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滢渟在客廳裏翻找出醫藥箱,裏面備用常用的各類藥品,抱到沈璟琛的面前,在他腳邊蹲下。
江滢渟拿出醫用小剪刀,小心翼翼地剪開沈璟琛那被鮮血浸濕的衣袖,那道猙獰的傷痕,就清晰地顯露在她眼前。
江滢渟倒抽了一口涼氣,拿過消毒棉輕輕擦拭幹淨傷口,心疼不已地叮囑道:“你忍着點啊,可能會有點疼!”
沈璟琛不以爲意地搖了搖頭,然後才開始給江滢渟解釋他這麽做的目的,“我刺自己手臂這一刀,就是爲了嫁禍那個黑衣男人,再給他添一項故意傷人的罪名。”
江滢渟拿着消毒棉擦血迹的動作一頓,擡起那雙依舊水潤澄澈的眼眸,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沈璟琛,哼哼唧唧地嘀咕道:“就爲了這個?你就自己砍自己一刀,你是不是傻!”
“那個黑衣男人能跟你比嗎!你犯不着拿自己的身體來懲罰他!他不配!”
嘴上雖然不滿的嘀咕着,但江滢渟手上的動作,卻變得更加溫柔了。
沈璟琛眼角眉梢都爬滿笑意,伸手揉了揉江滢渟毛茸茸的發頂,他越發喜愛江滢渟那烏黑柔軟的發絲了。
“做戲當然就做全套了,既然都已經要懲罰那個黑衣男人了,不如再加重一點懲罰!”
“對了,去警局錄口供的時候,你就這樣說,說那個黑衣男人是入室搶劫,搶了一萬塊的現金,然後又企圖侵-犯你,你撥打電話給我求救,我及時趕到制止了那個黑衣男人,在和罪犯搏鬥的時候,被他刺傷了手臂。”
“哦,還有他企圖拍攝不雅照片勒索你,但是沒有成功。”
“入室搶劫,再加上故意傷人、勒索,企圖侵-犯你的罪名,我要讓他把牢底坐穿!”
江滢渟點了點頭,給沈璟琛手臂上的傷口撒上止血藥,又找出幹淨的紗布給他包紮,接話道:“就這樣嗎?那我記住了。”
話語頓了頓,江滢渟昂着小腦袋看向沈璟琛,有些遲疑地問道:“那關于幕後指使他的那個人呢?我猜一定是鄭潔的父親,除了他,應該沒有什麽人要這麽加害我吧?”
“可他要是一口咬定沒有人指使他,那該怎麽辦?就這樣讓鄭潔父親那個老混蛋逃之夭夭?”
沈璟琛清俊的眉眼間閃過一抹狠厲,語氣低沉而堅定地道:“當然不會幕後黑手,不會讓任何一個人逍遙法外,倘若鄭潔父親真是幕後指使的那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你放心,讓一個人開口說話交代事情的方式,三叔比任何一個人都精通,無論是多麽狠絕的惡人,到了三叔那裏,都會老老實實交代清楚的!”
江滢渟心底釋然的松了一口氣,許是因爲沈璟琛的保證,讓她心理平衡了。
爲什麽一個人可以肆意加害别人,而不受到法律的制裁,這是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