,被袁紹打了軍棍的事早就在袁軍之中傳開。
守城門的袁軍當然也知道。
聽說是曹铄讓他們回許都,軍官退到一旁,目送陳伍帶着隊伍走出邺城。
送走甄宓,曹铄把司馬懿叫到了房裏。
“你是說孔公向袁紹辭行去了?”曹铄問道。
司馬懿說道:“邺城不宜久留,公子也該早些返回許都。”
“我知道!”曹铄說道:“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些事要做。”
“公子還有什麽事要做?”司馬懿問道。
“你今天陪我在邺城好好走一圈。”曹铄說道:“記清城内街道布局以及水門位置。”
“公子記這些做什麽?”司馬懿一楞。
“早晚能用得上。”曹铄并沒解釋。
他知道解釋也沒用。
司馬懿不像他有着兩千年後的認知。
難道要告訴他,自己曾在兩千年後生活過,知道曹家和袁家将在幾年後爆發官渡之戰,邺城最終會被曹家攻破?
雖然司馬懿很精明,這件事畢竟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與其解釋,倒不如什麽都不說。
讓司馬懿自己猜着玩好了。
“邺城太大,想一天走完恐怕不行。”司馬懿說道:“隻看水門和城門附近,到時能走的過來。”
“能看多少是多少。”曹铄說道:“回頭你再去請逢紀赴宴,今天晚上我要請他喝花酒。”
“公子請他,就怕他不來。”司馬懿說道。
“先把袁熙、袁尚請着。”曹铄說道:“隻要他倆肯去,逢紀必定會去。”
“公子,逢紀真的動不得。”曹铄請逢紀喝花酒,必定是因爲張南的事要找他些晦氣,司馬懿勸道:“想找逢紀晦氣,将來總有機會!”
“仲達,你跟我也有一段時間了。”曹铄問道:“我對你怎樣?”
“恩同再造。”司馬懿說道:“沒有公子,我現在還是軍中小校!”
“你跟了我,就是被我認可的兄弟。”拍了下他的肩膀,曹铄說道:“劉雙也一樣!你們中的任何一個被人無端拷打,我都會去讨個公道。我很清楚,像我這種敦厚賢良的人一般不會摔倒在地上還要抓把泥。可這回我要在離開邺城之前讓逢紀丢次人,否則回到許都心裏也不會痛快。”
“公子既然決定了,我跟着你幹。”司馬懿說道:“不過公子要答應我一件事。”
“說吧!”
“隻能讓逢紀丢人,決不能傷他性命!”司馬懿十分凝重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