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當然是不能!
憑什麽她受了那麽多的委屈和羞辱,而鄭潔就可以輕易逍遙法外!
江滢渟肯定是不能答應鄭潔父親的要求的,不過是一張二十萬的支票而已,她的清白、她的名譽,就值這區區二十萬嗎?
還是鄭潔父親當她和那些出來賣的女生一樣,不知名節是何物、不懂何爲自尊自愛!
江滢渟那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劃過一抹如寒冰般刺骨的冷意,原本搭在膝蓋上的細長手指,緊緊地攥在一起,細細的骨節處甚至泛着青白色,極力壓制着内心的怒氣和恨意。
江滢渟既沒有伸手去接那張支票,也沒有擡頭去看鄭局長,隻是沉默不語地坐在那裏,像是一尊精緻秀美的雕塑。
那個鄭局長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江滢渟,饒是他在官場混迹多年,也有些猜不透這個女孩子究竟在想些什麽。
江正平看了一眼江滢渟,又看了一眼鄭局長,抿了抿唇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江滢渟顯然是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而鄭局長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他還是老老實實閉嘴吧。
客廳裏的氣氛,漸漸地陷入僵滞,那個鄭局長終究還是有些沉不住氣了,畢竟是他主動來找江滢渟和解的,自然是要适當地擺出和善而又誠意的态度。
“那個渟渟,你是不是覺得這張支票的數額有些少?”
話語頓了頓,鄭局長見江滢渟的表情沒有任何松動,又繼續溫聲開口道:“要是嫌少的話,叔叔也可以往上加的,你說吧,想要多少,叔叔都盡量滿足你。”
江正平聽到鄭局長這番話,又是驚出了一頭的冷汗,不過是小女生之間的一點矛盾而已,鄭局長都願意拿出二十萬給江滢渟作補償了,這筆錢也不算少了,怎麽還能再讓鄭局長再加錢呢!
江正平捂着唇角輕咳一聲,伸手拍了拍江滢渟的手臂,頗有耐心地勸解道:“渟渟,你倒是說句話啊,你有什麽要求,都可以盡管說,隻要不是特别過分的,鄭局長都會滿足你的。”
“再者,這筆錢已經不少了,你可千萬不能再開口要錢了,談錢多麽不合适,你和鄭小姐都是一個班級的同學,沒必要爲難人家嘛,人家都給你道歉了,你就這樣了事了吧。”
鄭局長勾了勾唇角,看了一眼江正平,開口道:“老江,這是孩子們之間的事情,我們這些做父親的,也不好多說什麽,但是我家小潔是真的想和渟渟說一聲對不起,她不應該和渟渟鬧那些不愉快,希望渟渟可以原諒她。”
江滢渟聽着江正平和那個鄭局長你一言我一語,隻覺得無比的諷刺,難道他們這些混迹在官場的人,都是這麽兩面三刀,左右逢源嗎!
她和鄭潔的事情不能就這樣簡單了事,她就是非要讓鄭潔接受法律的制裁,讓鄭潔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