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店所處的位子不一般,是京城二世祖們玩樂最集中的地方,沒有點背景的人是萬萬不敢在這裏做他們生意的。
能來酒吧的,無非是兩種人。
有錢有權,會玩音樂。
前者是酒吧收入的主要來源,後者是出于老闆的興趣。
陸飲川是前者,但他對這裏不感興趣。
低調穩重的白色襯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褲,外套被随意地搭在手臂上。
怎麽看也不是來這裏的裝扮。
不知道是因爲酒吧裏有點熱,還是不習慣這裏的氛圍,他莫名覺得有點燥,用手扯了扯領口,伸出來的手指修長有力,骨骼分明。
微微露出的鎖骨,在迷離的燈光下顯得精緻性感。
明明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整個人又透露出與年齡不符卻又恰到好處的成熟穩重,矜貴而自持。
他側靠在吧台上,劍眉微皺,星目上挑,看向旁邊的男人,聲音清隽而淡漠:“鍾離,你一個人在這兒玩吧,我先回去了。”
“我的大爺啊,你回去幹嘛啊,又工作?你說說你都多久沒出來玩了,再說,就看在我好不容易回國了,你陪我在這兒玩玩又怎麽了。”旁邊的男人好像有點懊惱,壓下聲音勸說他。
陸飲川無奈地晃了晃杯子裏的酒,擡眼看了看他,算是默認。
周圍人群突然爆發出一陣尖叫,陸飲川漫不經心地往舞台上看去。
一個歌星,挺有名的,好像是叫莫歌。
很久沒有關注娛樂圈的他無聊地想到。
莫歌唱的是一首抒情老歌,陸飲川沒什麽音樂細胞,隻覺得聽起來還不錯。
伴着輕緩的歌聲,陸飲川和鍾離有一搭沒一搭聊起來。
歌曲結束後,酒吧陷入暫時的安靜,陸飲川對此很滿意。
隻是沒過多久,尖叫與掌聲又開始響起,甚至比之前更熱烈。
談話暫時終止,兩個人不約而同往舞台那邊看去。
一個女孩子。
陸飲川不認識。
旁邊的鍾離卻吹了聲口哨,調笑着說:“漂亮!”
***
等莫歌唱完後,楊安安就上台了。
簡單的黑色打底褲,一雙帥氣的馬釘靴,上面穿着一件簡單素淨的米白色蝙蝠袖線衫,領口不規則,一邊微微露出可愛圓潤的香肩,在聚光燈的照射下,愈顯白皙如玉。
搖滾伴奏響起,電吉他和架子鼓打着有力的節拍,心髒仿佛也跟着拍子一起跳動。
楊安安在台上随意地舞動,無意間流露出的性感與年紀尚小的青澀清純相矛盾,卻又要命的迷人。
披肩長發随着動作調皮地甩來甩去,正如歌詞唱的那樣。
“She-moves-like-she-don't-care.
Smooth-as-silk,cool-as-air.
Ooh,it-makes-you-wanna-cry.”
幾縷調皮的頭發滑下,微微擋住視線。楊安安不在意地撩了撩頭發,不經意的動作更是迷人。
“She-doesn't-know-your-name
and-your-heart-beats-like-a-subway-train.
Ooh,it-makes-you-wanna-die.
Ooh,don't-you-wanna-take-her?
Wanna-make-her-all-your-own?”
唱完,她漫不經心地看向台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麽開心的事,燦爛一笑。
陸飲川微微眯起眼,平時冷冽沉着的眸子此刻已經染上些許醉意。
他已經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夥子,但此刻他大腦突然一片空白。
她笑的那一刻,仿佛能聽見花開的聲音。
内心有一個聲音在說:“I-wanna-take-her.Wanna-make-her-all-my-own.”
陸飲川喉嚨有些發緊,突然感覺有點口渴。
仰起脖子,他将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
這種感覺似乎有些危險。
――陸飲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