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不過沈璟琛,那個黑衣男人也不會像個人-肉沙包一樣,任由沈璟琛肆意碾壓他。
打不過就逃,那個黑衣男人也顧不得,去拿被他放在床頭櫃上的相機,也不去拿被他扔在單人床上的背包,握着匕首佯裝兇狠地揮舞了兩下,手忙腳亂地向窗戶邊跑去,從哪裏來的,他要回到那裏去!
可沈璟琛又怎麽會這般輕易放那個黑衣男人走!更何況那個黑衣男人還欺-辱了江滢渟!更是要好好教訓一下那個黑衣男人!
沈璟琛提着棒球棍就大步追過去,那個黑衣男人一邊顧忌着沈璟琛的攻擊,一邊慌亂地想要逃離案發現場。
眼看着沈璟琛手中的棒球棍又朝着他揮了過來,那個黑衣男人側身一躲,結果腳下打滑,整個人就結結實實地摔在了濕涼的地闆上,破碎的玻璃渣刺破衣服,切割着他的肌膚。
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那個黑衣男人在爬到二樓陽台時,看到那家陽台上放着一把小斧頭,就順手提着上了三樓,想着可以用斧頭敲碎三樓的玻璃窗。
斧頭敲碎玻璃窗被扔在地上,一整面的玻璃窗戶破碎成玻璃渣,四面八方散落在卧室的地闆上。
窗外磅礴的雨珠,就随着狂風被吹進了室内,原本就光潔的地闆上積了一層雨水,走在上面怎麽可能會不打滑!
那個黑衣男人掙紮着,想要從地闆上爬起來,可是手掌心剛撐着地闆,就觸到了滿手的玻璃渣,立即就把他的兩隻手都劃破了,鮮紅的血絲順着掌心滑落,與地闆上的雨水混在一起。
匕首被那個黑衣男人丢到了一邊,還來不及去撿,沈璟琛提着棒球棍,猛地擡手又甩了出去,一棍接着一棍落在那個黑衣男人的頭上、身上。
那個黑衣男人趴在地上掙紮着,他想要站起來的動作越是急促,偏偏就越是站不穩,沒等他喘口氣,沈璟琛的棒球棍就又落了下來。
約莫也就是十幾分鍾的時間吧,可那個黑衣男人卻覺得很漫長,全身的每一處肌膚都在叫嚣着疼痛,不知道是被棒球棍打的,還是被地上的玻璃渣刺的。
沈璟琛一連狂揍那個黑衣男人幾十棍,卻又錯過了人體最容易緻死的幾個部位,打在身上确實很痛,可是又不會出現重傷或是死亡的情況,他也不會因爲過失傷人而負刑事責任。
看着那個黑衣男人癱在地上低聲抽痛,似乎連動彈一下都覺得困難,沈璟琛這才收手,提着棒球棍,居高臨下地睨着那個黑衣男人,那鄙夷而冰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堆最肮髒不堪的垃圾!
這個黑衣男人算什麽東西!竟然膽敢傷害江滢渟!
沈璟琛擡腳在那個黑衣男人的肚子上踹了一下,又在地闆上蹭了蹭鞋子,這才轉身向着那張單人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