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有照顧他撫育他的媽媽,還有對他很不錯的江正平,在他的成長過程中,給予他溫暖和呵護,可是正因爲那個家庭,他明明那麽喜歡一個女孩子,卻不能光明正大地表現出來,隻能以一個哥哥的身份照顧她。
徐嘉言降下駕駛座的車窗,怔愣地盯着昏暗壓抑的車庫,不甚明亮的光線裏,那清隽儒雅的容顔,是無法言說的無奈與落寞。
徐嘉言靜靜地坐在車裏,發呆了約莫十幾分鍾後,才打開車門下車,鎖好車之後邁着沉重的步伐,朝着小區棟樓走去。
徐嘉言剛一打開屋門走進室内,還沒來得及在玄關處換上拖鞋,聽到聲響的徐明美就立即從主卧走了出來。
看了一眼身着睡衣敷着面膜的徐明美,徐嘉言收回目光,彎腰從鞋櫃裏拿了雙拖鞋換上,微微垂下的眉眼,遮擋他眼眸深處的黯然,什麽時候,江滢渟回到家裏的時候,也能得到這般的關注和在意。
徐明美看了一眼顧自換鞋的徐嘉言,雖然徐嘉言沒說一句話,可是知兒莫若母,徐明美哪裏看不出來徐嘉言情緒的低落。
“你去哪裏玩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徐明美雙手抱肩,盯着徐嘉言冷冷地問道。
徐明美這幾天和徐嘉言在冷戰,她之前帶着徐嘉言去看望他外婆,想讓徐嘉言去青州市他舅舅公司實習,可是徐嘉言不同意,非要留在A市,無論她怎麽勸說,就是不肯去青州市。
徐嘉言換好拖鞋站起身子,剛準備往自己的卧室走,聽到徐明美的問話,腳下的步伐一頓,半真半假地回道:“沒去哪裏,就是和一個朋友一起吃了頓飯。”
他确實是與人一起吃了頓晚飯,隻是沒有告訴徐明美那人是誰而已。
就因爲他沒有事先告知徐明美,而一個人偷偷回國,再加上他不同意去青州市實習,徐明美就自導自演了,江滢渟偷項鏈的那一出戲,然後借江正平的那一巴掌,把江滢渟從這個家裏趕了出去,這件事情的内幕,徐嘉言很清楚,就因爲他的關系,才害得江滢渟被打耳光被羞辱。
徐嘉言不想告訴徐明美,他今晚去見了江滢渟,免得徐明美又找什麽理由爲難江滢渟。
徐明美一記白眼投過去,去和一個朋友一起吃了頓晚飯?那個朋友怕是江滢渟吧。
徐嘉言的那點小心思,徐明美很清楚,就因爲知道徐嘉言喜歡江滢渟,徐明美才想方設法把徐嘉言送到多倫多讀書,有些事情有些想法,還是趁早斷了比較好。
“決定去青州市實習了?”徐明美看了一眼徐嘉言那落寞的情緒,就知道徐嘉言已經做出了決定,應該是同意去青州市實習了吧。
徐嘉言怕她再拿什麽理由去折騰江滢渟,就算不是爲了她這個做母親的良苦用心,就是爲了江滢渟不受委屈,徐嘉言也會同意去青州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