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梅,你怎麽這樣肯定郗鵬不愛你?”吳梅開始講述新婚燕爾時郗鵬遊戲人生的經曆,祁雨馨望着房間的彩燈,心中蕩起了她曾經的初戀歲月。
“雨馨姐,你理解我嗎?”
“愛情是婚姻的基礎,沒有情感的婚姻很難獲得美滿的生活。”
“所以,我在用生命做賭注,如果郗鵬能夠回心轉意,我可以有生活的樂趣,否則我隻能是孤家寡人了。”
“吳梅,别悲觀,不是有我嗎?”倆人緊緊地摟在一起。
第一節:在天願做比翼鳥
幸福就是人生一位匆匆的過客,在平淡無奇的生活中一閃而過,快得使人來不及體會。幸福在于把握現在,珍惜所有,要時時感悟幸福,及時抓住幸福,稍有不慎,她便與我們擦肩而過、、、吳梅此刻真正感覺到春天和祁雨馨的呵護和關愛,在這種親情的感召下,她笃定了信念,一定讓他們感覺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一、一場生死較量在即
祁雨馨在香港呆了近半月,她的養父和母親非常着急。王風蘭清楚女兒做什麽,但養父生性多疑,她明明說到英國,遲遲未能回到美國,讓他開始考慮女兒是不是在做自己不清楚的事情。
“老婆,你知道女兒究竟到什麽地方去了?”
“我怎麽知道,她沒有回家,一直都是跟着你。”妻子留心觀察着他的表情。
“這就怪了,難道她會失蹤?”
“老公,你要還我的女兒”妻子是又哭又鬧,逼迫他相信了她不知情。他回到加州公司,馬上通知英國的朋友打聽女兒的下落。
“老大,從她的日程表顯示,她到了香港。”聽到香港兩個字,他頓感震驚和疑惑,她到香港去做什麽,難道是發生了什麽變故?科姆很快接到他的通知。
“老大,阿嬌被我的手下擊斃了。”祁仙海在江湖行走多年,經驗極其豐富,在很多問題上處于低調運作、深謀遠慮,對付當代國際刑警必須膽大、慎重,不能讓自己苦心經營的産業毀于一旦。
“科姆,你趕緊給我查清楚,祁雨馨是不是在郗鵬家中,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可以采取措施。”
“老大,是溫柔型,還是暴力型?”
“她不知道我們的業務和關系,逼迫她回美國就可以,不要影響我們的計劃和行動方案,更不能因小失大。”得到指令的科姆再次撥通了吳梅的電話。
“吳梅,我發現别墅裏有客人,她是不是你的朋友?”祁雨馨此刻真正感覺到危險在即,随時随地有可能丢失生命。
“吳梅,你可以直接告訴他,我在這裏。”吳梅搖搖頭,覺得不妥。
“有,是大陸的同學。”科姆将搜集到的情報反饋到美國,祁仙海開始運籌如何讓科姆逼迫女兒不要卷入這場交易中。
祁仙海與阿嬌的關系決定了祁雨馨的命運,當他得知郗鵬不是春天的兒子時,他曾經希望養女能讓這段情感延續下去,阿嬌不同意他的想法。
“仙海,你霸占了我,獲得了他的财産,難道不給他一點生存的空間?”看到風韻猶存的阿嬌,他退卻了,這是他行走江湖中碰到最好的女人,爲了他可以舍去家庭,還給自己養育了孩子,可她就是不讓兒子同自己來往,讓他愁腸百結。
“如果兒子跟着他,他是白活一輩子。”阿嬌痛哭起來,祁仙海最後做出讓步,決定郗鵬跟着春天。每當祁仙海想到這些,心中有一種深深地恨,就是春天不能擁有豐厚的财産,幸福的家庭,爲了讓他窮途末路,他挖空心思想搞垮春天,沒有曾想自己的養女成了他前進的路上的障礙,讓他欲罷不能、、、
“老婆,你告訴我,春天找過你沒有?”祁仙海緊緊抓住她的頭。
“老公,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哪裏?”
“你别裝了,雨馨爲什麽到香港去了?”她此時完全相信了春天的話,覺得自己一輩子沒有白活,至少女兒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了,不管結局如何,她一定要捍衛這段刻骨銘心地情感。
“你打死我吧,我跟你二十幾年,做什麽從來不讓我知道,現在女兒失蹤,你把責任強加我的身上,還算個男人嗎?”祁仙海狠狠地抽了她一耳光。
“吃裏怕外的東西,等我把事情弄清楚了,有你好看的。”祁仙海揚長而去,她陷入痛苦的思索中。舊歡如夢,新愁似刀。刀刀催人老,抽刀斷水水更流。同春天在一起的往事如風,心事似雨,物是人非事事休。人生若隻如初見,才有梅花便不同;山重水複疑無路,天下誰人能懂得。相逢在雨中,相愛在風中,相擁在夢中,相知不言中、、、閱盡了浮華與奢靡之後,總在尋找着感情的歸宿;生活在異國他鄉的她,經常用思念澆注著香港的綠洲;在美國開出思念的花絮,通過輕風遙遞給遠方的親人。
“吳梅,科姆爲什麽對雨馨感興趣,是不是她的養父會采取行動?”春天十分擔心女兒的安危,吳梅覺得他們對郗家的情況如此清晰,是不是有其它方面的因素。
“爸,你同祁仙海有過深交嗎?”春天極力搜索創業時期的情景,在記憶深處的确有件事情讓他豁然解霧。
“雨馨的養父同我有過節,他也是做外貿的。”春天開始叙述起來。商場風雲、爾虞我詐,在困守與突破、迷茫與渴望、丢失與尋找,欺詐與受騙之中掙紮,被某種沖動鼓搗得坐卧不安。他與祁仙海總爲名和利益而忙碌,就在他們的利益發生沖突時,他曾經苦苦思索退讓和遷就,在幽暗的心靈深處,或許能看見一點微光,引導他們走向本真,回歸樸實。誰知他的選擇導緻了終生的遺憾,也不知怎麽阿嬌卷入了這個混亂的時局,錯誤地鑄就了兩個人的恩怨。
他經營的公司尤如在波浪洶湧的商海裏奮力拼搏的船,經曆了風浪,觀賞了景緻,也捕到了魚。始終沒有在岸邊找到一處能讓心靈栖息的惬意去所,那種讓人安甯,恬淡和情不自禁地深呼吸的地方。
“爸,是你傷害了對方,還是他背行其義?”
“那是我們從英國回香港的途中,我滿懷誠意同他交流。”春天想起祁仙海一起進餐的情景:他們一起吃燒麥,八個燒麥落在小小竹籠裏布滿小孔的白色紙墊上,燒麥皮的邊兒褶皺如花,有的激情怒放着,有的含羞低垂着,好似翩翩起舞的石榴仙子。個個白瓷藝術品一樣撩撥着他那根愛美的神經,小心翼翼地剝開燒麥荔枝肉一樣的裙衣,湯汁在皮兒的護佑下滋養着餡兒,和諧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忍不住咬了下去,一時間,醇香四溢。面皮軟糯、勁道、利口,肉餡兒飽滿、滑嫩、清香,湯汁像甘泉一樣,澆灌和滋潤到他們周身的每個細胞、、、這裏面有一種不加修飾毫無遮掩的坦蕩,有一種相濡以沫水乳交融的和諧,有一種相互成全彼此包容的豁達,它是一種感覺,是一種認可和承諾。他認爲這久違的口感醉了。醉在商場聯手經營的金色麥田裏,醉在格根塔拉草原雲朵般的羊群裏,醉在人生利益和誠信的交易中。
“仙海,我們好好地聯手做一把。”
“春天,你這次賺的太多,我隻是保本。”祁仙海的話一出口,他頓時感覺到一種心寒。
“如果你覺得分的太少,你可以拿百分之六十。”
“春天,兄弟間不能因爲分多分少傷和氣。”祁仙海淡淡一笑,春天明白不應該提出這種要求,對長期合作不利。商場上表面是和氣生财、相互利用,内心卻是荒蕪、冷漠、斤斤計較。他雖有精明的經商才能,财源豐盛、四通八達,溝通交流起來卻是咫尺天涯,雖然他們擁有高樓和富有的家庭,尖銳孤傲拒人千裏之外。
“仙海,要不我們這次就這樣了,下次我多投入些,你少拿點本錢。”春天投石問路。他們雖然摩肩接踵,行色匆匆表情冷漠。朋友之間,沒有生意,是不可能來往的。商場相逢,擦肩而過如雪逢霜花,酒宴茶叙,燈紅酒綠可能包含着權錢媒介。
“下次再說吧。”他們倆不歡而散,波瀾不驚的歲月,是一條平緩的長河。習慣了處世不驚的春天,便多了大度和包容。淡然,是生意場上給歲月的饋贈,隻有那些走過了波瀾的人,才能真切地懂得平靜的重要。
“仙海,有事随時随地找我。”祁仙海消失在夜幕中,他徜徉在雪的潔白世界裏,耳旁仿佛是呼嘯的山風,許多世事的滄桑就如眼前飄舞的雪花,如夢似幻,飄飄拂拂、潇潇灑灑地記載着人生的履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