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雙引領着曹铄等人,策馬走了一兩百步。
指着前面圍了不少人的地方,劉雙說道:“就在前面。”
曹铄沒吭聲,抖了下缰繩。
駿馬加快了速度。
他來到跟前,圍着山賊頭領的曹軍紛紛散開。
山賊頭領握着長劍,慌慌張張的原地轉着, 生怕有人突然發起進攻。
“跑的挺快。”曹铄勒住馬:“我還以爲你能跑得過馬。”
“放我一條生路。”山賊頭領說道:“以後決不和閣下作對。”
“殺了你不是更幹脆?”曹铄咧嘴一笑:“你活着,随時可能反悔。雖然也不能給我們造成什麽實質性的麻煩,有蒼蠅在耳邊飛來飛去也是挺煩人的。”
“你究竟想怎麽樣?”山賊頭領問道。
“不想怎樣。”曹铄說道:“隻是想一勞永逸。”
曹铄根本沒打算給山賊頭領留下活路,陳伍擡起手臂。
圍在四周的曹軍紛紛舉起兵刃。
“給你個機會和我打。”曹铄說道:“赢了就放你走。”
“好!”已經無路可逃,山賊頭領把心一橫。
曹铄跳下馬,握着短劍向陳伍等人喊道:“眼睛都睜大點, 看着本公子怎麽殺他。”
手持長劍,山賊頭領渾身都在哆嗦。
“來吧!”站在離他三四步開外, 曹铄挑釁的說道:“過來殺我。”
随着一聲絕望的怒吼, 山賊頭領沖了上來。
鋒利的長劍刺向曹铄胸口。
眼看就要刺中他,曹铄一擰身避開劍鋒,一把勾住山賊頭領的腦袋。
持劍的手順勢一遞。
短劍插進山賊頭領的後頸。
“看見沒有?”放開被殺死的山賊頭領,曹铄向衆人說道:“用短劍,不是讓你們和拼殺格擋,而是要你們一招制勝。”
曹铄的動作太快。
在場的曹軍都被驚呆了。
隻知道曹铄辦法多,遇事總能化險爲夷,他們卻從沒想過,曹家二公子殺人手法,竟比他們利落的多。
“公子,他怎麽辦?”愣了好一會,陳伍才回過神問道。
“埋了。”看了一眼屍體,曹铄說道:“還有早先我們殺的那些,全都埋了。”
小半個時辰之後。
護送隊伍的曹軍和袁軍還在挖坑掩埋屍體。
孔融對站在身旁的曹铄說道:“沒想到公子還真把賊人全都滅了。”
“來找事的全都滅了。”曹铄說道:“說不準還有沒來的。”
“公子謀算精準,做事雷厲果決。”孔融說道:“竟連一個活口也沒留, 我是真心佩服!”
“不留活口隻是爲了方便。”曹铄說道:“我們還要趕路,帶着活口就得安排人看守。人手本來就不夠,哪有閑人去看俘虜?”
“公子說的是。”孔融點頭說道。
“孔公。”曹铄說道:“我有些困了, 如果孔公還沒感覺到累,麻煩多盯一會,看着他們把屍體給埋了。”
“公子放心,這裏有我。”孔融說道。
甄宓的帳篷裏。
她和侍女都沒睡下。
侍女坐在鋪蓋旁,甄宓則躺已經躺下。
“小姐真打算嫁給曹家二公子?”侍女小聲問道。
“否則呢?”甄宓問道:“你有什麽法子?”
侍女沒吭聲。
已經成了案闆上的肉,她能想到什麽法子?
“他們要去邺城。”甄宓說道:“隻要進了城,機會總比在這裏多。”
“小姐是打算……”
“曹公子雖然做事乖張些,可他畢竟救了我們。”甄宓說道:“惹起曹袁兩家不和的事情不能做,我們得好好想個法子。”
“小姐真的沒有打算嫁給他?”侍女說道:“我看曹公子不是個善類,萬一……”
“我和袁家二公子有婚約。”甄宓說道:“怎麽能說毀就毀……”
正說着話,她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連忙閉上嘴。
曹铄掀開帳簾鑽了進來:“小姐睡了沒有?”
“我已經睡了。”甄宓問道:“公子有事?”
“外面鬧成這樣,小姐也能睡着?”曹铄說道:“心還挺大的。”
甄宓知道他是故意這麽說。
外面亂哄哄的,她當然睡不着,所以才和侍女在這說話。
“有公子在,沒什麽好擔心。”甄宓說道:“所以就睡了。”
“沒看出來,小姐居然這麽會說話。”曹铄說道:“來鬧事的賊人一個不留全被殺了,小姐今晚可以睡的安穩。”
“我要睡了,公子也早點歇吧。”甄宓說道。
“我正打算睡。”曹铄對侍女說道:“你到隔壁帳篷休息。”
侍女和甄宓都一愣。
甄宓問道:“公子什麽意思?”
“我和小姐睡,讓她到隔壁去。”曹铄說道:“反正我倆早晚要成親,雖然不能做什麽,睡在一個被窩裏也是天經地義。”
“畢竟沒有成親,怎麽可以……”甄宓想要推脫。
“如果不是小姐這兩天不方便,你認爲隻是睡在一起那麽簡單?”曹铄壞笑着說道:“我剛才想了一下,小姐這樣的美人在身邊,我要是不碰,别人會懷疑我有沒有功能障礙。”
“功能障礙?”甄宓問道:“那是什麽?”
曹铄知道,他又說了這個時代人聽不懂的話。
咧嘴一笑,他說道:“就是别人會懷疑我是不是個真的男人!”
明白了他的意思,甄宓臉頰頓時通紅說道:“别人隻會說公子坐懷不亂,是個正人君子。”
“坐懷不亂有幾種可能。”挨着甄宓坐下,曹铄說道:“其一,是對這個女人不感興趣。可惜,我對小姐特别感興趣!其二,則是男人真的不行!既然不行,當然得找個理由,坐懷不亂就成了最好的掩飾。然而,我并沒有那方面的缺陷。所以,正人君子我還是不做了。”
“公子……”扯起被子擋着胸前,甄宓緊張的說道:“能不能……”
“不能!”沒等她說完話,曹铄就說道:“我這人好面子,可不想讓别人說自己沒用。爲了我的名譽,小姐還是從了我吧!”
甄宓一陣無語,要臉面的人她見的多了,卻從沒見過像曹铄這樣要面子的。
正人君子他不要做,偏偏在意那些别人羞于說出口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