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死士護着馬車和屍體,在離小鎮五裏的路上等着曹铄。
到了他們跟前,曹铄取出從酒館切的十斤牛肉丢給一個死士:“從鎮子裏帶來的,今晚打打牙祭。”
死士雙手接了牛肉,另一個死士上前扶着曹铄下馬。
曹铄下馬之後,親自把秦奴扶了下來。
“劉雙和陳伍沒有來吧?”曹铄問道。
“他們還沒到。”死士說道:“公子請上車, 外面天寒地凍的。”
“我發現自從跟着我,你們越來越會辦事了。”曹铄笑着說道。
“跟着公子,哪還有學不會辦事的道理。”死士說道。
拍了下他的肩膀,曹铄向幾個死士問道:“回到許都,你們要不要留在我身邊?”
自從離開宛城,六個死士最不願想的就是回到許都可能會離開曹铄。
到宛城偷屍體, 出發之前他們已經做好必死的打算。
然而曹铄卻一個不少的把他們帶了出來。
換任何一個人帶隊,都不可能做的這麽順風順水。
最讓死士拜服的, 是曹铄不僅離開宛城,送他出城的居然是賈诩!
連賈诩都被忽悠了,跟着這位二公子,以後肯定不會吃虧!
曹铄問他們要不要留在身邊,死士哪有不肯的,連忙說道:“我們願意追随二公子!”
“行!”曹铄說道:“回到許都我和父親說一聲,把你們都留下。”
“多謝公子。”六個死士歡天喜地的謝了。
曹铄對秦奴說道:“他們說的沒錯,外面天寒地凍的,你有傷在身快些上車吧。”
一個死士問道:“公子要不要在車裏點個火盆?”
“還可以這麽享受?”曹铄笑道:“好啊!”
幾個死士争先恐後的爲他和秦奴準備火盆去了。
“你還挺有威望的。”上了馬車,秦奴對曹铄說道。
“我以前是個痨病鬼,連許都都沒離開幾次。”曹铄說道:“軍中将士根本看不上我,哪來的威望!”
“聽說可以留在你身邊,他們像是很高興。”秦奴說道。
“可能是被我崇高的人格魅力折服了吧。”曹铄說道:“像我這樣品行純良的人,身邊總會有一群追随者。”
秦奴看着他一陣發笑。
“你笑什麽?”曹铄問道。
“沒……沒笑什麽!”實在忍不住,秦奴擡手掩住了嘴。
“難道你不認可我品行純良?”曹铄問道。
“認可!怎麽會不認可!”秦奴說道:“如果二公子品行純良, 采花賊都是柳下惠了!”
曹铄滿頭黑線:“我有那麽不堪嗎?”
掩嘴笑着,秦奴的神情突然變了。
她皺了皺眉頭,俏臉抽搐了幾下,擡手捂住胸前傷口。
“怎麽了?”曹铄關切的問道:“是不是傷口疼了。”
“嗯!”秦奴點了下頭:“可能是笑的扯到了傷口。”
“你笑起來雖然很美,現在也不适合多笑。”曹铄說道:“傷的這麽重,自己還不知道注意。”
“我會留心的。”秦奴說道。
“手拿開,我看看!”曹铄握住了她的手。
“不……不用!”秦奴趕緊掙開。
傷口在胸前,對女人來說那裏是極隐秘的部位,她當然不肯給曹铄看。
本來想說句“又不是沒看過”,曹铄最終沒說出口。
“生活都不能自理,還逞強。”曹铄說道:“就沒見過你這麽任性的女人。”
“不能自理是什麽意思?”秦奴說道:“你怎麽經常說些很奇怪的話?”
“就是不懂得照顧自己。”曹铄說道:“我的詞彙量比較大,你理解不了。所以像你這樣的女人,得有個我這樣的男人照顧。”
“爲什麽?”秦奴問道。
“還問爲什麽?”曹铄說道:“我說的話你都聽不明白,難道還不能證明我特别有才?殺胡車兒妻舅和偷屍體我都沒受傷,說明我做事有條理。障礙給你掃清,你們刺殺胡車兒沒成功不說,還把自己也弄傷了,像你這樣在外面亂跑,怎麽能讓人放心?”
秦奴撇了撇嘴。
曹铄說的确實是實情,她想反駁都找不到理由。
從懷裏掏出個小布包,曹铄說道:“這裏有傷藥,你自己敷一下。”
“你背過身去。”秦奴說道:“有你看着,我不換。”
“行!”曹铄轉過身坐着:“這樣可以了吧?”
“可以了!”秦奴回了一句,輕輕解開衣帶。
“前面的傷口你能自己換,後面怎麽辦?”曹铄說道:“又沒個女人,總不能不理它們。”
秦奴紅着臉沒有吭聲。
解開衣帶後,她拿出傷藥抹在傷口上。
前面的傷口抹了藥,後面的确實無計可施。
“後面還是我來吧。”曹铄說道:“定情吻都有過,還在乎多看一眼後背?”
秦奴還沒說話,曹铄已經轉過身。
在前面的傷口抹了藥,她剛把衣服披起,都沒來及系上,就被曹铄看個正着。
毫無遮掩的身體,往往沒有半遮半掩的更具美感。
盯着她的胸口,曹铄咽了口唾沫。
“你看什麽呢?”連忙摟住領口,秦奴喝問道。
“沒看什麽。”曹铄說道:“我隻是覺得今天的你好像比那天我幫着上藥的時候更耐看些。”
怒目瞪着他,秦奴惱的小臉發紫。
“好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從她手裏抓過傷藥,曹铄說道:“轉過身去,背後一馬平川還有幾處觸目驚心的傷口,真沒什麽好看。”
身邊确實沒有女人,傷口又不能不處理,秦奴說道:“盡快上藥,不要多看。”
“我閉着眼睛總可以吧?”曹铄問道。
“可以!”秦奴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那我隻好靠着亂摸來找傷口了。”曹铄撇着嘴說道。
“你敢!”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能亂摸,就隻能看了。”把她的衣服扯到腰間,曹铄抓出傷藥。
“胡車兒是不是厲害?”他問道。
“天生神力,确實難對付。”秦奴說道:“我不是他的對手。”
“和你一起的兩個人死了。”曹铄說道:“我們看見幾個賊軍拖着她們的屍體,隻是沒告訴你。”
“做刺客的早晚有這天。”秦奴回答的很平靜:“我逃的慢些也和她們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