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清微派雖然不算鼎盛但也不是現在這麽落魄能比較的,五個大殿三十件房都住滿了人,人來人往學什麽的都有,正是在這種勤奮好學的氣氛下蘇雨接觸到了道經,
一個樣貌清秀,恬靜可愛的小女孩,甜甜的叫兩聲道長,然後用着那充滿求知**的雙眼靜靜的看着你,恐怕任何人都無法推卻,任何人都會不厭其煩的進行講解和指導。畢竟這個小女孩涉及的不是什麽門派機密,畢竟這個小女孩請教的都是關于道經的問題,在道觀裏這是讓人求之不得的。
就這樣,蘇雨一步步走進了“道”的海洋,進而又走進了煉丹、蔔算和符箓。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整個清微派從來就沒有人去注意這個逐漸成長的小女孩。
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蘇雨三十歲的時候,蓄積這麽多年的力量終于爆發起來,誰也沒有想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竟然會一朝頓悟,猶如稚鳳初啼,清鳴之聲響徹山谷。
她竟然在一夜之間成爲令人仰望而攀至不及的高天級的高手。如此奇異事件頓時震驚整個門派,也驚動了真元、太華、關令、正一四大道者,在四大道者的請教下蘇雨才說出了令人驚奇而無法相信的事實。
蘇雨在道經中領悟出内功真要,在煉丹中領悟出拳法掌法真谛,在蔔算中領悟到輕功腿法要訣,在符箓中領悟出劍法至境。
道經會有如此重要,這番領悟讓四大道者幾乎無法相信。
可事實就是事實,在蘇雨遊曆江湖的時候,參演道經的四大道者竟然在一年之間紛紛突破到了天級境界,這種情況的确說明了道經在道派的重要性。
蘇雨可以說是百世不出的天才,遊曆江湖十年時光就使得清微派進入到武林高層的眼中,驚奇絕豔的她整個江湖似乎隻有泗溪楚家那位天之驕女楚翩翩可以比拟。
兩位奇女是那麽的相似,同樣令人驚豔的容貌,同樣高絕的武功,甚至是同樣博學多才,雜家精學無所不通。要說區别,恐怕就是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鸾鳳,一個則是草根出生的醜小鴨,隻不過是這個醜小鴨不是天生的鴨子,而是谪落凡塵的白天鵝,當這隻白天鵝終于展翅高飛直沖九霄的時候,她那清鳴之聲絕對震驚天下。
有人說天妒真才,一旦有奇才顯示必然會爲他安排一個敵手。這就如同王不能見王一般,見則必死一人。
蘇雨和楚翩翩似乎就是這個樣子,在蘇雨遊曆江湖的第十年,她終于與楚翩翩相約天都山。
在天都山發生了什麽誰也不知道,因爲從此以後兩位天之嬌女同時不見了。正是因爲這個,四大道者第一次沖出江湖,四大道者也從此在也沒有回來。
哦,不是沒有回來,而是沒有活着回來,回來的是四個骨罐。
這是清微派的悲哀,可更悲哀的是四大道者的匆匆離去帶走了整個清微派的希望,因爲他們不禁沒有來得及将道經與武功結合的真要留給門下,也沒有将自身最高深的武功傳下來,他們整整十年研修的結果就這樣未曾出世就失傳了。
也許不是失傳,因爲朦胧坊帶回四大道者骨罐的時候交待,他們身上的所有東西都不見了,僅僅留下内衣勉強維持四大道者的尊嚴。
從此以後,清微派淪落了,門下弟子在幾年的時間走的走,亡的亡,如果不是有朦胧坊的護持恐怕連五龍觀這最後的基業都保不住了。
至于門派中的武功絕學,在其後的十幾年間幾乎被洗掠一空,差一點成爲江湖雜學,無人不會。
原本這是一個門派的悲哀,是蘇從化和南珪道長最大的心痛,不過現在蘇從化和南珪道長已經不在意這些了,既然蘇雨師姑能夠在對武學全無所知的情況下領悟創造出奇門絕學,他們這些潛心研究武學幾十年的人自信,同樣也能夠創造出屬于自己門派的新武學。
當然,這些都是沈襄後來才從蘇從化和南珪道長口中一點一點知道的,這個時候沈襄才知道,自己母親在凡人界的生活竟然具有如此的傳奇性,如此的多姿多彩。
“無爲者,天道也;有爲者,人道也。無爲同天,有爲同人。如人擔物,兩頭俱在則停穩,脫卻一頭即偏也”。
看着六個童子充滿求知**的眼眸,看到正一道人似有所悟、若有所思和恍然大悟的樣子,沈襄突然間感覺到異常的滿足。
求知是在學,受道又何嘗不是在學,雖然隻是這短短的月餘時間授課,沈襄就感覺到自己對道經的領悟更加的透徹了,神識豁達,心境自然就在提升。
靈覺一陣顫動,似乎他與遺留在修真界的某物有意無意中進行了一次溝通,被修真界沈家大長老封印的黃庭宮竟然松動了一絲縫隙,黃庭宮紫府内點點靈氣透出,瞬間洗去他剛剛沾染上的凡界紅塵。
沈襄這個時候對自己的絕對感到異常的滿意,他沒想到教授這幾個人道經對自己竟然會有這麽大的幫助。
正一也感覺到異常的滿意,正一爲自己這段時間心境提升,神思通透自我感覺境界大增而感到滿意。
不過,沈襄和正一的感覺都沒有六個孩子的感覺好,他們從沒有想到學習道經的感覺竟然會這麽的美妙,誦讀道經的時候他們常常會感覺到渾身上下無比的暢快,飄飄然有種置身仙境的韻味。
當然好處不僅如此,更令孩子們感到滿意的是,項羿哥哥竟然偷偷的傳授給他們一種奇妙的輕功,竟然可以讓他們沒有任何武學基礎就可以施展的輕功,這讓他們天天早上從山下村子奔行到清屏峰上不在那麽的痛苦和荒廢時間。
其實傅一搏他們不知道,項羿傳授給他們的并不是輕功,說是輕功倒不如說是種技巧,畢竟沈襄沒有發話項羿也不敢随意的傳授給他們任何功法,如果要是耽誤了沈襄的安排那可不是小事。
雲海漂遊是這套功法的名字,不用說也知道,這是修真界的功夫,看名字就知道練到大成是可以縱/橫雲海、任意漂遊的,當然,想要達到這種程度的話沒有一定修真基礎是不可能的,更别說連一點凡人界武功基礎都沒有的孩子了,所以項羿說這是種技巧。
當然,這功法說它是技巧其實也不對,怎麽說這六個孩子也是沒有一點根基的,甚至可以說連一點常識都沒有,任何功夫無論是粗淺的還是深奧的他們都看不出來,自然項羿也隻能當作技巧教給他們。
項羿能教給他們的自然就是如何标準的行走和奔跑,如何借力,借山力,借風力,借一切可以借的力量。雲海漂遊可是連天上虛無缥缈的雲都可以借之漂遊的功夫,如果用之到山、樹、風自然是簡單異常了。
這功夫六個孩子用起來在項羿的眼中是慘不忍睹,卻樂壞了什麽都不會的孩子們,能夠比往時更快更輕松的奔跑誰還會在意一旁樂颠餡了的項羿呢,一個個毫不在意的奔跑、體會、練習。
幾天的功夫憑借着心靈的通透竟然讓六個孩子如同飛了一般的奔跑起來,沒有人教給他們如何技巧的呼吸,也沒有人教給他們如何調運體内氣息的運行,完全憑借**的力量以及一點點步伐身體運用的小技巧,原本長達一個時辰的路程竟然被他們縮短到一刻鍾的時間。
這個結果讓項羿大爲驚訝,這可不是一點點的改變,這可是很大的變化,要知道傅一搏他們可是整整縮短了四分之三的時間段呀。
“這還是沒有根骨資質練武的人嗎?如果這樣資質都不行的話,什麽樣的人才夠資格進入清微派呀。”項羿暗自咂舌的嘀咕着蘇從化和南珪道長,内心中對他們倆充滿了不屑,自然對自家少爺充滿了敬佩:“人家不要的人愣是被少爺給變成了天才。”
天才是天才,高低卻有不同,從這幾天教學的過程中項羿明顯的發現,蘇九文和傅一搏要比傅一仲、傅一辛,蘇建文、蘇廣文這四個人強不少,這強不是年齡和身體、體力的強,強是強在頭腦的靈性上面,因爲項羿教給他們的是技巧,既然是技巧自然就要領悟,頭腦有靈性自然領悟的就快。
不過領悟是領悟了,卻不代表你立刻就能運用,這頭腦與身體手腳的配合同樣也能看出人資質的不同來,有很多人就是學什麽都快卻偏偏用不出來,眼高手低。
傅一搏還差一些,可蘇九文就不同了,技巧琢磨琢磨就懂了,身體練習練習就會了,這可是标準的武學天才。
這不由讓項羿感覺到奇怪,難道蘇家人都是在樣的天才,從蘇雨到沈襄再到這個蘇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