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帶着三個懷抱奇怪樂器的西域女子進入包房。
見女子都用紗巾蒙面,曹铄問道:“怎麽不讓她們把紗巾取下?”
“回公子。”婦人說道:“她們來自西域高昌國,以紗巾蒙面是她們的風俗……”
“風俗不能破。”曹铄說道:“然而她們現在來了中原,而且還是住在這裏,再以紗巾蒙面,就不合适了吧?”
婦人不敢争辯, 對三個女子說了句什麽。
三個女子紛紛取下紗巾。
她們的皮膚比中原女子白了許多,眼窩深陷,眼珠也是和中原人不同的淺褐色。
“她們來自哪裏?”曹铄問道。
“高昌國!”婦人說道:“離許都上萬裏之遙,來到中原實在不容易。”
高昌國在兩千年後的地理坐标,位于新疆吐魯番以東。
曹铄過去生活的時代,交通工具發達,這麽遠的路程并不算什麽。
東漢末年的交通工具卻十分簡陋,穿過荒無人煙的西域來到中原, 确實是極其浩大的工程。
“你們倒是舍得花成本。”曹铄微微一笑,向婦人問道:“她們都是沒被破過身的?”
“公子放心,絕對沒有。”婦人說道:“當初買她們的時候,都驗過身子。”
“怎麽驗的?”曹铄問道。
婦人面露尴尬:“公子放心,驗她們的都是女人!”
“那就好!”曹铄說道:“我們都有些潔癖,不喜歡被男人碰過的女人。”
“絕對不會!”婦人說道:“我可以保證她們幾個冰清玉潔。”
“她們都會些什麽?”曹铄問道。
“能歌善舞。”婦人說道:“不過她們會的是西域歌舞,不知道幾位喜歡不喜歡。”
“隻要是歌舞,我們都喜歡。”曹铄賤兮兮的一笑,對婦人說道:“讓她們跳吧。”
婦人對三個女子說了句什麽。
女子紛紛應了一聲,彈奏起她們抱着的樂器。
樂器的旋律輕快,和瑤琴彈奏的曲子屬于完全不同的風格。
伴随着樂曲她們翩翩起舞,就連舞步也是極其輕快。
“異域風光别有不同。”曹铄對荀攸和郭嘉說道:“我們中原舞娘多半是扭腰擺臀展現婀娜身段,而她們跳的舞蹈更引人注目的卻是舞步,”
“公子有沒有發現,她們的胯骨比中原女子要寬一些?”郭嘉說道。
“胯骨寬,生孩子更順暢。”曹铄笑道:“不知郭公有沒有興趣要個西域女子生的孩子?”
“從西域遠道而來, 贖身可要不少的金珠銅錢。”郭嘉搖頭說道:“我可舍不得。”
“給他們贖身需要多少錢?”曹铄向婦人問道。
“公子要爲她們贖身?”婦人一愣。
“難道不能贖身?”曹铄問道。
“當然可以。”婦人說道:“隻是他們從西域而來,贖身的錢……”
“就說多少。”曹铄問道。
“每人五十顆金珠。”婦人有些忐忑的說道。
五十顆金珠, 換成銅錢可不是個小數目。
報出這個數, 她确實是獅子大開口!
“讓她們歌舞之後收拾一下。”曹铄說道:“今晚就去郭公府上!”
郭嘉一愣,對曹铄說道:“公子,一百五十顆金珠可不是個小數目!”
“隻要郭公喜歡,别說一百五十顆金珠,就算一千顆金珠又算什麽?”曹铄說道:“隻是我有句話要提醒郭公。”
“公子請說。”
“美人雖好,還須節制。”曹铄說道:“郭公可不要整晚和她們纏綿,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郭嘉老臉一紅,十分尴尬的說道:“公子說的,我記下了!”
曹铄如此大手筆爲他置辦了三個西域女子,郭嘉對他的好感立刻攀升了許多。
“除了你,還有沒有人能聽懂她們說話?”曹铄向婦人問道。
“小婦人經常接些西域女子,時間久了也就能和她們說說話兒。”婦人說道:“能聽懂她們說話的,還真不多。”
“連着你一起買了!”曹铄說道:“開個價吧。”
婦人滿臉尴尬:“公子說笑了,要是把我也買了,聽月樓也就倒了。”
“沒人懂她們說什麽,她們也聽不懂我們說什麽,帶回去之後還不像是帶了幾個啞巴?”曹铄有些不講理的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麽法子,得讓她們聽得懂我們說話。”
婦人面帶爲難,想了片刻才說道:“公子如果需要找個懂西域話的,許都有來往西域的商賈,從他們那裏随意買個随從,應該都能做到。”
“買個随從大概多少錢?”曹铄問道。
“頂多一兩個金珠。”婦人脫口說道。
“往來西域的人隻值一兩個金珠。”曹铄說道:“她們三個你卻要收我每人五十顆?”
“這……”心知說漏了嘴,婦人眼珠亂轉,試圖找到最好的解釋。
“在許都居然騙到了我的頭上?”曹铄冷下臉,向門外喊道:“來人!”
蔡稷和幾個衛士推門進入。
“公子,有什麽吩咐?”蔡稷問道。
“把這個坑蒙拐騙的婦人給我拿了!”曹铄說道:“連同三個西域女子一并帶走,把她們交給郭公代爲照應!”
蔡稷等人應了一聲,上前就要去扭那婦人。
婦人兩腿一軟連忙跪了下去,不住的給曹铄磕着頭說道:“公子饒命!是我被狗屎迷住了眼,想從公子這裏多讨些好處,才随口亂說。她們送給公子,我再也不敢了!”
“送?那不成了行賄?”曹铄說道:“像我這麽正派的人,能接受你的賄賂?”
“公子,我再也不敢了!”被吓破了膽的婦人不斷的向曹铄磕頭求饒。
“算了!”曹铄說道:“雖然你是坑蒙拐騙在先,我要是把你抓了,傳出去反倒被人說是我欺負了你!開個價,她們我買了!”
跪伏在地上,婦人渾身發顫,哪還敢開價。
“每人五個銅錢,這個價格算不算公道?”曹铄問道。
“公道!公道!”婦人連忙說道:“其實三個銅錢就夠了……”
“我可不是個摳唆的人!”曹铄說道:“說好五個就五個,多出來的算你們的人去西域走了一趟的路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