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不紮你就是。”秦奴極力平靜心情說道。
“那你得把發簪給我。”曹铄說道:“否則我不相信你。”
“拿去!”爲了脫身,秦奴隻好放開手裏的發簪。
曹铄松了手,秦奴連忙掙脫,蹿到一旁。
鎖起眉頭看着曹铄,她心裏暗暗驚訝。
雖然是個女子,她畢竟殺人無數。
眼前這位少年看着弱不禁風,被他摟着卻渾身用不出力氣,想掙脫也掙不掉。
把玩着發簪,曹铄說道:“姑娘和我才見過兩次,居然就留下定情信物。這樣的情義,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發簪是閣下要去的。”秦奴說道。
“如果姑娘不肯給,我要就能要的來?”曹铄問道。
“你……”秦奴被他嗆的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
沒見過這麽無賴的男人!
明明是搶去的發簪,在他嘴裏居然變成她送出的定情信物!
把發簪揣進懷裏,曹铄咧嘴一笑:“現在我倆可以談談正事了。”
“閣下來到宛城,究竟要做什麽?”秦奴冷着臉問道。
“姑娘留在宛城,不惜在風月之地撫琴,究竟要殺什麽人?”曹铄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
“好像是我先問的。”曹铄的态度,讓秦奴恨不得一口把他咬死。
“我來偷一樣東西。”曹铄說道。
“我來殺一個人。”秦奴給了個同樣朦胧的答案。
“姑娘就不能坦誠些?”曹铄說道:“我倆都有猜疑,這次的合作恐怕難以促成!”
“我來這裏,是想知道閣下究竟有什麽計劃。”秦奴說道:“如果計劃不夠周密,我認爲無法達到目的,就憑閣下剛才做的事,我保證你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我這人比較懶。”曹铄無所謂的咧嘴一笑:“幾乎沒在日出前起身,所以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看到明天的日出。”
“我會讓你永遠的懶下去。”秦奴已經是咬牙切齒。
“姑娘沒帶琴,難道卻帶了琴弦?”曹铄問道。
“殺人不一定隻用琴弦。”秦奴說道:“閣下還是說說你究竟是什麽人,打算怎樣促成我倆的事。”
“姑娘要殺的人一定很重要。”曹铄說道:“我覺得隻要他死了,宛城多少會有些混亂。到時候我就能渾水摸魚。”
“對閣下倒是有好處,我的好處呢?”秦奴說道:“沒有好處,我們憑什麽制造這場動蕩?要知道,我們等得起!”
“姑娘不說究竟要殺什麽人,我也沒辦法制定計劃。”曹铄說道。
“難道我說了,你就會有計劃?”秦奴說道:“閣下應該知道,計劃做的太倉促,你很可能會死的。”
“我死不了!”曹铄壞笑着說道:“已經收了姑娘的定情信物,還沒和你相思相守,我怎麽可能輕易去死?”
“你真是我見過最無恥也最不要命的人。”秦奴說道:“知道我是做什麽的,還敢出言輕薄。”
“姑娘雖然是個殺人的人,畢竟還是個女人。”曹铄說道:“隻要是女人,就逃不掉嫁給男人的命運!定情信物我已經收了,當然會爲姑娘負責。”
“你再輕薄,我真的會殺了你!”秦奴感覺到她的忍耐已經快到極限。
“好吧,說點正經的。”曹铄問道:“姑娘究竟要殺什麽人?”
“我要殺的是胡車兒。”秦奴說道。
秦奴目标竟然是胡車兒,曹铄雖然吃驚卻沒問理由。
她這樣的人要殺誰,不過是一場交易,原因和理由根本不重要!
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麽要殺!
“殺胡車兒之前,我們還要殺另一個人。”曹铄說道:“他的小舅子。”
“爲什麽?”秦奴問道。
“姑娘來到宛城時間絕不會短。”曹铄說道:“爲什麽到現在還不對胡車兒下手?”
“時機不到。”秦奴淡淡的回道。
“不是時機不到,而是一直沒有機會。”曹铄說道:“姑娘倒是想要速戰速決,可惜胡車兒身在軍營,難以下手。”
“那又怎樣?”秦奴說道:“我們盯上的人,他早晚會死!”
“人都會死。”曹铄說道:“幾十年後,不用姑娘殺,他也會死。”
“閣下先給我一個理由,殺胡車兒,爲什麽要先殺他的妻舅?”秦奴問道。
“爲了引他離開軍營。”曹铄說道:“殺他妻舅的事交給我,殺胡車兒交給姑娘。姑娘認爲怎樣?”
“閣下的意思是,胡車兒妻舅死後,他會離開軍營?”秦奴說道:“萬一他不離開軍營,又怎麽辦?”
“沒有萬一。”曹铄說道:“機會隻有一次,能不能殺得了他,還得看姑娘的。”
“他肯離開軍營,我就有辦法讓他死。”秦奴說道。
“殺了他之後,姑娘有什麽打算?”曹铄問道。
“你我萍水相逢,閣下來宛城的目的都不肯說,我爲什麽要說出将來的打算?”秦奴反問。
“定情信物我都拿到了。”曹铄把玩着發簪:“做完正事,總要找個地方促膝長談,暢想一下人生。”
狠狠瞪了他一眼,秦奴轉身就走。
曹铄說道:“姑娘難道不想知道,什麽時候下手最合适?”
“我會在暗中盯着你。”秦奴說道:“明天之前,如果胡車兒的妻舅還沒死,你就得死!”
“放心吧,我不會讓姑娘守活寡的。”曹铄說道。
冷冷的哼了一聲,秦奴摔門出去。
“公子!”秦奴剛走,劉雙推門進來,回頭看了一眼問道:“秦奴怎麽了?好像很氣惱的樣子。”
“以後不能直呼其名,得叫她秦奴姑娘。”曹铄捏着下巴嘿嘿笑道:“說不準你哪天得叫她夫人。”
“公子是說……”劉雙一愣。
“越看越好看,我決定泡她。”曹铄說道。
“泡她?”劉雙好像明白了什麽:“公子要在哪泡?如果離開宛城就泡,我先準備馬車和大缸。”
“準備那個幹嘛?”曹铄問道。
“公子要泡秦奴姑娘。”劉雙說道:“她雖然是個女子,也得用缸才能泡上。”
曹铄頓時滿頭黑線。
和劉雙這種不懂現代語言的人,完全沒辦法溝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