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也不要問,知道的越多越迷茫,認定自己的路去前行,沒走通的時候,該不明白的怎麽都不會明白。路走通了,該明白的自然就會明白。”
這話南宮懂了,這時他知道了,自己還差很遠,很多東西即使講了自己也不懂,何不在聽之前将自己還沒有練會,還沒有練通的全部練會、練通。
好高骛遠,南宮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堅定的腳踏實地的走了。
“南宮不錯,我看好他。”
太陽剛剛跨過地平線,一抹晨曦透過樹影照到地面上,照在項羿可愛的小臉上。
“我知道,少爺看我不順眼了。”項羿擰着小鼻子,滿臉的不高興:“不過,什麽驚天九人龍,很響亮的名号呀。”
可,還沒等沈襄說話,他就跳了起來。
“嗯,是很響亮,咱們去尋個人問問。”沈襄也點着頭。
“行,不過,可是,咱們上那找誰去問問呢?”
項羿連連點頭,擡步就要走,可剛走兩步又縮了回來,有點迷糊的看着沈襄道。
沈襄笑笑道:“你忘了,咱們出來是幹什麽來了。”
“哦,我讓那個南宮給搞糊塗了,把這都忘了,少爺你快算算,算算,正銘幹什麽去了。”項羿一拍腦袋走到沈襄身前急切的道。
正銘的生辰八字早從南珪道長口中得知,沈襄手抄在袖子裏,拇指輪回,九宮八門定位,掐指一算,沈襄笑了。
“太乙三年一宮遊,二十四年一周畢。一天二火三爲鬼,四木六金坤在七。八水九巽中應五,神宮定位天機秘。我知道了正銘在那呢。”
“好啊,好啊,少爺我們快走吧。”說完項羿拉着沈襄就走。
蒲州,原唐時中都河中府,上古時期因四周平曠,蒲草茂盛,天朗氣清、白雲缥缈時,沿河南行七八裏回望,猶在河中,故名之。
《帝王世紀》載:“堯舊都在蒲”,“舜都蒲坂”。由此可見,蒲州古城是堯舜時全國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夏至西周時,蒲州稱長原、長坂,這一時期,黃河安流,從河岸經蒲州城到峨嵋塬有一大道,長原即因大道而名,現蹤迹尚存,人稱“蒲坂故道”。
大唐玄宗開元九年,改蒲州爲河中府,并立中都,與東都洛陽、西都長安同爲王朝政治文化中心河中府交通便利,就是這個時候彰顯出他的重要性來,因爲他既處于西都長安與東都洛陽之間,又可以控扼通往長安的漕運路線,另外他又處于太原與長安之間,是秦晉聯系的交通要沖。
當年的河中府位于這樣一個重要的十字路口,經濟和軍事上的位置自然很高。
還因爲這裏擁有衆多的風景名勝,諸如蒲津關、鹳雀樓、逍遙樓、普救寺、萬固寺等等等等,大唐時代的許多著名文人如李商隐、溫庭筠、岑參、韓愈、盧綸等都在蒲州留下了他們的瑰麗詩篇。
說起蒲州城,它的選址并不在塬上,而是在瀕臨黃河的階地上,樓堞完固,城池周長有20餘裏。
而在城西就是聞名的“中原第一大河黃河的第一橋”蒲津橋。
此時沈襄和項羿就行走在這座宏偉大橋之上。該橋是一座木質橋,是将“千艘”艦船用竹質扁條編制成竹索,辮笮捆紮連接起來,兩旁再用長而堅韌的大木緣加固,又用竹索牽引橋的兩端固定在橋的兩端石堤岸上形成一條空中走廊,岸上是由四個穩橋鐵牛固定,鐵牛矯角昂首、峨立不動,成對地分立在兩岸兩側,兩牛間隔數丈,兩端用鐵鏈和竹纜将橋身緊系于同鐵牛一起的鐵山上。
從橋上走過,回首而看,可見到一條長虹從東向西橫貫而來,橋的東端到蒲州城門口,西至邑縣界大慶關五裏,大慶關與蒲城直線距離約十餘裏,浮橋兩端邊艦千艘,橫垣百丈,蔚爲壯觀。大唐玄宗時期李隆基曾命兵部尚書張說重建蒲津橋,将蒲津橋原先的“竹纜連舟’改爲“鐵纜連舟”。
由此一來這座最低寬度要有一丈開外鐵鎖浮橋的,在這奔流的黃河欺負跌宕屹立千年而不朽,确系一壯舉。
走進蒲州府,可見城池險固、樓台高聳、街衢縱橫,彰顯一派軍事重鎮、商業大都的氣質。
逍遙樓就在蒲州的北城上,樓爲三層,背靠梧桐,面對長街,俯視舜城,旁窺秦塞,紫氣度關而西入,黃河觸華而東彙,龍踞虎視,下臨八晉。
“好氣派,好貴氣,果然不愧是前唐兩帝四臨之所呀。”
沈襄轉了一圈不由贊歎一聲。
“啊呀,這位公子爺真是好見識,很多客官都知道咱們逍遙樓是大唐帝王最喜歡的,可卻從來沒有人知道前唐兩帝四臨逍遙。今兒公子爺卻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會兒我去告訴我們掌櫃,掌櫃的一定喜歡了,小子我就做主了,請您登上三層如何啊。”
小二一張利嘴說的是那麽個歡喜,讓人是那麽的歡心。
沈襄随意的點了點頭,跟着小二就登上第三層。
項羿跟在後面笑道:“這位小哥,難道第三層還不讓人随意登上的嗎?”
小二笑道:“那是,咱們逍遙樓最美的景色就在第三層,最尊貴的也是這第三層,如果誰都能輕易的登上第三層,那還不都得上去呀。”
“哦,那上第三層還有什麽限制嗎?”沈襄好奇的問道。
小二得意的道:“第三層是自然是有限制的,可不是有金銀就能上的,第一非名流才俊不可入内,第二非尊貴大豪不可入内。”
“呵呵,那你讓我家少爺上去,是符合那一條呢。”項羿好奇的問道。
小二笑道:“自然是名流才俊啦,雖然小子還不知道公子爺您的高姓大名,但是能脫口而出前唐兩帝四臨咱家逍遙樓的非才俊莫屬了,要知道,這麽多年咱家逍遙樓就曾說過,能夠說出咱家逍遙樓典故的人就有資格登上逍遙第三層。”
哦,沈襄恍然,他剛才脫口而出的兩帝四臨逍遙樓其實是和項羿玩笑,他腦海裏曾經對此有過記憶,不過那個記憶和此處畢竟差距太大,隻是當玩笑說說,卻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真的符合。
那段記憶中很多上古傳說典故都在網上放着,依據喜好就看你是看與不看了,根本不是現在這個信息閉塞之處能想象的。很多典故傳說是否知道幾乎就顯露出一個人的家世如何,沒有家世何談藏書何談看書了。
在小二耍嘴逗氣間三個人就登上逍遙第三層,可剛走進的一瞬間沈襄就笑了,未待小二安排桌位的時候沈襄大踏步走到臨街的一張桌位就坐了下去。
小二愣了,因爲那張桌子已經有人了,是一個中年文士領着一個幼童。
這個時候項羿也笑了,兩步跑了過去,沒有搭理那個中年文士而是摟住那個幼童。
“是君家小孩,還記得我嗎?”
正哄着幼童吃飯的中年文士冷不防對面桌上坐下了兩個人,不由冷冷的擡起了頭,正看到和善的年青公子與自來熟的童子,眉頭方自一皺就想起面前這兩個人了,頓時精芒一閃,臉色鄭重起來。
“你是清微山那位。”
沈襄正看着幼童,那是個唇紅齒白可愛的小家夥,年齡估計也就三四歲的樣子,正瞪着黑黝黝的大眼珠看着項羿和他,嘴裏含着一口肉卻似有些膽怯的向中年文士靠去。
“好了,項羿,别吓到他。”說笑着轉過頭,沈襄打量下中年文士,微微颔首道:“嗯,清微山沈襄,你,哦,我記得聽到荀洛叫過你向戈,很有名氣,卻不想在這裏相遇,我們很是有緣啊。”
中年文士竟然就是魔中魔向戈,那個幼童自然就是太越山十四家被他救走的那個幼童,按向戈的脾氣如果在飯中被人打擾絕對是不會給好脾氣的,不過這人是沈襄這主仆卻又不同,甚至連沈襄不是太恭敬的話都沒有在意。
怎麽說,他們也是曾經一起戰鬥過的,二來,他也知道,這主仆不說别人,就按那天這個童子展露的身手向戈也知道,不會比自己和差。
“是有緣。”向戈攬過那個幼童,低頭憐愛的撫摸着他的頭頂苦笑道:“這孩子我才哄好,不太吃飯呐。”
沈襄鄭重的點了點頭:“嗯,哄孩子吃飯是個大學問。”
“這有什麽,哄孩子吃飯我最拿手了。”
項羿興奮的向孩子揮舞着雙手,不知道怎麽的,一看到孩子項羿就感覺到興奮,調教的**魔手在内心裏向外伸展着,怎麽壓抑也壓抑不住。
看到項羿興奮的雙眼,向戈心裏猛的一提,如同防賊一般看着項羿,摟着孩子的手不禁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