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瑤琴,曹铄回到他的住處。
守在門外的蔡稷見他回來,行禮問道:“公子晚上在哪睡?”
“在房裏睡,還能在哪睡?”曹铄回道。
“我這就去爲公子張羅晚飯。”沒再多問,蔡稷說道。
“你等下!”蔡稷剛要走,曹铄把他叫住:“剛才你問的是什麽意思?”
“沒……沒什麽意思。”蔡稷趕忙回道。
“是不是想問我晚上要不要在秦奴姑娘房裏睡?”曹铄問道。
“被公子看出來了。”蔡稷尴尬的一笑說道:“聽說公子和秦奴姑娘路上都睡在一個帳篷裏……”
“想什麽呢?”曹铄一瞪眼:“睡一個帳篷裏就不能是純潔的男女關系?”
純潔的男女關系……
蔡稷滿頭黑線。
男女關系還有純潔的一說!
他腦子畢竟轉的快, 順着曹铄說道:“公子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找遍天下也沒幾個,是我想差了。”
“知錯就好!”曹铄擺了下手:“讓夥房準備晚飯,還真有點餓了!”
“我這就去!”蔡稷退了下去,一溜煙的跑了。
曹铄才不是不想在秦奴房間裏睡。
送琴的時候,秦奴那模樣像是恨不能把他給吃了。
倆人關系雖然比以前有了很大進展,腆着臉非要和她住一間屋, 說不定會招來她的反感。
與其惹她煩,還不如沒事調戲兩下, 說不準殺了胡車兒之後,真就能上了本壘。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泡妞也是一樣!
夥房的晚飯都是事先準備好的。
曹铄要吃,沒多會就有衛士給他送了上來。
帶着衛士給曹铄送飯的正是劉雙。
見到劉雙,曹铄問道:“你怎麽和那些人掐起來的?”
“回公子。”劉雙說道:“攔住我的是以前的什長。”
“看來你在他手下過的不太順心。”曹铄說道。
“讓公子見笑了。”劉雙低着頭,尴尬的說道。
“坐。”曹铄說道:“我一個人吃飯太無聊,陪我說說話。”
“不敢!”劉雙說道:“在公子面前坐,是大不敬!”
“屁話!”曹铄說道:“又不讓你陪我吃飯,讓你在邊上坐着,哪這麽多事?”
曹铄堅持讓他坐,劉雙不敢不從,隻得在側邊的角落坐了。
“離我這麽遠怎麽說話?”曹铄沒好氣的說道:“近一點!”
劉雙向前坐了一些,離曹铄還是有點遠。
“非讓我踹你,才肯坐到桌邊是吧?”曹铄一瞪眼。
“不敢!”劉雙跪伏下去。
“還真得我踹你才行!”曹铄作勢要站起來。
劉雙趕緊蹿到他的桌邊低下頭。
“我怎麽發現你這麽賤呢?”曹铄說道:“屬驢的吧?牽着不走打着倒退!”
“公子息怒!”劉雙說道:“我不敢了!”
“見你這窩囊樣就來氣。”曹铄說道:“難怪被人欺負!”
“他比我官階高……”劉雙說道。
“放屁!”曹铄打斷了他:“你是伍什長,他是什長, 怎麽比你官階高了?”
“公子要是不去, 我哪知道自己是伍什長……”劉雙小聲嘀咕道。
曹铄頓時發覺确實是他錯了。
遇見那撥曹軍之前,他還真沒給劉雙官職。
這茬确實是他忘了。
劉雙畢竟是下屬, 當着他的面承認錯誤,曹铄可不幹!
“好你個劉雙,膽子不小!”眼珠一轉,曹铄有了主意:“在宛城的時候我就說過,有錢大家分有官你們做。帶回長兄屍身你們都是伍什長。你居然敢給忘了?”
劉雙一愣。
絞盡腦汁他也沒想起曹铄說過這樣的話。
換成蔡稷,肯定會順着曹铄,把責任全都攬到頭上。
偏偏劉雙老實到有點犯傻。
眨巴着眼睛想了好一會,他怯怯的說道:“我記得公子好像沒說過……”
“還敢嘴硬?”曹铄說道:“是你自己不上心,沒好生聽我說話,居然敢怪到我頭上?”
“公子說的話,我每句都不敢不聽。”劉雙苦着臉說道:“确實沒有說過!”
“這麽說是我忘了?”曹铄冷冷一哼。
劉雙渾身打了個激靈,趕緊跪伏下去:“不敢!”
“肯定是你忘了!”曹铄說道:“當官的事都能忘記,讓我說你什麽好?豬腦子!”
“是!是!”劉雙不住口的說道:“我是豬腦子,公子息怒!”
“算了!”曹铄說道:“忘記就忘記吧。我沒忘就行!”
“多謝公子!”劉雙暗暗的抹了把冷汗。
嘴上不敢再說,可他心裏卻琢磨着,公子什麽時候說過讓他們做伍什長?
想來想去,還是沒想到有這麽回事!
雖然心裏疑惑,劉雙卻不敢再說,低着頭順從的坐在桌邊。
“他們攔住你的時候,你就沒想過打回去?”曹铄問道。
“沒!”劉雙說道:“他們人多,而且當時我以爲他們官階比我高。”
“蠢蛋!”曹铄說道:“我跟你說,以後要是有人招惹你們,除了那些我得罪不起的,隻要我能得罪的起,管他是誰照臉呼,有我給你們做主!連我的兵都敢欺負,還有沒有王法了?”
劉雙滿頭黑線。
聽曹铄話音,好似他的兵能欺負别人,其他人就不能欺負他的兵。
“問你個事。”曹铄向劉雙問道:“被那些人欺負之後,他們跪在你面前求饒,感覺爽不爽?”
“爽!”劉雙說道:“太解氣了!公子不知道,以前我可沒少受他們的氣!”
“以後不會了!”曹铄說道:“誰再敢招惹你們大耳刮子抽回去,别說小小的什長,隻要不是我的兵,對方是百夫千夫都别鳥他們!”
“有公子這句話,我們腰杆就硬了。”劉雙終于坐直了。
“給你安排個事。”曹铄說道。
“公子要偷什麽?”劉雙說道:“陳伍幹的那點事,我也能做到!”
“偷!就知道偷!”曹铄瞪了他一眼:“讓你幹點正事,明天一早去找軍需要幾車白布。”
“要白布做什麽?”劉雙問道:“是不是還有屍體要偷?”
“除了偷,你能不能幹點别的?”曹铄說道:“要到白布再去找些裁縫,我要做六七百套白色的戰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