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這情況,她也隻能乖乖看着,看着穆蘭流着滿頭大汗,拿着隻怪筆在石頭上寫寫畫畫,講真,這畫面,若是本體在也許還好,在她看來,真是一個奇怪的事兒啊。
不過這寫寫畫畫終于是完了,擡頭看看天,東方已經開始有些發紅,看來今天沒準兒會下雨,都說早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裏麽。就在溫華還在走神想些亂七八糟的事兒的時候,穆蘭已經在這石頭上,拿着一個一樣長相奇怪的印章,在往上面扣了。
扣完的瞬間,溫華的右手就被抓了起來,溫華才反應過神來,這就輪到自己了?隻是此時穆蘭看着溫華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一隻汪星人,或者一隻牛羊而已,手疾眼快的在溫華右手手腕就是一刀,快到溫華過了好一會看到自己的血留了一手之後,才感覺到疼痛。
麻蛋,不就是要血麽?至于直接給她割腕麽?這麽個疼痛和出血量,沒一會她就得暈過去死了。不知道這事兒會不會也作用于自己現實身體之上,那恐怕會把應夏月吓得夠嗆,回去對自己各種吼叫了。
而此時在現實中,應夏月看着這無故滴滴作響的警報器,的确是在開罵了,“溫華你個混蛋,這搞得什麽破爛玩意兒,什麽事兒都沒有,就開始叫,吓死老娘了,回來趕緊把這些都丢了,丢得越遠遠好。”應夏月在一邊檢查各項溫華身體指标,一邊吐槽這個事兒。
人,是非常非常脆弱的生物。脆弱到,如果人體腦部意識到自己可能會流血而死,那麽即使他的身體健康,沒有任何傷口,整個身體機能也會向着流血而死的方向而運轉。
曾經有人執行死刑之時,做過實驗,用冰在死刑犯手腕上用力切割一下,同時遮住死刑犯的眼睛,并在死刑犯一側放一個一直在緩慢滴水的器皿,第二天這個死刑犯就這麽死了。隻因爲他認爲,自己的血流一直在繼續。不過這些,應夏月是不知的,也所幸她不知道吧。
溫華的手,被粗魯的拉到石面之上。OK,溫華覺得自己沒有白疼,挨了這麽一刀,看到這樣奇幻的畫面從自己手裏頭冒出來,似乎也是值當的。
此時,在其他人眼中,溫華的血剛沾染到這白米石之上,就看到沖天的紅光,由此而直沖雲霄,并逐步在這天空之上蔓延開去,就看到這天上似乎籠罩着一個巨大的網格形狀,被這紅色不斷不斷沾染,也不斷不斷往外擴散而去,似乎一時間所有人都望向了天空。
卻有一個人,一雙眼睛,和溫華一般,看着的是她自己仍舊在不斷滴血的手腕,溫華想的是,這麽大一片天,都讓自己用血去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