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幫助他,也一定要讓孫慧慧同邵潇結成連理。”她一遍又一遍地暗下決心,思考着如何進行,這需要吳梅的配合,如果她能夠同父親順理成章,後面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爹地,我需要你來公司一趟,最好是帶着吳梅。”
“有什麽重大的決策嗎?”
“電話裏說不清楚。”祁雨馨故意挂斷了電話。
“吳梅,你說祁雨馨想做什麽?”
“憑女人的直覺,她是要回報你。”
“什麽意思?”
“她從美國回來,是經過反複的思想鬥争的,一是祁仙海給她心靈上的創傷,隻有女人才能感覺到她的痛楚。”
“你是說,她會把情感上的事情淡化,用事業來取代情感。”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我們該怎麽辦?”
“我這次讓到公司去做,就是要給她一個平台,這樣有機會接觸更多的優秀男人,也許有人能去除她内心的陰霾。”
“難道這個人你心裏有數。”
“我也說不上來,如果劉強真正喜歡她,她也認爲劉強能給她帶來幸福,我是不會反對的。”
“那是,我同意你的想法,不過這件還是由别人來說,比較合适。”
“船到橋頭自然直,有我們操心的。”
“吳梅,我是說萬一,不是你估計的那樣,我們不是空喜一場嗎?”
“走吧,她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爹地,你們來的這樣及時。”
“你是我和你爹地的寶貝,能不及時趕到嗎?”
“雨馨,你要做什麽?”
“爹地,現在公司的經營狀況相當差,資金鏈都快斷了。”
“就是因爲這事情呀。”
“怎麽,你不着急嗎?”
“隻要能讓公司員工有正常的收入,賺錢不賺錢都無所謂。”
“爹地,你怎麽能這樣想?”
“女兒,生不帶來,死不帶走,有必要嗎?”
“春天,你這就不對了。”
“是啊,我也想做好,可能嗎?”
“怎麽不可能,隻要我們同劉強、邵潇聯手,我就不相信不能成功。”
“你要同劉強、邵潇合作?”春天瞪大雙眼。
“怎麽合作?”吳梅靜靜地聽着她的想法。
“雨馨,大陸的公司和企業同香港不一樣,他們受到國家的政策、人爲的因素影響,不是我們說做就能做到的。”
“我們可以實行股份制,讓他們在經營上享受自主,政策上我們是港商,也能夠到得大陸政策的優惠的扶持。”
“我看還是慎重爲好。”
“吳梅,你不願意幫助邵潇和劉強嗎?”
“不是不想幫助他們,而是現在不能幫。”
“爲什麽?”
“他現在沒有同孫慧慧結婚,我如果同意你這樣做,也不知他的父母會怎麽想。”
“難道他們不喜歡錢嗎?”
“雨馨,你真的不懂他們,他們是真正的儒商,對于金錢看得不重。”
“我就不相信。”
“雨馨,我把話說到前面,如果他們知道你是爲了讓他們掙錢,或者說是爲了個人的目的,他們肯定會反對。”
“我就是不相信。”
“我問你,他爲什麽不同意孫慧慧同邵潇結婚?”
“是什麽原因?”
“我實話告訴你,我有一部分因素,關鍵是孫慧慧的目光短淺,老人不喜歡。”
“吳梅,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在邵氏家族企業做了這麽長的時間,對他們的心性非常了解,他們從不克扣員工的工資,隻要機會就給他們發福利,原因就是他心中始終想的是員工,員工想的也是公司。”
“這不是管理手段嗎?”
“錯,他們就是要承傳一種文化,邵氏家族企業在中國古代政治家、商家、文人彙聚的地方,他們給後人留下了許多民族精髓,他就是希望邵潇能夠發揚發光。”
“你是說孫慧慧沒有這麽崇高的品德。”
“雨馨,我們同馬克公司合作,就是因爲邵氏家族企業本着有飯大家一起吃的原則,互惠互利。”
“商人也不都這樣嗎?”
“問你爹地,他是嗎?”春天頓時臉色通紅。
“吳梅,你把話題扯遠了,我雖然想掙大錢,也不是不顧客戶、員工的利益,要麽我的老員工總是死心踏地跟着我?”
“春天,我在公司裏推行的利比關系,爲什麽得不到你的支持?”
“按勞取酬是公司多年管理員工的原則,當然不能改。”
“所以,你爹地同邵氏家族企業的老總心性不一樣,他們甯可讓公司吃虧,也不會讓員工受一點委屈。”
“我明白了,這就是他們的凝聚力和管理方法。”
“邵氏家族企業能發展今天,就是因爲他們有好的美德和願望,員工在公司困難時,可以不要工資爲公司幹活,爲了讓訂單按期完成,加班加點,不要報酬,這是我們現在的公司能做到的嗎?”
“員工同公司共存亡,這就是儒家文化的精髓所在。”雨馨沒有想到吳梅會用這種管理思維讓她感悟人生,感悟管理公司,這是她無法想象的。
“吳梅,你是說我必須改變管理的理念。”
“不是,我是說,他們不可能因爲你的加入,放棄同馬克公司合作的方向。”
“如果馬克公司有問題,他們也會鼎力相助?”
“這個問題不要讨論,他們肯定會這樣做。”
“那好,我改變策略同他們合作。”
“雨馨,你同劉強合作有可能,千萬别把邵潇拉進來。”
“我知道了。”
“雨馨,我勸你還是慎重。”
“吳梅,你知道劉強的公司因爲陸芳芳快經營不下去了。”
“爲什麽?”
“陸芳芳要同馬克合作,如果劉強不同意,她要求法院判給她五千萬的财産分割。”
“女兒,你怎麽知道的?”
“我今天剛從劉強公司回來。”
“你是說陸芳芳想搞垮劉強?”吳梅突然感覺到這裏面有文章。
“雨馨,你知道馬克公司同祁仙海有業務往來?”
“是啊,我敢肯定陸芳芳肯定會做出破格的事情。”
“既然這樣,我們明天到劉強公司去一趟。”吳梅的意見得到了春天的認可。
“女兒,你認爲劉強這個人怎樣?”
“爹地,你什麽意思?”吳梅趕緊給他遞眼色,示意他不要說破。
“好了,爹地不是順便問問嘛。”
“爹地,我心中的劉強是位非常好的男人,他對女人的過錯從來不計較。”
“雨馨,他是位重情義的男人,受到的傷害很多。”
“他又是位非常執著的男人,一般不可能因爲情感的事情放在心上,他心中的最愛不是陸芳芳,而是孫慧慧。”
“你是說他可以爲孫慧慧做任何事情。”
“這就是中國男人,他可以爲自己喜歡的女人付出一切,中國的女人也可以爲她愛的男人犧牲一切。”
“你也是這樣嗎?”
“怎麽又扯上我了?”
“你愛我爹地嗎?”
“雨馨,你讓我來就是因爲這個嗎?”
“吳梅,既然你想到了,我不說你也清楚。”
“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爲什麽,就是因爲我爹地在嗎?”
“也不是,我即使同意了,我的父母、同學、朋友會怎麽想,這個問題還是讓時間來驗證吧。”
“吳梅,你爲什麽還要同我的爹地在一起。”
“他現在需要我,這也是一種愛的方式。”春天不知如何表達此刻的心情,沒有想到吳梅對他隻是一種犧牲。
“吳梅,如果是這樣,我甯可孤獨一人,也不會讓你受到委屈。”
“春天,從古到今,有兒媳婦同老公結婚的嗎,這種現實誰也無法接受。”
“趙四做了張學良一輩子情人,也沒有人說她。”
“春天,我不是趙四,我是吳梅。”
“你爲什麽要這樣做?”
“春天,日子還是要過,我們讓世俗承認了彼此的真愛,不就可以順理成章了。”春天和祁雨馨被她繞糊塗了,搖搖頭不在說話。
“吳梅,你想好沒有?”
“沒事,我找陸芳芳現在的丈夫了解情況後,再進行下一步的工作。”
“他能告訴你的實情嗎?”吳梅心中沒底。如果他是爲了陸芳芳的錢,也許他會隐瞞真相,如果他真的愛她,就會說出實情,吳梅這樣想。
“春天,你還在生氣?”
“吳梅,我們分手吧?”
“爲什麽?”
“我覺得邵潇說的很對,我不能給你帶來真正的幸福,是我太自私了。”
“春天,情感上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現在你是被愛的對象,沒有愛别人有權力。”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你抛棄妻女,負債累累一輩子,有權力說愛嗎?”
“那你?”
“我現在是心甘情願。”
“不行,這樣公司和員工怎麽想我?”
“春天,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就好好待我。”春天淚如雨下。
“好了,我們明天一起去拜訪陸芳芳的丈夫。”
“我不能去。”
“你必須去,我判斷人沒有你準确。”
“遵命。”春天微微一笑,吳梅開始思考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