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妖!”
“你不是牛通天!”
“不對,是牛通天被感染了,變作了綠妖!”
驚變瞬發,呼聲亂起。
牛通天絲毫不爲所動,精神全所未有地集中, 插入龍景天腹心的綠手猛地合攏,豈料,團握一空。
瞬息,牛通天變了臉色,滿目皆是難以置信。
與此同時,他的身影猛地煙化,龍景天已擊到他眉心處的大手,猛地爆出一團紅光。
煙化的身影頓時消散,下一瞬,牛通天身影從記取崖上消失,出現在三百丈外的雲海深處。
龍景天面色如常,心腹處的創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雙目如電,射向遠處的牛通天,緩緩道,“連你都被感染了,看來綠妖之禍已釀得太大了,到了該解決的時候了。”
“龍東主,絕不能放任此獠離開!”
圖坤趕忙表态,随即,激發出一道冰球。
證明自己沒有被綠源感染。
龍劍及心頭一跳,雖不搭話,亦趕忙激發一道攻擊,自證清白。
不管龍景天如何想,總之, 他自己決不能給龍景天任何對自己出手的機會。
随即,鳳九也發出一道攻擊。
頓時,許易意識到問題嚴重了,他怎麽敢激發攻擊,一旦激發,便即露底。
正在他糾結之際,牛通天哈哈大笑,“可笑可笑,我原以爲你龍景天貴爲一方之主,必有了不得的見識,沒想到你也這般迂腐颟顸,也來說什麽感染?真的等爾等體味到了那股純正的力量,才能認識到那才是我妖族塵封在血脈已久的本源力量。”
“龍景天,你能修到妖核潛藏,實在大出牛某意外,你也不必和牛某拖時間,整個冬宮世界的入口已經破碎,你那幫蝦兵蟹将根本不可能趕來,要出手便快些吧,否則牛某可就要走了。”
牛通天的大膽,簡直超乎衆人的想象。
“有一便有二,有二必有三,你還做了哪些準備,都一并使出來吧,吾不怕你死不瞑目,隻是吾動手一回,總要斬下幾個頭顱才好。”
龍景天淡淡說道,“吾給你時間,任你排兵布陣。”
牛通天哈哈一笑,“好豪氣,既如此,牛某再遮遮掩掩,可就要讓人小瞧了。”
話音方落,他掌中一塊玉牌猛地炸碎,半空中,現出一道光門,十二道身影瞬息躍出,人人披就金甲,沖牛通天拱手爲禮,“聖主有令,吾等皆奉神将号令,必要日月重光,妖域再潔。”
“日月重光,妖域再潔,死來!”
龍景天冷笑未罷,毫無征兆地動了。
但見他大手輕招,整片蒼穹瞬息變色,十餘道淡淡雲氣,似乎憑空而生,将包括牛通天在内的十三道身影盡數籠罩。
雲氣起時,許易隻覺從骨頭縫裏冷了出來,難受到了極點,雪紫寒、圖坤、龍劍及,鳳九等人甚至忍不住激發了護體光罩。
“天寒領,他竟練成了天寒領。”
龍劍及心頭翻起滔天風浪。
旁人不知龍景天使出的功法是何來曆,他卻一清二楚。
這套天寒領的功法,便是他父親身前潛心苦修,也始終不得大成。
此刻,龍劍及觀龍景天出手的陣勢,分明已到了一種前所未見的境界。
轟!
蒼穹似乎都炸開了,十三道身影盡皆金光大冒,淹沒在他們周身的雲氣盡皆迸散,好似崩開了山岚,一片片雲氣,沒消散一分,空中都劇烈震顫一下。
“龍景天,不愧一方霸主,名不虛傳!”
牛通天滿面煞白,雙目中神采盡喪,死死盯着龍景天,忽地一聲厲嘯,其餘十二位金甲妖盡皆厲嘯。
忽的,十三道斑斓紫氣,自十三人掌中放出。
紫氣才一蕩出,記取崖上,盛開的百花,瞬間枯萎。
方圓十餘裏的海域,無數海獸、海魚躍起,在半空中化成一團血霧,皆朝那斑斓紫氣飚去。
“修羅死氣!”
圖坤厲聲驚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許易也驚呆了,修羅死氣,隻存在于筆記之中,傳說來自九幽深淵,天然侵蝕一切血肉生靈,他無法想象,到底用什麽辦法,能将此物修作功法。
斑斓紫氣,瞬間吸食了無數的血肉生靈,化作巨大而凝實的紫劍,猛烈地轟向龍景天。
龍景天單掌劃天,五指猛地合攏,奮力一扯,舌綻春雷,“破!”
似乎整片蒼穹都要被他扯落下來,十三道紫劍,瞬息炸開,漫天雲氣眼見便要再度彙聚,冰寒的感覺再度在許易骨頭縫裏騰起,忽的,那迸散的紫氣,瞬息彙聚,化作無數道詭異的觸手,徑直絞入無數道雲氣中。
雲氣崩碎,龍景天終于變了臉色,深邃的目光緊緊盯着那不斷縱橫交錯的紫氣,忽的,雙眸精光迸發,怒喝道,“渾天劍陣,綠妖王到底是誰!”
牛通天狂笑道,“不愧是算計無雙的龍景天,一目便看破了,哈哈,四方海域早就到了統一的當口,這方世界也該換個真正的主人。統一之勢,浩浩湯湯,順之者昌,逆之者亡,龍景天,還沒醒呼!”
漫天紫氣,宛若浩蕩星河,不停地聚合改換,瞬間化作囚籠,似要籠罩這方天地。
“龍東主,撐住,圖某必招人來救護!”
話音方落,圖坤化作一道流光,瞬息不見蹤影。
牛通天并不阻攔,似乎當圖坤根本就不存在,不知是布下了後手,還是堅定地完成今次的主要任務——滅殺龍景天。
“小鳥,帶冬宮令離開!”
龍景天冷聲下令,随即,沖雪紫寒溫暖一笑,“放心,區區亂賊傷不得我,保護好自己。”
鳳九領命,雙翅一展,抄起許易和雪紫寒,狂飙而去。
熱血沸騰的龍劍及,壓住心頭的躁動,随後離去。
他真想在原地看着,看這龍景天是怎麽死的。
綠妖王布下如此之局,處心積慮之下,龍景天多半是死定了。
若是龍景天身死,東海無主,他龍劍及渴盼已久的機會,豈不就來了!
龍劍及不想走,卻不得不走,畢竟,真等雙方分出了勝負,他可就麻煩了。
(本章完)