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和孔融正在下棋。
司馬懿來到門口:“公子,我有要事禀報。”
“孔公,我出去一下。”放下棋子,曹铄起身離開。
到了門口,他小聲向司馬懿問道:“怎樣?”
“是逢紀讓張南這麽幹的。”司馬懿說道:“他對公子早有懷疑,張南也是早就在城外等着劉雙。”
“他們應該還不知道隊伍裏有甄姬。”曹铄說道:“我先陪孔公下棋, 你和陳伍在外面照應着。等袁芳來了,想辦法把她引到那間屋外,再假意阻止。”
“公子放心。”司馬懿應聲退下。
曹铄回到房中,笑着對孔融說道:“我這些手下就是不省心,整天都有沒完沒了的破事。”
“可見他們依賴公子。”孔融說道:“公子最近才帶兵,卻能把他們管的服服帖帖, 将來曹公必定倚重公子。”
“事情主要不是我做。”曹铄說道:“都是仲達他們在經手, 我就聽聽他們說而已。”
“真正的決策者根本不用事無巨細都要插手。”孔融說道:“公子能夠任人唯賢,才是最難得的。”
倆人正說着話, 外面傳來吵嚷聲。
“讓我進去!”一個女子的聲音傳進曹铄和孔融的耳朵。
孔融疑惑的說道:“哪來的女子敢在這裏喧嘩?”
“女子喧嘩,又不是什麽大事。”曹铄說道:“孔公不用理會,仲達他們會去處置。”
曹铄氣定神閑,衛士也沒傳報,孔融隻好不再追問。
倆人分别在棋盤上落了幾顆子,外面的吵鬧聲更大。
“我還是出去看看。”孔融站了起來。
“孔公!”曹铄拿起一顆子落在棋盤上:“不過是些小事,交給他們處置就是。博弈之道在于心性,孔公總是被外界幹擾,棋局中就會吃不小的虧。”
“公子說的是。”孔融坐了下來,有些尴尬的一笑:“是我心性不穩。”
“孔公,請!”曹铄向棋盤比劃了一下。
袁芳帶着侍女來到曹铄住處。
剛進後院,她就聽見有間房裏傳出女子嬉笑的聲音。
認定曹铄在那間屋和美人喧淫,她冷着小臉走了過去。
“袁小姐。”還沒到門口,司馬懿就擋住了去路:“不知小姐來到,還請稍後, 我去通禀公子。”
“通禀什麽?”袁芳杏眼一瞪:“是不是想讓他穿好衣服,能體面的出來見我?”
司馬懿面露尴尬:“小姐别這麽說, 公子沒做什麽。”
“沒做什麽?”指着傳出女子嬉笑的房間,袁芳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司馬懿抱拳低頭沒有回答。
他越是這樣,袁芳越認定曹铄幹了壞事。
“你讓開!”怒目瞪着司馬懿,袁芳說道。
“小姐,孔公也在這裏住着。”司馬懿說道:“有什麽話,還是請公子出來再說。”
“我等他出來?”袁芳說道:“孩子都生了!你讓開!”
司馬懿還是不肯讓。
袁芳一把給他搡開,快步走向那間房。
“攔住袁小姐!”司馬懿喊道。
早就等在附近的數名衛士飛快的跑了過來,在袁芳面前結成人牆。
“你們要幹什麽?”袁芳瞪着杏眼說道:“有這麽待客的嗎?”
“小姐息怒!”司馬懿又跑了過來,對袁芳說道:“我們待客不周,可小姐畢竟硬闖府宅失禮在先……”
“你們讓不讓?”袁芳真的怒了。
“請小姐恕罪!”司馬懿抱拳行禮。
雙方對峙的時候,袁紹正在與逢紀、審配等人商量怎樣攻破易京。
郭圖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袁公,出事了!”
屋裏的每個人都看向郭圖。
袁紹問道:“怎麽了?公則竟如此慌張?”
“小姐惹事了!”郭圖說道:“她跑到孔公與子熔公子住處大鬧,沒人能說服她,那邊派人來請袁公處置。”
得知袁芳跑到曹铄住處胡鬧,袁紹臉色頓時難看下來:“芳兒總是胡鬧,這次決不能輕饒了她。”
“元圖、正南,你倆也跟我過去看看!”袁紹起身走向門口。
逢紀、審配趕緊跟上,其他人則抱拳躬身送他們出門。
“芳兒爲什麽胡鬧?”往外院走着,袁紹向郭圖問道。
“我也不知道。”郭圖說道:“來人并沒詳細說明。可我尋思,小姐不是在家鬧起來,而是跑到曹子熔住處,會不會是她不肯嫁給曹子熔?”
“男婚女配,向來父母說了爲準。”袁紹說道:“還能由得了她?”
走出外院,早就有衛士牽着馬匹等在大門口。
郭圖扶着袁紹上了馬,才和逢紀、審配一同躍上馬背。
策馬走在前面,袁紹臉色十分不好。
郭圖勸道:“袁公不必放在心上,小姐脾氣就是這樣……”
“她在家裏胡鬧不算什麽。”袁紹說道:“可她跑到使者住處胡鬧,卻是丢盡了袁家臉面!看我這次能不能輕饒她!”
袁紹帶人趕往曹铄住處。
曹铄還和孔融在屋裏下棋。
外面越鬧聲音越大,孔融說道:“公子,我倆還是出去看看,他們可能解決不了這件事情。”
“先讓他們解決。”曹铄說道:“遇見難題就解決不了,什麽都要我們出頭,還要他們做什麽?”
“公子說的是!”孔融無奈,隻好坐下。
後院。
外面吵鬧不休,那間屋裏依然傳出女子嬉笑的聲音。
被司馬懿和衛士攔着,袁芳過不去,就沖那間屋喊道:“曹子熔,你個好色之徒,出來和我說話!”
“公子,好像外面在叫你。”袁芳的喊聲傳進孔融耳朵,他對曹铄說道。
“别管她。”曹铄說道:“孔公也知道我這個人有多正派。别人說我好色,我就好色?”
“讓她這麽嚷嚷下去……”孔融說道:“終究不好!”
“嘴長别人臉上,他們愛怎麽說就怎麽說。”曹铄氣定神閑的說道:“朗朗乾坤,我還不信就沒有明白人!我是什麽樣的,再有人中傷也沒用。”
“中傷公子的畢竟是女子。”孔融說道:“女人可比男人難纏!”
“别理她。”曹铄擺了擺手:“如果我理會,反倒是心虛了。孔公,我倆下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