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張春華走進後院,曹铄回到前廳。
随意吃了些,陪着張汪說了會話,曹铄起身告辭。
“軍營條件惡劣,公子不如就在這裏住下。”送他到門口,張汪開口挽留。
“将士們都在軍營, 我怎麽能把他們丢下。”曹铄說道:“剛才和小姐約定,明天再來聽她撫琴。”
“小女脾氣古怪,公子居然能說服她。”張汪說道。
“其實小姐還是很通情理的。”曹铄說道:“隻是性情高傲了些。女子就像風景,高山仰止才會更加令人神往。”
“明天公子可别當面誇她。”張汪說道:“小女受不得誇獎。”
“張公對小姐太苛刻了。”曹铄笑道:“見到小姐時我已驚爲天人,明天能有機會聆聽琴律,更是喜不自禁。”
“就怕小女才藝不精, 惹公子笑話。”
曹铄微微一笑, 對張汪說道:“我倒希望小姐才藝生疏。”
“爲什麽?”張汪一愣脫口問道。
“小姐美豔絕倫已經讓我心動不已,她要是才藝精通, 我還不得回到許都就請父親派人來提親?”
張汪露出一絲尴尬:“不瞞公子,小女已經許配人家。”
“哦?”曹铄裝着毫不知情的問道:“許配給了誰?”
“司馬朗之弟,司馬懿。”
果然是司馬懿!
得到答案,曹铄依舊挂着笑容:“司馬懿有沒有和小姐見過?”
“那倒沒有。”張汪說道:“是我和司馬朗爲他們訂下的婚事。”
“既然沒有見過,倆人不存在感情。”曹铄說道:“我對小姐一見鍾情,和司馬懿競争一下,怎樣?”
“萬萬不可!”張汪說道:“訂下的親事,怎麽能說悔就悔?”
“張公是看不上我這個女婿了?”曹铄撇了撇嘴,陰森森的問道。
張汪吓了一身冷汗,抱拳躬身沒敢說話。
“我不會強迫張公和小姐。”曹铄說道:“我倆不妨做個約定。”
“公子請說。”張汪頭也不敢擡。
“如果小姐對我有好感,你就悔了和司馬家的婚事,把她嫁給我。”
張汪爲難的說道:“悔婚,司馬朗絕對不會放過我。”
“假如我和小姐兩情相悅,你敢從中作梗,我也不會放過你!”丢下一句, 曹铄轉身就走。
抱拳躬身朝着他的背影, 張汪心裏一陣翻騰。
刻意讨好曹铄,沒想到惹出這麽大的麻煩。
得罪了司馬朗還好,真的得罪曹铄,他這個縣令也就做到頭了!
“小小縣令竟敢拒絕公子。”陪着曹铄走出一段,蔡稷回頭啐了口唾沫:“什麽玩意!”
“他以後很可能是我的嶽父,你敢啐他。”曹铄笑着問道。
“公子恕罪!”蔡稷連忙告罪。
“啐就啐吧,反正現在還不是。”曹铄說道。
“公子看上張縣令之女,不如直接搶來。”魏圖說道:“回到軍營我帶幾個兄弟把小姐裹了送到公子房裏。”
曹铄說道:“征服女人不是你把她睡了就可以。雖然說進入女人内心的捷徑是她們生孩子的地方,可那樣進入并不牢靠。征服女人,最好讓她心甘情願爲你生爲你死,她這輩子才不可能離開你、背叛你!女人,可是非常善變的生物。”
蔡稷和魏圖相互看了一眼,倆人都是一臉茫然。
“跟你們兩個木頭也說不清楚。”曹铄說道:“搶别人未婚妻不是誰都可以,必須得像本公子這樣風度翩翩、玉樹臨風才行。”
曹铄生母劉夫人生前是極美的美人兒。
不得不說曹铄繼承了他母親的外貌。
用風流倜傥、英俊灑脫來形容他,毫不爲過。
誇贊的話從别人嘴裏說出來正常,曹铄自己說出來就讓人感覺怪怪的。
魏圖不敢說什麽,扭頭看着路邊。
蔡稷則順勢拍起馬屁:“公子說的是!論才幹,連賈诩都不是公子的對手,論人品相貌,天下間公子敢說第二,誰敢稱第一,我立馬去把他砍了!”
“你說話就是讓人聽着舒服。”曹铄咧嘴一笑,又對魏圖說道:“以後跟蔡稷學着點,拍馬屁也是一門學問!”
魏圖很尴尬的應了一聲。
蔡稷則腆着臉說道:“公子,我還真不是拍馬屁……”
“是不是拍馬屁我清楚。”曹铄說道:“又不是有人讓你别拍,急着解釋什麽?”
撓着後腦勺,蔡稷嘿嘿一笑:“既然公子喜歡,我以後多拍幾次。”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司馬懿?”曹铄問道。
“就是栗邑令剛才說的那個?”魏圖說道:“公子放心,回到許都我去把他腦袋砍了。”
曹铄說道:“爲了個女人把司馬懿殺了,司馬朗怎麽肯罷休?父親也不可能饒過我們。”
“留着司馬懿,公子不覺得是個禍害?”魏圖問道。
“有人搶的才是好女人,扔在大街上都無人問津,那樣的女人要來幹嘛?”曹铄說道:“難不成帶回家,晚上睡覺醒來被她吓一跳?”
“公子真不打算幹掉司馬懿?”蔡稷問道。
“幹不幹掉他,要看他的态度。”曹铄說道:“他想活,我就讓他活。他活膩歪了,我就讓他死!”
“公子說的是。”蔡稷說道:“弄死個司馬懿還不跟捏螞蟻一樣?先讓他多活幾天,要是不老實,再把他宰了不遲!”
幾個人說着話,來到軍營。
曹铄帶兵進城,軍營被他手下将士占了。
守衛牙門的士兵也換成了曹铄的人。
見曹铄回來,守牙門的士兵連忙行禮。
陳伍和劉雙迎了上來。
“都安頓好了?”曹铄問道。
“安頓好了。”陳伍說道:“隻是……”
“隻是什麽?”曹铄問道。
“秦奴姑娘走了。”陳伍說道:“她給公子留了一封信!”
“什麽時候走的?”曹铄問道:“你們怎麽不攔着她?”
“攔不住!”陳伍掏出一封書信說道:“我們想去告知公子卻被秦奴姑娘阻攔,她說過不多久會去許都找公子。”
接過書信,曹铄說道:“帶我回營房!”
外面黑燈瞎火,根本不可能看到信上的内容。
心裏再急,也得回到營房才能看清秦奴給他留了些什麽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