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天錦?”似乎确認一樣,溫華擡手伸過去,觸碰了一下,“你是仙天錦。”她一直是有那麽幾分懷疑的,懷疑仙天錦的來曆,倒是她還真是不知道,這個異世界易容也是這麽容易的事情。
“你也許一直在猜,仙天錦到底是什麽人不是?”仙人章,不,或許該叫做仙天錦,到了成親前這麽一陣子,能讓這丫頭知道真相究竟是如何的,倒也不算是耽誤了這丫頭。
溫華沒有說話,但一雙圓滾滾的眼睛就看着仙天錦,仙天錦轉身對着秦琉璃,說道,“既然你來是爲了戳穿我,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還想要什麽?”
他雖然沒有殺死而今這個帝王,也就是溫華的親生父親,但是不得不說,他掠去溫畫畫,讓前任帝後傷痛欲絕,一代天驕的女子,竟然就這麽玉隕了。而帝王也真心對這帝後恩愛有加,也思慮成憂,這才給了他空子。至于爲何千年他不曾動手,偏偏趕上溫華這一輩?
原因很簡單,溫畫畫那是雖然年紀小,卻是幾乎近千年來唯一一個可以吹響禦獸笛的人。這也可以理解爲,唯一一個最具有白晶兒傳人身份的人。
“你卻未曾說,你是否真的對帝王動手了?”秦琉璃長劍上劍氣開始湧動,越發的士氣如虹。
仙天錦卻沒有回答,“這種事情,對你而言還重要?”仙鳳倚跟着站立過來,“你既然知道我們道行也是有那麽點的,一個人單槍匹馬而來,我還真是佩服。”
秦琉璃冷笑一聲,“若是人多人少就有用的話,又何必有什麽道家仙法?在正統面前,什麽又比得起,什麽又輸的過?”
“你這人還是挺有意思。”這近千年來,他們兄弟兩個鬧也鬧過,打也打過,真是在這個世界,還真沒有遇到過像秦琉璃這樣來和他們叫闆的人。好歹兩個人歲數在那邊一放,修行就自然差出一道街。仙鳳倚揮揮袖子,每天這麽裝個大官兒,其實也是挺累人的。
“你殺了我父母麽?”溫華在仙天錦背後,不太大的聲音問道。
仙天錦聽得清楚,他可以忽視秦琉璃的話,但是溫畫畫的,不能。對于溫畫畫,他始終有着愧疚。“沒有,或者也算有。”他想堅定的搖頭,但是想到若不是自己抱走了溫畫畫,爲了遮月村破解詛咒,又哪裏會有帝後傷逝,帝王病重的事兒?
“原來我是暗月帝國的公主,是麽?”仍舊是一樣清甜的嗓音,隻是吐露出來的一個個疑問,讓仙天錦覺得呼吸都不容易。若是溫畫畫真的問自己,這麽多年,她理應的幸福,全部都是被自己奪去的。
“是。”這句話,是從仙天錦腹部,蠻力擠了出來的。這個是從嗓子中發出聲音來,帶着低沉與無奈。不論自己是否化身去幫她,他與這小丫頭之間始終有着天地一般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