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華倒不覺得真的醉了,但是醉意還是有幾分。好歹也是真的喝了這麽一個下午的酒,便是度數再低,加一起也是夠的吧。
也因而此時溫華也是那麽一些的晃悠,大舌頭,但她覺不出,“齊大哥,來了一個客人,倒是和王爺有幾分像呢。”
“别提王爺,就是王爺最後同意才會讓你嫁給這仙境之城的神馬城主。”齊賀雲人還在桌邊看也不看門口一眼,倒是溫華不僅看到了有人來,還看到滿園月色,趁着仙境之城,獨有的花木裝點,美得不似凡間。
“外面月色好美,齊大哥,我們到院裏喝酒賞月可好?”溫華回頭問,這美景足以讓她笑出一個兩個酒窩來。
說完也不管對面肅王爺,桌子上的齊賀雲,自己拎了兩瓶兒酒就晃悠出去了,這夜色的美術功底真是不錯啊,她可以給八分,就爲這月色。
因是仍在清風團中的房間,時常有練曲兒的師傅彈上幾首算是練手,也就溫華出了房門就聽到韻味兒十足的曲兒,萦繞而上。
“花間一壺酒,”兩瓶琉璃壺碰撞在一起,叮鈴一聲清脆,随着來溫華帶着絲絲醉酒的韻味兒,月色下衫裙繞出一個好看的圈兒,“獨酌無相親。”肅王爺跟着溫華出了門,聽得甚是清楚,到這第二句,卻又住了跟上去的步子。
齊賀雲見人都出去了,也搖搖晃晃跟了過來,險些撲在肅王爺身上,也趁着月色看的清楚,酒驚醒了大半,王爺怎麽來了?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這詩是先前她做那遊戲程序背景裏面一個詩人做的,溫華讀着很是喜歡,不曾想,原來這古代還真是這般景象,幾分醉意,倒讓她甚是理解這詩的意思。
長袖回籠,這身子本就是天生善舞的材料,有着這銀白月色,有着這隔壁曲音,不由得就随着這曲調條件反射般的輕舞,手裏兩個酒壺叮鈴,仰頭一輪明月,“月既不解飲,”
垂首兩個身影,“影徒随我身。”溫華淺淺一笑,“暫伴月将影,行樂須及春。”她最是喜愛這句,行樂須及春,這仙境之城最好的就是這四季如春,鮮花滿地。隻是這一笑,看得兩個大男人,屏住了呼吸。
如何能想象到這樣一個微醺女子,纖柔得整個月光,似乎月下跳舞的花仙子一般,輕盈多情,就算看過無數舞姬,卻似乎比不起她的一個擡手,一個回眸,每一個腳步都落在那音韻之上,每個旋轉都繞起一片斑斓色澤,每一個詩詞都撚入人心。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随着這句,溫華腳底又快了幾分,一仰頭,竟是一注銀光從酒壺倒入口中。
一個錯步,似倒非倒,幾分醉意,似醉似醒,“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這散字韻味兒要散,就聽得咣當,一聲,驚醒兩個正看得癡迷的男人,溫華手中的琉璃酒壺,一時沒拿穩,在地上碎成一片。
“淑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