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沒想到丁瑤會來。
丁瑤決定取消他和卞曦訂立婚約,曹铄正打算說話,張春華拽了拽他的衣袖。
“長夫人,我知道錯了!”跪在丁瑤面前,卞曦痛哭流涕的說道:“我以後一定做個賢惠的女子。”
“生成骨頭養成肉,你就這個脾性, 改不了!。”丁瑤說道:“你是娼門出身,你家姐姐經過這麽多年調教,倒是有了些貴人氣質,你還差得遠!”
“隻要長夫人肯調教,我一定會是子熔賢惠的妾!”卞曦哭着說道:“請長夫人收回成命!”
“我問你!”丁瑤問道:“如果子熔還是以前病怏怏的樣子,你會不會嫁給他?”
“會!我一定會!”卞曦說道:“從小我就喜歡他!”
丁瑤冷笑道:“你喜歡的是曹家,而不是他。”
“母親!”曹铄開口說道:“她也就是有些胡鬧……”
“你知道什麽?”瞪了他一眼, 丁瑤說道:“你有沒有留心聽她的話, 即使你還是以前那樣病怏怏的,她也會願意嫁。她要的根本不是你,更不在乎你的死活,她隻是要你曹家公子的地位。”
“長夫人,我真沒有!”卞曦哭着說道:“我對子熔一心一意……”
“還裝!”丁瑤冷冰冰的問道:“張小姐在子熔住處,是誰說出去的?”
卞曦一愣:“我沒有對人說過。”
“你再想想。”丁瑤冷冷的說道。
“隻和子桓說過!”卞曦陡然想起,對丁瑤說道:“可子桓還是個孩子……”
“我知道子桓是個孩子。”丁瑤說道:“可你已經成人,應該懂得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
曹铄恍然,難怪曹操和丁瑤都知道張春華在他這裏。
原來還是卞曦說出去的。
曹丕不過十歲,一個十歲的孩子能保住什麽秘密?
卞曦哭的像個淚人兒,曹铄爲她說情:“我和她一起長大,彼此也有些了解,要不先看她這段時間怎樣,過些時候再做決定。”
“你這孩子就是心太善!”曹铄求情,丁瑤松了口。
她對卞曦說道:“還不快走?在這裏礙眼!”
卞曦連忙起身, 千恩萬謝的走了。
曹铄向丁瑤問道:“母親怎麽來了?”
“兒子身邊有眼線, 做母親的怎麽會不用心?”丁瑤說道:“你的很多事在曹家傳開,我心裏就有些疑惑,居然還真是她說出去的!”
“她應該不是故意的。”曹铄說道:“可能就是無心的随口一說。”
“你是曹家公子。”丁瑤說道:“無論娶妻納妾,起碼得要口風緊,夫君做什麽說什麽,決不能在外面亂嚼舌根。”
“母親說的是。”曹铄說道:“有機會我再說說她。”
“不用了。”丁瑤說道:“你和她的婚事還沒訂,等會我和你卞家母親商量一下,讓她先回老家冷靜一些日子。”
“母親打算把她趕走?”曹铄問道。
“我也是不得已。”丁瑤說道:“在你背後嚼舌根,留在曹家也是個禍害。能不能回來,就看她以後怎樣。”
如果丁瑤隻是要把卞曦趕走,曹铄肯定會爲她多說幾句。
既然是讓她回家反省,早晚還能接回來。
說的太多,反倒沒有任何好處。
大不了過段時間找個機會,給卞曦接回來就是!
囑咐曹铄幾句以後不要在外面亂說,丁瑤帶着侍女離開,曹铄和張春華一直送到門口。
望着丁瑤的背影,張春華問道:“卞小姐被送走,你是不是有些舍不得?”
“本來想讓她和你一起陪我大被同眠的。”曹铄說道:“這一走,也隻能先睡你了!”
“公子說話,什麽時候才能有個正經?”張春華紅着臉問道。
“我什麽時候不正經了?”曹铄說道:“一直都很正經的好吧?”
“說真的。”張春華問道:“卞小姐被送回家,公子有沒有不舍得?”
“如果她不能再回來,或者是我還留在許都,肯定不舍得。”曹铄說道:“可現在我卻覺得把她先送回家是件好事。”
“怎麽會是好事?”張春華問道。
“我要去河北,她現在把你當成對頭。”曹铄說道:“如果她還在曹家,你會不會有很多麻煩?”
“所以你沒勸長夫人?”張春華問道。
“母親隻是讓她回家反省,又不是不讓她回來。”曹铄說道:“有什麽好擔心的?大不了等我做完事,捎帶把她接回來。”
“青梅竹馬就要被人送走,我說公子怎麽這麽沉得住氣。”張春華說道:“原來早就有了打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曹铄說道:“做事井井有條,利弊得失從來都會權衡的十分到位。像我這種人,集智慧與英武于一身,實在是太完美了。實話說,我都有些羨慕你!”
聽曹铄自吹自擂,張春華小白眼直翻:“我有什麽好羨慕的?”
“能嫁這麽好的男人,難道不值得羨慕?”曹铄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要是個女人,遇見這樣的男人,早都嫁了!”
張春華沖他做了個鬼臉:“自吹自擂,死不要臉!”
“你是不是也想被母親送回去?”曹铄假裝瞪着眼睛問道。
“送啊!”張春華皺了皺小鼻子說道:“巴不得被送回去呢!”
“小丫頭,看我今天怎麽調教你!”曹铄伸手就要去捏她的臉。
還沒等他捏到,張春華一扭頭轉身跑了。
“像個泥鳅,還挺滑的。”沒有捏到,曹铄嘀咕一句,跟着就往屋裏走。
張春華進了屋,飛快的把門關上。
她從裏面闩上了門,曹铄推了幾下都沒推開。
“你開門!”曹铄喊道。
“才不要!”背靠門闆,張春華說道。
“再不開門,我要撞進去了。”曹铄說道:“後果很嚴重,你要想清楚。”
“你敢撞門我就喊。”張春華說道。
“喊什麽?”曹铄問道:“難不成喊夫君要睡我了,大家快來圍觀。”
“哼!”張春華哼了一聲,背部死死抵着門闆:“我就不開,看你怎麽辦!”
“再不開,我真的撞進去了。”曹铄說道:“你可别後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