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天錦立馬開啓了絮叨模式,“和你分開是因爲我臨時看到一個好玩的東西,我琢磨你沒準兒會喜歡,等我回去時候,發現已經太晚了,你跟那隻笨熊都不見了影子。”
這麽說起來,還是自己的錯,沒有在原地等他了?溫華笑了笑,不過這個時候,已經不想再去多想這人是從哪裏來的,又是如何找到了,甚至于他不告而别的原因。人有時候,太容易因爲糾結這些,琢磨那些,反而錯失了快意。
這一夜的大半夜,就在聽仙天錦絮絮叨叨中度過,溫華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晚安。”溫華手裏的光亮都暗了好久之後,兩個人終于聊得不能再聊了,或者說是仙天錦終于沒話說了。“謝謝。”而溫華終于有空閑打發人走了。
時間總是過得最快,溫華覺得自己剛一閉眼,就被人吵起來一樣。一擡頭,天還沒有亮,兩個村中不太熟識的獵戶,已經站在她家大門口前好叫門好一會了。你看,她就說,就算她睡過了,也會有人來喊吧。溫華打個哈欠,總也是逃不過的。
等溫華真正清醒點的時候,人已經站在這月光石碑了,看看左右,這架勢倒是比自己想象的小許多,連村裏的人都沒有來幾個,左右數一數,也不過十幾個人。而穆蘭已經盯着自己看了好久了,溫華忍住自己想再打一個哈欠的沖動,卻忍不住埋怨仙天錦,什麽時候找來不好,偏偏昨天。
“靈物已齊全,今日過後,我們遮月村便可走出這片林子,再見廣闊世界。”這話說的,音兒都激動的有些抖了,“自此以後,我遮月村再不會每二十年遇到天災人禍,天佑我遮月。”說話的也不是别人,就是穆蘭大叔,隻是穆蘭身後多了的幾個影子,溫華自問從來沒見過。
“花露入墨,石爲面,信戳爲命,血爲盟。”溫華迷迷糊糊聽着,這些人吟誦着什麽,而穆蘭手中一個瓷瓶,倒是讓她十分熟悉,就是放了醉塵花花露的瓶子。隻是此時從瓶子裏倒出的液體,卻和她收入這瓶子中的醉塵花花露顔色大相徑庭。
而穆蘭前面擺放的白米石似乎也經過了加工,一面被切割開來,另外一面因爲底兒朝下,溫華也看不出什麽門道。不過可以确定的是,這畢竟是破除詛咒,她準備的估計隻是最後剩下的部分,在這之上,想來也還有其他複雜的程序。
溫華一派旁觀者的姿态,看着穆蘭把一隻奇怪的筆,探入這瓶子倒出的液體之中,然後就開始在白米石上,寫寫畫畫起來,看着樣子,這字兒應該挺難寫的,不然穆蘭怎麽會寫的出了一身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