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蘭被丈夫的助手關押在一個非常偏僻的小農莊裏,爲了讓春天和祁雨馨上鈎,特意布置了一個大大的陷阱,讓他們進入這片屬于自己的天地裏後,一網打盡。
她在漆黑的房間内想起了自己的過去,春天和她的一幕幕成爲她的精神支柱。喜歡一個人,就像喜歡一首朦胧詩,初讀含混不清,再讀慢慢知其味,細細品味會其意,一首好朦胧詩可謂百讀不厭。如果真的好喜歡這首朦胧詩,那就展開心卷,讓心與心疊合,給喜歡一個美好的歸宿。
“春天,你真是才華橫溢,讓我心動。”王風蘭情窦初開時流露出的真摯情愫,讓他刻骨銘心。一種相遇相知的美麗,眩暈著她的雙眼。感覺到一抹希望的暖陽,漸漸讓她的生命絢爛成詩,妩媚成花,豐潤成畫。一種零距離的感動,就在天地間舒展開來,讓她全身心沐浴在愛河裏。
“等到明年春天,我們就結婚。”這是春天對她莊嚴地承諾,誰知春天的父母親早就看上了同自己共同經營商海的阿嬌,讓倆人的情感化成了無法延續的裂痕。
“風蘭,我爸媽反對我們來往?”
“爲什麽?”
“因爲你的家庭。”春天非常直接,看到心愛的人痛苦,她心軟了。
“你愛我嗎?”春天認真地點點頭。
“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娶你。”他心中的王風蘭溫柔、賢淑,像一朵盛開的芙蓉花,安娴綻放、随風飄蕩,輕輕微顫、莞爾轉身,留下一抹淺淺的微笑。看夠了,閉上眼睛,收集所有的甯靜歸于自己的内心,依然是一份素色的心情。内心始終不濃不烈,清清淡淡,不需要妝點,沒有故作,從不糾纏,讓這種情感,與時光淺淺相遇,寂靜相愛。
“春天,既然你愛我。”春天懂得她的需要和期待,兩人一拍即合,打開了心扉。
“風蘭,你一定要等着我。”她緊緊地摟住了他。
王風蘭回想起這些,内心深處的愛依舊漣漣。也不知女兒現在是否在香港,那個惡魔會不會殘害她,想到這裏,她又焦急起來,自己的生死可以渡外,但女兒的幸福和未來讓她寝食難安。沒有滿足的欲望,沒有走完的路,更沒有無意識地偏激,任何一個極端都是有害的,沒有不變的失誤,沒有永遠的歡樂,也沒有不散的陰雲。傷痛會有極點,一旦發展到一定高峰就會痛不欲生,“高峰總是終點,高峰意味着結束的開始。”
“老婆子,吃飯了。”看守遞給她一碗米飯,少許醬菜。她細嚼慢咽起來,爲了女兒一定要活着,還有春天臨走前的承諾。似乎這種情感太遙遠,不是現實,但現在成了她唯一的精神寄托。缥缈的輕煙,一爐情思,幽幽燃起又散開。或垂直、或盤旋、或綻開輕盈的身姿,恍惚間,飄逸缭繞。恰似紅塵中生命的故事,似張似馳,有回憶,有憧憬。這一刻,可以憶起從前,可以追念舊的時光,更可以懷念遠去的人。
“警官,如果養父離開美國,他是絕對不會帶走母親的。”
“他在美國有基地嗎?”祁雨馨點點頭。
“你可以去嗎?”她堅定地搖搖頭。
“我們可以化裝成爲商人。”
“明白了,我可以做你們的翻譯。”警官微微一笑。
祁仙海在美國有深加工的基地,祁雨馨隻是聽公司的人員說過,她從來沒有去過,這次想從中找到突破口,的确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警方隻有這條線索可以循序漸進,當然不可能放過,國際刑警沒有線索也是愛莫能助,讓在美國的香港警方和大陸公安舉步維艱。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郗鵬還活着。”祁雨馨驚喜得淚流滿面。
“他沒死,能讓我們提供信息嗎?”
“他根本不可能知道你養父的情況,科姆已經被警方當場擊斃。”
“我們的内線?”
“她光榮了。”祁雨馨聽到噩耗,内心深處十分憤慨。
“我一定要幫助你們找到養父。”
“祁雨馨同志,謝謝你的理解。”她聽到警察叫她同志,心中燃起了一股熱流。
“其實,我和媽咪都不清楚他販毒,經過這次到香港,我才明白他就是你們尋找的大警察和祁雨馨一同前往她養父的基地。
王風蘭在小屋裏無所事事,隻能依靠回憶支撐着自己的身體。情是一段系在心裏的淵源,怎麽來不知,流向何處也不清楚。愛,是将這段淵源給它染上顔色,種上味道,多深也不清楚,多厚重亦不曉得。隻有當兩個人真心相愛了、擁有了、守護了,才會将情感和愛慕發揮到極緻和深厚。心心相印的過程是相愛的過程,她是快樂和甜蜜的,也會有清苦和憂愁、、、兩個人是否能各自走進彼此的心,就在一時的深情裏,前世種的果,今生來收。相互欣賞發展到愛,這都是一段不可解釋的緣。
如果沒有女兒,她也不可能選擇飄流到美國,也不可能認識祁仙海。她突然覺得不是這樣,爲什麽祁仙海對自己如此清楚,又恰恰在一條船上,這是她至今都沒有弄清楚的謎團。
“美女,你也到美國去?”王風蘭膽怯地望着陌生人。
“我是香港人,在美國做生意。”祁仙海自我介紹起來,她望着大海,心中的苦澀和憂愁挂滿了臉頰,經驗豐富的祁仙海一看便清楚。
“我叫祁仙海,你叫什麽名字。”
“王風蘭。”
“嗯,很好聽的名字。”人世間隻有連續的再造,或者相互的啓發,誰會在失去後再尋找到原來的自我。人沒有等待歡樂,也沒有後發的成果。就是一等再等,也隻是原來的心理無份,沒有結果的虛幻,盡管不會淡忘,也隻能強壓那創傷的心靈,勇敢去面對現實和希望。
“你的老公也在美國嗎?”王風蘭痛心地搖搖頭。
“風蘭,如果有困難,盡管來找我。”祁仙海遞上他的名片,她慢慢放進兜中。
“謝謝你。”她回到船艙。
一路的奔波,讓她把思念深藏在内心,腹中的孩子給了她希望和寄托。臨下船時,祁仙海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到美國,沒有人接你。”
“祁先生,我是到美國流浪的。”
“怎麽會這樣?”祁仙海攔住了她。
“我公司正好缺少幫手,如果你願意,可以到我那裏暫時休養一下。”王風蘭覺得絕處逢生、喜從天降,對眼前的男人心存感激。
“祁先生,謝謝你。”倆人來到美國的公司。
有了安居的地方,她并沒有忘記春天,依舊對過去的時光充滿幻想和期待。幸福終究是一次一次擦肩而過,在錯過一個又一個無人懂得的黃昏,在她很孤獨悲泣的時候,依舊會想起所愛的人,最初那個迷惑人的微笑。從夕陽褪去羞澀的紅暈開始,退潮的夜幕便已拉開,一個靜谧的舞台,她隻能獨自舔着别離的傷口,默默承受這份淡淡的憂傷。那些曾經甜蜜或苦澀的記憶,那些曾經浪漫或憂傷的日子,就在眸中随淚水恣意流淌、、、
“風蘭,孩子他爸呢?”祁仙海看到肚子漸漸隆起的她,有些憐憫和同情。
“祁先生,孩子的爸不在了。”就是這個善意的謊言,讓他再次接近了她。
“我可以承擔這個責任,孩子沒有出生,也不會知道我是不是她(他)的父親。”王風蘭接受了這段特殊的情感。
“警官,前面就是。”
“這個公司戒備森嚴,恐怕我們很難進去。”
“沒關系,我來想辦法。”祁雨馨走到公司大門,一口流利的美國話,讓門衛認真端詳起這位東方姑娘。
“你們是做什麽的?”
“我同你們老闆是朋友,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合作。”
“老闆不在公司,你們也找不到他的。”
“我們可以找主事的。”在祁雨馨的硬磨糾纏下,警察和她進入了公司。這家公司沒有制造車間,也沒有員工出入,整潔的環境讓警察感到奇怪。
“祁雨馨,難道公司的制作在地下?”
“不對,有一種味道。”
“你們是做什麽的?”祁雨馨看到前來詢問的人,頓時有了主意。
“老大,外面有人找你。”
“你們是?”
“我們是中國駐美國的商貿公司。”
“中國人?”對方審視着警察和祁雨馨。
“我們需要這個。”警察拿出一包樣品。
“我們公司沒有。”對方果斷地拒絕了,警察淡淡一笑,沒有就是有。
“老闆,我們可是大客戶,十億人民币,做不做?”對方搖搖頭。
“我們公司沒有。”
“老闆,這是我們住的地址,如果感興趣的話,就聯系我們。”
“好吧,你們走。”祁雨馨和警察回到酒店。
臨近傍晚,警察和祁雨馨正在設想如何接近這家公司時,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你是?”
“我有你們需要的産品。”祁雨馨和警察十分震驚。
“我們不是做生意的。”
“我是授意特意來的。”祁雨馨和警察豁然解霧。
“請。”他們終于找到了真正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